客房內的陸敬洲,緩緩坐起身,他伸手揉了揉疲憊的眼睛。他向來喝酒一杯倒,但也醒的快。
聽見客廳有著幾聲低沉的悶哼聲,他循著聲音,看見客廳的他哥和寧軟,眨了眨眼,眼神無辜地問:“你們不是安撫精神力嗎?怎麼抱著啃起來了?”
陸敬洲涉世未深,他整日泡在研究所,見過的雌性也屈指可數,完全不明白兩人在做些什麼。
寧軟聽見其他人聲音,渾身一激靈,嚇得從陸敬淵腿上跳下來,臉上微紅,她已經分不清是害羞還是羞恥。
陸敬淵灼熱的身軀,溫度逐漸降下來,眼神森冷地看著陸敬洲,強忍著心中的怒意:“陸敬洲你是三歲小孩嗎,酒醒是不知道自己回家嗎?”
“不是,我是想著叫你一起啊。”
頂層是寧軟的房間,樓下是聯邦特戰學院其他雌性的住所,兩人的身份光明正大走樓梯不好,特意走窗戶來。
陸敬洲想著,來一起,走一起走。
陸敬洲有些委屈:“那寧軟給你安撫過精神力沒有?”
寧軟臉更紅,她安撫是安撫了陸敬淵的精神力,安撫完還做情侶之間的事。
陸敬淵看見寧軟紅潤的臉蛋,站起身走到陸敬洲身邊,輕勾著唇角,說:“明天我可能要去檢測失控值,到時候再來找你。”
“好。”
陸敬洲被哥提著後脖頸,朝寧軟揮手道別:“寧軟我們先走了啊,以後也要給我安撫精神力嗷~”
寧軟瞪大眼珠。
那豈不是她也要和陸敬洲……
陸氏兩兄弟各有韻味,陸敬淵像極了那種沉穩霸總,陸敬洲則是像極了還沒畢業清純大學生。
寧軟是標準的顏控,兩兄弟都符合她的審美。
寧軟不知道的是,在聯邦兄弟供奉同一個雌性當妻主是非常常見的事,甚至被稱讚成一族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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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寧軟聽見有雄性的整齊劃一的叫喊聲,她起身拉開窗簾,外邊是陽光明媚的天氣。
寧軟站在窗前,目光朝遠方的操場上望去,雄性新生們身著軍訓服,站在陽光下站軍姿。
寧軟皺了皺眉,訓練時間怎麼不通知她。
洗漱完,寧軟在房間中找到軍訓服穿上,匆匆忙忙地跑到操場去,她的頭髮紮起,颯爽英姿。
到達操場,寧軟掃視一圈操場,沒看見有雌性的方隊,倒是從中看見成東和成西兩兄弟的身影。
寧軟的出現,成為所有雄性的焦點。
雄性們完全不敢和寧軟搭訕,昨兒寧軟的名聲已經打響整個聯邦特戰學院,誰不知道她實力超群。
還備受霍爾元帥的喜愛,毫不畏懼強權。
等到雄性新生休息,寧軟找到負責軍訓的總教官,好奇地詢問道:“難道雌性不需要軍訓嗎?”
“沒錯。”總教官回答。
聯邦特戰學院歷年來的新生軍訓,只有雄性參加,雌性只需要待在宿舍裡吹空調享受即可。
寧軟沒有貿然開口。
星際世界的人文社會與她所熟悉的不同。
“那我能申請軍訓嗎?”寧軟問道。
“這個……”總教官皺了皺眉,特戰學院還從未有過雌性加入新生的軍訓的先例,他做不了主。
“我只能幫你問問。”總教官說道。
寧軟:“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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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東和成西走到寧軟面前,成西朝她單膝下跪,雙手抱拳神色認真且誠懇,道:“寧軟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他和哥哥出身偏僻星球,星球領主爭權作為其中一方在戰場廝殺,還以為失控值爆發是假的。
如果不是寧軟安撫了她的精神力。
估計他現在已經死了。
寧軟連忙伸手將她給扶起來,說:“趕緊起來,別說那些,我們是朋友。”
另一邊,聯邦總部。
陸敬淵來到失控值檢測室,他坐在金屬的座椅上,機器抽出他一縷精神力,精神力的產生的波動顏色。
發生變化,每個顏色對應不同的數值。
白色:失控值20以下。
黑色:失控值在40——20區間。
綠色:失控值在60——40區間。
藍色:失控值在80——60區間。
失控值超過八十就會變成紅色,數值越高顏色越紅,一旦到達九十,失控獸化的臨界點,隨時有可能發狂獸化。
陸敬淵精神力波動顏色從紅色變成綠色。
負責給陸敬淵記錄的雄性,走進檢測室,又驚又喜地說:“陸長官,您的失控值大幅度下降,數值約在五十之間。”
“嗯?”
陸敬淵疑惑地眯著眼睛看向上網記錄的雄性,從金屬椅上站起身,走出檢測室,在大屏上看見自己的數值。
他瞪大了眼珠。
據他所知,正常雌性給雄性安撫精神力後失控值只能降低百分之五左右。
他經過寧軟的安撫精神力,失控值足足降低了百分之四十。
神蹟!
除了神蹟,陸敬淵再想不到其他詞語來形容。
陸敬淵拿出光腦,聯絡聯邦總統,他的虛影出現在一艘遠航迴歸的宇宙飛船上,一道低醇的聲音響起:“有事?”
燎淵從煙盒中,抖出一根菸,含在嘴裡,單手打個響指,從他的指尖燃起火花,將煙給點燃。
他沒什麼煙癮,不過是聯邦巫醫研製用來壓制內心發狂的情緒的東西。
“我失控值降下來了,應該不用辭職了。”
陸敬淵的聲音不平不淡。
前些天,他檢測到自身的失控值已經到了臨界點,便向聯邦提交辭職申請書,想留獸生最後的時間給自己。
“降了多少?”燎淵的語氣並不奇怪。
目前聯邦所有SSS級雄性當中,就屬陸敬淵的失控值最高,如果不及時安撫精神力就會被關押直至死亡。
“降低了百分之四十。”
燎淵吸了口煙,緩緩地吐出煙霧,聽見陸敬淵的話時,捻滅了手中的煙,訝異道:“陸敬淵,你不會騙我吧?”
“沒有騙您。”陸敬淵回答。
聯邦雄性種地位明確,聯邦總統是雄性當中最尊貴的,陸敬淵作為外交官只聽命於總統的話。
燎淵將捻滅的煙給收起,回想起他看過的照片,說:“我真想現在就見到給你安撫精神力的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