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存放處,為愛發電,隨緣更新,女主有金手指,順火暖遊戲系統,但不知道劇情,因為本身會算卦,所以大致知道一些未來之事,此文非無敵文,女主會受傷,但是女主也很強,畢竟連小哥那樣人都經常受傷呢,而且太無敵了就不好玩了,兩張就能大結局,那還寫啥了)
漫天黃沙中,一身錦衣華服的汪藏海,漫不經心的和身後穿著飛魚服打著金剛傘的女人說話。
“師父,你聞,這打西邊來的風沙,都沾著幾朝的血腥味,聞著真真是讓人作嘔啊。”
饕餮誰如將金剛傘收了起來,背在身後,眉毛微挑,語氣裡帶著嘲諷。
“呵,汪大人,您這一聲師父我可擔不起啊,如今您才是天子心裡的大紅人,平津侯座下的第一謀士,我一個錦衣衛指揮使不過才正三品,被您叫句師父,可是要折壽的。”
汪藏海眼眸微垂,眸光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黑。
“師父您就別戳藏海的肺管子了,甭管藏海飛的多高,依舊都是當年師父翅下的小雞仔罷了。”
饕餮誰如看著這個如今早已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徒弟,心裡暗罵著不好,這人精一樣的小崽子,她如今是越發的看不透了,當年只算到他是人中龍鳳,卻沒算到會這般危險,都怪她當年學藝不精,算漏了一步,當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汪藏海一慣是一副笑面狐狸的樣子,俊美的臉龐上嵌著一張讓人作嘔的虛假笑臉,手裡揉搓著十枚大順通寶發出叮鈴咣鐺的聲音。
“徒弟早就聽聞師父仙逝的孃親,是那家的人,師父這一身的武藝和發丘指都是師從那家,就是不知道,師父是麒麟還是窮奇呢?”
汪藏海的話讓饕餮誰如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情陷入了谷底,臉色難得的陰沉了幾分。
“什麼麒麟窮奇的,聽都沒聽過,本官只知道,我姓饕餮。”
說罷她揹著金剛傘轉身回了臨時搭建在沙漠中的帳篷。
汪藏海看著師父身著赤色飛魚服的背影,眼裡難得的含著幾分不忍和歉意。
汪藏海今日的話,讓早已忘卻那段往事的饕餮誰如陷入了回憶。
她家祖上的時候也是皇室,可惜一朝爭權落了下風,原本的蕭姓被賜了兇獸饕餮,從此世世代代只能以饕餮為姓,到了明朝,饕餮一族也算爭光,靠著一身乾坤秘術,風水堪輿,當了欽天監的監正,世世代代給朱家當了走狗。
饕餮一族一直都有一夙願,就是還姓蕭姓,可惜上頭的人也知道饕餮一族當年是爭過皇權的,雖然早就改朝換代了,但該有的戒備還是有的,饕餮一族世代也就是管個風水占星,從無實權,也就是到了她這代,因為她是女兒身,又身手不凡的原因,才混出來一個錦衣衛指揮使。
說到她這身武藝,便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痛,曾幾何時她也體驗過父親孃親的疼愛,一切的變故都從她四歲那年意外受傷,流出的鮮血讓整個饕餮府的蟲子都落荒而逃開始。
她娘本是海外張家的破落戶,一個外族窮奇而已,天賦異稟,一身武藝技法連麒麟也比不上,但就因為血脈不純,前半生在族裡受盡欺辱,後來逃離張家幾經輾轉嫁給了她爹,才算過了幾年幸福日子。
張海俏本來已經對張家失望至極,發誓一輩子不會在回張家了,可當她發現自己的女兒竟然是返祖純血麒麟之後,她的思想就發生了改變,曾幾何時你們因為我是窮奇對我百般刁難,如今一朝變天,老孃生了個返祖的純血麒麟,我定要將我女兒訓練成最強的張家人,奪了那起靈之位。
也就是那天起,一向對她百般疼愛的孃親,親手砸斷了她兩根指骨,開始教她發丘指和武藝,為了讓她練會縮骨功,後來更是一寸一寸卸了她每一個骨關節,她本以為就算孃親變了,父親也該是疼愛她的。
可小小的她不懂人心,當知道她血脈特殊後,饕餮昂便默許了一切,或許這樣特殊的女兒,可以改變他饕餮家的命運,重奪皇位呢?因為她的麒麟血,連他這個如今卜卦第一人也算不出她的命。
從此她的人生只有白天跟著孃親學張家本領,晚上跟著父親學習饕餮家的卜卦堪輿。
十六歲及笄那年,她孃親手在她的胳膊和左肩刺上了屬於張家的麒麟刺青,並準備帶她回張家爭奪起靈之位,也是那天,她學會了,武功在高也玩不過人心,愛情在偉大也敵不過家族的使命,那一天她沒有了孃親,在心裡也沒有了父親,她和張家再無關係,她成了饕餮一族的繼承人,成了饕餮一族的棋子,也成了錦衣衛的執傘鬼,一把金剛傘所到之處皆是血河。
有時她在想,或許她的父親和孃親也曾真心愛過她,畢竟她的名字是饕餮誰如,誰如誰如,誰能如她?一切都變故都是因為她身上流淌的麒麟血。
對於張家她瞭解的不多,只知道是一個血液特殊的盜墓家族,其他的事情也是她在成為錦衣衛後才知道的。
今天汪藏海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讓饕餮誰如心生戒備,畢竟張家的麒麟血可是暗藏著長生的秘密,她不信她那個奸詐多疑的徒弟會不心動,而且不知何時起,她已經算不到汪藏海的命了,一個算不到命的人,是非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