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薛誠一頭霧水,雖然能猜到S系和C系似乎有了些小小的衝突,但薛誠沒在鎮守府的聊天群裡,根本不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沒什麼,就是一點小誤會。”重慶解釋道:“主要還是不撓和威斯康星拱火,才把矛盾放大了些,沒什麼大不了的,提督不用擔心。”
“她們兩個啊……”薛誠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遊戲中威斯康星的初始立繪中,擺出了掩嘴壞笑的表情,給人一種腹黑小惡魔的感覺,再加上部分玩家二設,於是威斯康星就有了喜歡搞事拱火的屬性。
而不撓則是因為遊戲臺詞中喜歡嘲諷同為裝甲航母的大鳳,以及同人漫畫中滿嘴“辣雞”的設定,在二創中變成了嘴欠的形象。
有她們兩個在,哪怕不是刻意拱火,事情的發展也可能會滑向更加糟糕的境地。
“咦,難道提督不是在群裡看到了,所以跑來制止衝突的嗎?”肇和眨了眨眼,奇怪地問道。
“並不是。”薛誠聳了聳肩:“其實我不在群裡。”
“啊……”薛誠的回答令少女們微微一愣,直到這時她們才想起來,自家提督似乎從來沒有把自己的聯絡方式交給過任何人,也沒有加入到大家組建的群聊裡,以至於有好幾次深海旗艦出現的時候,大家由於提督不在鎮守府而無法及時出擊。
“那我把提督拉進群裡吧。”應瑞的眼睛閃閃發亮:“不過拉人進群是要有對方好友的,提督加我……”
“好。”
即使穿越到這個世界,薛誠的企鵝和X信依舊能夠使用,甚至那張在另外一個世界所置辦的手機卡也能照常連線網路,他先是加了應瑞的好友,又在逸仙的注視下,加了在場的所有人,這才接受了應瑞的邀請,加入到了一個名為“深海提督”的群聊。
話說,這個群聊的名字,似乎是自己的遊戲ID來著?
“大家好,新人報道。”薛誠先是打了個招呼,隨即想了想,發了個一百塊的紅包。
僅僅一瞬間,薛誠的紅包便被爭搶一空,隨即原本已經沉寂下來的群聊瞬間便炸了鍋。
萊比錫:“新人很上道嘛,就是太小氣了點,幾百人的大群你就發一百塊?”
羅德尼:“說得真輕鬆,怎麼不見你發過紅包?”
阿拉斯加:“說得對,萊比錫你負責管理倉庫,採購物資的工作也歸你管,一定吃了不少回扣吧?發個紅包來。”
威奇塔:“附議。”
天狼星:“附議。”
海倫娜:“附議。”
羅馬:“萊比錫呢?大家都在等你的紅包。”
萊比錫:“說起來,這個新人是誰拉進來的?難道鎮守府又撈到新船了嗎?”
馬里蘭:“萊比錫伱不要轉移話題,不過最近好像沒聽說有新人加入,是誰的小號嗎?”
薛誠想了想,將自己那個有些中二的ID改成了自己的真名,隨即說道:“我是薛誠。”
提爾比茨:“啊,是提督。”
飛鷹:“居然是提督?我不是在做夢吧?提督怎麼會忽然進到群裡來?”
萊比錫:“提督你聽我說,阿拉斯加剛剛是在詆譭我,因為上次我沒有給她煙花,您不要聽信她的一面之詞……”
企業:“說起來提督昨晚也在鎮守府裡留宿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提督是遇到了什麼事嗎?”
約克城:“胡說什麼!提督留在鎮守府不是很正常的事麼,哪那麼多話!”
企業:“誒?姐kdsjfslg……”
萊比錫:“@薛誠,提督,晚飯後能來倉庫一下嗎?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說。”
薛誠想了想,發了條資訊:“我以後會常駐鎮守府,儘量履行身為提督應該盡到的義務,請大家一起監督。”
萊比錫:“@薛誠,提督?在嗎?”
薛誠不是個很會說場面話的人,他本想再組織下語言,將這番發言說得更加正式一些,然而鋪天蓋地的私聊資訊和申請好友的提示已經響了起來。
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薛誠還可以好好回覆,如果有十幾個人的話,薛誠也不介意多花些時間,然而瞬間幾百條的好友申請和私聊差點把他那個舊款手機打爆,他連忙退出了賬號,擦著額頭滲出的冷汗,勉強笑著對身旁的逸仙說道:“大家還真是熱情啊,哈哈……”
“你以為這是誰的錯?”重慶滿是怨念地看了薛誠一眼,扭過頭去說道:“身為大家的長官,居然連聯絡方式都沒有留下過,出了事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人,這難道不是你的失職嗎?”
“對不起。”薛誠訕訕地說道,雖然這件事上他也有自己的難處,卻苦於無法說出口,只好自認倒黴。
好在重慶也只是隨口抱怨一句,倒也沒有和薛誠算總賬的意思,說過之後,便順手開啟一旁放在地上的保溫箱翻,隨即便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從裡面拿出幾盒酸奶、冰淇淋之類的東西擺在桌子上:“剛剛吃過飯,還不太想吃點心,來盒酸奶消消食吧。提督你要麼?”
薛誠搖了搖頭,因為列剋星敦和埃塞克斯姐妹的關照,他午餐吃了很多,幾乎都要頂到嗓子眼了,哪裡還吃得下東西。
順手拿過桌子上的茶杯,薛誠喝了口還溫熱著的茶水,目光一轉,卻發現肇和、飛鴻、海圻都是神情古怪地看著自己。
薛誠一怔:“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肇和抓了抓頭髮,小聲說道:“提督,那個茶杯是姐姐的……”
薛誠差點脫手把茶杯丟出去,他連忙看向應瑞,正打算道歉,卻見到應瑞嘴角掛著輕飄飄的笑容,說道:“啊,提督不要在意,我這裡還有備用的茶杯,那個就給你用吧。”
“好……”看著應瑞的表情,薛誠不知怎的,心底泛起一股涼意,大熱天居然出了身冷汗,他不動聲色地向逸仙身邊靠了靠,餘光注意到應瑞仍舊笑著看向自己,連忙輕咳一聲,說道:“怎麼只有你們四個在這裡,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