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連忙瞪她,“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稚桑嚇得趕緊捂嘴,想想魏四那一身凌冽的煞氣,嚇得她使勁點頭。
傅雅嘟嘟嘴,心虛地小聲嘟囔道,“雖然我說了他點壞話,但是這兄弟倆,蝨子多了還怕癢?萱宜最心軟了,瞧那廝慣會得寸進尺的樣子,讓萱宜躲著他點才好,不然他肯定犯混!若他真有心,就正正經經上門提親嘛,這我又攔不住。”
稚桑在旁邊應和地猛點頭。
這時不遠處,魏三也在五十步笑百步。
“呵,”魏三嗤笑,“你怎麼不說你昨兒都幹了什麼,還拿了人家小姑娘的衣裳?活該她不理你,人家沒拿大掃帚把你打出去都是輕的了。”
“誰說人家沒有,你是沒瞧見,她丫鬟特意在院裡的各個角落擺了一把大掃帚,我剛一落地,這小丫頭,立馬拿起一人高的掃帚,朝著我就來了。”某人說得還挺委屈。
魏三“嘖”了一聲,摸摸下巴,“這京城裡的小姑娘,怎麼跟傳聞裡的不大一樣。”
“丫鬟是莽了點,不過小姐可比傳聞中還像仙女呢。”少年痴笑。
“那位秦家姑娘可確實是溫柔似水,”魏三擰眉黑了黑臉,斜了一眼旁邊這廝,心裡極度不平衡。
怎麼這溫婉嬌柔的姑娘竟能看上這莽夫!
魏絳深簡直在心裡吐血,嫌棄道,“真是暴殄天物!”
“你還沒天物可殄呢。”魏四隨口堵他。
他自己正煩心著,沒空理魏三,殊不知他不耐煩地隨口一說,對魏三已是殺人諸心。
魏四以前可做夢都想罵回去呢,沒想到有一天他罵回去了,可自己卻已有了更在意的事。
兩人正互嗆著,忽然齊齊抬頭看向不遠處。
馬車裡給小茶音梳好鬏鬏,忽然察覺外面鬥嘴的倆人怎麼突然沒聲了。
這聲音有時,她嫌棄,不過沒了聲音,小姑娘卻慫溜溜地心慌了,小脖子倒也誠實,悄悄跟著縮了縮。
“怎麼沒聲了?稚桑,你開啟車窗瞧瞧,那倆混蛋呢?”傅雅小聲地吩咐自家丫鬟。
小茶音小嘴巴嘟得高高的,小奶音兒裡帶著哭腔哼唧,“三哥哥和四哥哥都跑了!他們又不要音音了!壞哥哥又丟下音音跑掉了!”
稚桑正遵命地掀開了車窗簾,“姑娘,那兩位公子好像真的不在了。”
傅雅聽著小寶寶委屈巴巴的小奶音兒,連忙軟聲細語地哄道,
“你哥哥哪捨得不要寶貝音音呀,音音忘記了剛剛哥哥們為了搶著抱音音,都差點打起來呢。肯定是有壞人回來了,你哥哥為了抓到壞人的大本營,才先躲起來了呢,他倆肯定在偷偷跟著咱們呢。”
小茶音嘟著嘴嘴,哼哼唧唧了兩聲,奶聲奶氣問道,“真的嘛~那哥哥們一會兒就出現了嘛?”
“當然!而且哥哥們忙完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直陪音音玩了!”傅雅捏了捏小寶寶的癢癢肉,很快就成功把噙著一包小淚的小寶寶給惹笑了。
“咯咯咯~”
被撓了癢的小寶寶活像只小泥鰍,在傅雅懷裡亂鑽。
一直盯在視窗的稚桑這時轉回了頭,“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