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一語落，全場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這一刻都是集中在仙師之身，都在等待著仙師宣佈最終的結果。
尤其是嘉靖神仙和武宗朱厚照，這兩個‘厚’字輩臉上都是洋溢著期待，還帶著些許緊張，都是屏住呼吸。
“第二期，國祚第一。”
季伯鷹目光掃過這兩個朱家‘厚’字輩，最後目光凝落在嘉靖神仙的身上。
“401年。”
“嘉靖時空。”
結果宣佈的剎那，全場皆是一愣。
要知道，就算是老朱棣的永樂時空，在上一次宣佈第一期各時空國祚的時候，經過重刷，最後也才達到399年！
嘉靖時空竟然超越了永樂時空！
別看只是2年，但跨過了四百，這就是質的飛躍！
老朱棣眉頭緊鎖，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原本是第一，後來被洪武老爹超過就算了，現在怎麼連個修仙的都把自己給彎道超車了！
“諸位道友，道阻且長，還需努力啊。”
嘉靖神仙一臉樂呵，美滋滋的站了起來，神色得意的環顧了一圈四周，自從入學以來，他從未覺得自己有這般高光的時刻，心中更是在非凡。
“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儘管來問，我一定為大家解惑。”
心中嗤笑。
‘你們這幫人，天天就知道噴我修仙，咋滴？還不是趕不上我！’
成功吸引一大波仇恨，當注視到祖宗們的眼神都不大對勁的時候，嘉靖神仙連忙是坐了下去。
得意忘形之下，他忘記了一件事。
他和朱厚照，都屬於‘厚’字輩，是這第二期學員中輩分最低的，第二期中的任何一個學員，都可以用教訓晚輩的藉口，光明正大的揍他。
“仙師，那，那我呢？！”
武宗連忙急聲問道。
他眼中的光，在仙師宣佈第一名是嘉靖時空的時候，驟然消失了大半，顯然是大失所望。
“第二名，正德時空，391年。”
最後一眼，季伯鷹將目光放在了武宗身上，說出了這明中期的最後一個時空國祚。
391。
這個數字，成績上已經直追之前永樂的399年，不可謂不是一個好成績。
當然，永樂朝現在的國祚，想來已經繼續邁進了些，畢竟上一次重新整理還是在上一次。
聽到391這個數字，武宗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心頭略松，臉上勉強有幾分笑意。
但目光瞥過旁邊坐著的嘉靖神仙之時，眼中依舊還是有著不服之氣，他怎麼都想不通，自己這樣拼命的幹，竟然會輸給這個只知道修仙的狗道。
難道修仙躺平有buff加成？！
其實，對於明中期國祚的這個結果，季伯鷹並不感覺到有什麼意外。
如果說努力兩個字。
在這明中期的第二期帝王學員之中，成化帝朱見深和武宗朱厚照，這爺孫兩個絕對是數一數二的拼。
而之所以成化時空的國祚會低於正德時空的國祚。
大機率的原因，一部分在於二人對待大航海的重視程度。
畢竟。
武宗自從登基以來，就素來就有開海之念，得到大航海擴張計劃之後，更是一心撲在上面，正德時空的海貿進度顯然比成化時空的更快，細節上更加完善。
而另一部分。
則是在於正德和成化，在臣子方面有著顯著的差距。
成化一朝，說白了，廟堂上佔據高位的那些都是長久的混子，這幫老傢伙都是靠資歷熬混上來的，朱見深短時間也沒有辦法去篩選什麼名臣來。
況且，朱見深打心裡也沒打算讓這些臣子給自己幹多少活。
既然要幹，還是自己親自幹來的踏實。
在這小一年的時間裡，朱見深基本都是獨自在加班。
範圍覆蓋從大方針的制定到細節實施，只有在一些無關緊要的邊角問題上，他才會交代李秉去做，這還是因為李秉上過首輔培訓班。
而正德時空則是不同。
正德時空在這小一年的時間之中，在武宗和楊一清的努力下，已經完成了班子接力。
王陽明已經取代楊一清，正式正位內閣首輔，雄心壯志的武宗加上具備完美執行力的陽明聖人，簡直就是給大明裝上了火箭加速器，整個王朝都是處在高速發展期。
至於嘉靖時空能拔的第二期學員的頭籌，仔細分析之下，其實真的一點也不奇怪。
因為，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首先。
嘉靖時空是提前開過小灶的，這點就沒法比。
與第二期的其他幾個時空不同，因為要見全盛時期的海賊王，所以嘉靖時空在之前就已經被劃過了六年時間線。
在這六年的時間之中，張璁將前面幾節課中的絕大部分改革措施都一一落實了下去，並且在實行過程中，對各種新政上做了諸多細節設定，讓這些政策更加完善。
這，是小灶。
除此外，文武之臣上，第二期的其他時空也沒法和嘉靖時空比。
嘉靖時空的文臣，以從墳裡爬出來的張璁這個堅定的改革家為首，身後跟著個剛滿二十九歲，正值意氣風華，勁頭十足，理念和施政觀點高度一致的青年張居正。
再有徐階、高拱等人，這幾個只要被壓制權鬥，單純用來施政幹活，那絕對都是一代能臣。
嘉靖時空的武臣，由嘉靖神仙親自出面掛帥，胡宗憲、戚繼光、海賊王汪直為核心的大航海集團，經過小一年的調整，已經徹底成型。
畢竟船都是汪老闆這些年打劫積攢下來的家當，都是現成的，只要練兵即可。
戚繼光訓練出的這一支大明海軍，首次出海，便是將在澳門搞事情的葡萄牙人給全數宰了，一條救生艇都沒放過。
隨後大明海軍開始在整個東南海域巡航，開始讓其他各國，包括西班牙和荷蘭在內的船隊交高額關稅。
別問為什麼關稅收到東南亞海域去了。
問就是，天子聖詔，大明本土海岸線之外，呈360°環形一萬海里，都是大明海域。
不交？
沉船。
野蠻擴張的大航海時代，講道理講禮貌的都要捱打，玩的就是一個不服就幹。
海賊王汪老闆亦是開始了他轟轟烈烈的跨洲貿易活動，如火如荼。
胡宗憲胡總督在本土構建的商貿體系，同樣是已經開始運轉，大批的海外白銀，以一個健康的模式被輸入大明本土，充盈國庫，提升國力。
另外就是，神權治國，在這件事上嘉靖神仙簡直是得心應手，連培訓時間都省了。
可以說。
嘉靖時空，文武齊備，天時地利，機構完善。
就算嘉靖神仙每天宅在太高玄殿修仙，只要他堅定的站在改革派的身後，並親自豎起改革大旗，制定改革政策的戰略方針。
嘉靖中興，勢不可擋。
這是吃了人才的福利，吃了時代的紅利，吃了自身修仙的紅利，其他幾個時空所不及也。
簡而言之，這就是命。
明中期，六個時空，隨著國祚全部宣佈結束，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不一，正如學校裡每一次宣佈月考成績之後。
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吃雞有人送人頭。
“成績靠前的不要驕傲。”
仙師的目光，掃過嘉靖神仙、武宗以及成化帝。
畢竟他的目標是五百年，就算是嘉靖神仙的401年，距離五百年國祚，依舊還有著很長一段距離。
“同樣，成績靠後的也不要感到氣餒，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正統，景泰-天順，弘治，三朝的天子儲君們，這一刻都是眼神黯淡了許多。
關於這三個時空。
季伯鷹心中大致已經有了相對應的點對點解決方案，正統和景泰-天順，等到課後單獨解決。
“接下來，我們一起看看弘治時空的問題，究竟是出現在什麼地方。”
弘治帝朱佑樘和少年朱厚照都是一頓，臉色難看。
當眾處刑。
隨著仙師話音落。
忽。
整個主堂的場景，周遭景緻驟然變化。
久違的失重感，瞬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升起。
當這股感覺散去，重新鎮定下來之後，眾天子儲君都是下意識朝著下方俯瞰望去，自身已然是出現在了萬米高空。
“這下面是朝鮮海峽？”
率先出聲者，是明中期第二名的武宗，顯然是研究過地圖的，一眼就看了出來。
在他的正德朝，已經將倭島給徹底搞定了。
而且這個搞定過程，很神奇，神奇到讓武宗都懵逼了。
平倭島這件事，武宗沒怎麼參與，整個全程都是王陽明一手操作的。
並且其中過程很是簡單，王陽明先是寫了幾封信，往倭島派了幾個使者，然後又運了幾十船大明先進的火器過去，最後再發了幾萬兵，甚至就連這幾萬兵的軍糧都是倭奴給提前準備好的。
最後的最後，莫名其妙的事情來了。
某一天，就連武宗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在他午睡之後突然就接到了一封奏報，倭島被王聖人給平了。
當時的武宗。
是這個表情：(⊙o⊙)？
對應正德時期的倭國，正處於戰國時代。
而倭國的戰國時代，並不是一開始就直接幾百個村開始亂搞，而是又分好幾個小階段。
第一個階段，從1467年的應仁之亂開始，一直到正德初年，這段時間的倭國雖然已經是各自為政，但名義上還是共尊天皇和幕府。
整體上看起來，並沒有怎麼崩散。
弘治時空，則是對應著倭島戰國的第一個階段末期。
而在武宗這會的正德十七年，倭國實際上已經開始逐漸進入第二個階段，也就是混戰階段初期。
“嗯。”
季伯鷹微微頷首，認可武宗的答案。
“繼續看。”
話音落。
只見這全息投影的畫面，一幕幕場景頃刻被放大，進度條屬於加速播放的那種。
在眾人眼中，大批的明軍渡海，對倭島展開了極其猛烈的強攻。
然而，登島之後，除卻一開始的進展順利之外，很快便是遭受了倭奴的迅猛反攻，而為了儲存實力，鏖戰數月之後，明軍不得不選擇撤軍。
這一場遠征倭島，宣佈失敗。
並且。
這樣的遠征攻勢，以弘治時期的國力，竟然在一年之內，強行又進行了第二次。
這就像是一個已經腎虛的中年男人，在首戰告退之後，連中場休息都不休息，強行再來，最後的結果不言而喻。
“這就是現在的弘治時空，現在這一刻，弘治時空的第二次倭島之戰，依舊在繼續著。”
剎那，場景再一次轉換。
周遭之地，是一片戰場，雙方正值鏖戰之中，接著畫面飛速變幻，是這一幕幕戰事快剪，正是弘治明軍在倭島的各處戰場境況，大部分都是處於對峙焦灼狀態。
“這一戰的戰況，遠不如第一次。”
老朱凝望著一處處戰場的戰況，眉頭緊皺，開口說道。
“嗯，父皇說的極是。”
老朱凝望著各處戰場，亦是開口說道。
“我軍比之第一次攻倭，士氣更差，亦是處於被動之狀。”
“進不得進，退無法退。”
“而反看倭奴，倒是越打越順。”
祖宗們評價著弘治時空的平倭之戰，弘治帝朱佑樘與少年朱厚照都是聽的臉色羞紅，一臉的慚愧之色。
季伯鷹看了眼朱佑樘和少年朱厚照，又是心念一動。
剎那。
場景再換。
這一次，映入眾人眼中的，是一片烏泱泱的鐵騎大軍，看這架勢就知道是蒙古兵。
軍陣列於城外，而在大軍之後，是一片黑雲。
眾人所處的位置，就是這城關之巔。
“黑雲壓城城欲摧。”
阿標望之遠方，凝聲開口。
“這裡是宣府，十萬蒙古兵叩邊。”
季伯鷹開口道。
忽~
隨後，這一切景象，盡數消散，回到了醉仙樓主堂之景。
“剛才，我們所看到的，就是弘治時空現在所遇的境況。”
“在第一次遠征倭島失敗之後，弘治時空馬不停蹄的發起了第二次遠征，而這第二次遠征，直接讓國家大部分軍力陷入了戰爭泥沼之中。”
“同時，蒙古巴圖蒙克叩關，王朝就此陷入了海陸交困之局。”
巴圖蒙克，因7歲即汗位，故而被稱為小王子，也就是這哥們，在應州和朱厚照帶著十萬人對砍了一天一夜。
“故而，弘治時空為什麼只有188年國祚。”
“這一點，想必你們現在也能夠理解推導。”
季伯鷹話音落。
座位上的助教阿標深吸一口氣，連忙是站了起來，主動接上了仙師的話。
“一面是陷入倭國的遠征泥沼，一面要應付北境戰事，不論是哪一面，所消耗的軍費都必然是個天文數字，對國家財政將會造成致命性打擊，而以弘治時空的國庫，必然是支撐不起。”
“一旦國家財政不足以支撐軍費，就只能對民收稅，加徵各種餉糧。”
“而加徵一開啟，就難以回頭，以致民不聊生，天下起義，數十年後，王朝最終陷入危亡之間。”
隨著阿標的話說完，座位上的弘治帝和少年朱厚照，都是沉默了。
的確。
他們現在已經是沒有辦法了，別說太倉庫見底了，就連內庫米缸都掀翻了。
畢竟就弘治後期的那般國家財政，連大行皇帝的葬禮都辦不起了，還談個Jer的軍費。
實際上，在這小一年時間的最後一個月，弘治帝和少年朱厚照已經開始向百姓加徵第一波稅了。
畢竟不加徵稅，國家財政根本就撐不下去了。
國內的那點軍需物資，發黴的糧都已經運到了倭島戰場，而現在十數萬遠征倭島的軍隊，已經是深陷泥潭，一時間想撤軍也撤不回來，而且還得持續性的繼續輸送軍需，不然就得全部玩完。
而北境九邊的兵力如若要集結，抵禦蒙古小王子，就必須要給九鎮發餉。
不發銀子，誰幫你打仗。
“亡國之景。”
老朱眉頭緊皺，給這弘治時空，一言下了定義。
弘治時空當下這境況，除卻天災沒有崇禎時空那麼給力之外，其他簡直像極了。
噌。
座位上的弘治帝朱佑樘和少年朱厚照，父子兩個站了起來，表情凝重的走出座椅，都是撲通跪了下去，朝著講臺上的仙師‘邦’的一個磕頭。
“請仙師救我弘治！”
對現在的朱佑樘和少年朱厚照來說，只有依靠其他時空的外力了，不然單靠自身，這局面根本無法收場。
一旁的武宗，看著跪在地上的‘老爹’和另一個自己，眉頭緊皺著。
他在心中思索著一個問題，糾結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仙師。”
“我有一事不解。”
“弘治時空與我的正德時空，前後也就相差十幾年的時間，為什麼弘治時空遠征倭國會陷入這般困境？”
說完，武宗又是連忙補了一句。
“事先宣告，我絕對沒有任何打擊弘治時空的意思。”
這個問題一出，包括老朱阿標以及老朱棣等人的目光，都是頃刻集中在了季伯鷹身上。
顯然。
在他們的心中，此時同樣有著這樣的一個疑問。
季伯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天子儲君，稍吸一口氣。
“其中原因也很簡單。”
“首先，我們要明確弘治時空與正德時空，所對應的倭國正處於什麼階段。”
“如果將這個時期的倭國與華夏大地做一個對比，那就是春秋到戰國的過渡階段。”
“在這種即將既歸攏又崩散的階段情況，如果有一個強大的外部敵人出現，那倭島將會發生什麼？”
“對於正處於這種階段的倭國，最好的處理方法，又應該是什麼？”
畢竟不是誰都和蔣光頭一樣，腦子裡只有攘外必先安內。
季伯鷹話音落。
助教阿標，再一次接話開口了。
雖然現在的阿標還沒有獲得教師資格證，但是很顯然，阿標已經具備了成為助教的資格，且季伯鷹也預設了阿標的教學。
剎那，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下意識看向了阿標。
“接下來，由我來為大家解答仙師所言的兩個問題。”
“第一個，如果內部呈現鬆散之際，這時有強大的外部敵人出現，那內部鬆散必然抱團，而且在外部壓下之力，這種抱團會前所未有的緊密，這就是為什麼，弘治時空第二次遠征倭國時遇到了更為強烈的阻擊，以至於深陷戰爭泥潭，不得自拔。”
“第二個問題，面對這種情況，最好的處理方法是什麼。”
“既然倭國內部有裂縫，那我們所應該做的，首先就是無限放大倭國內部裂縫，然後找準時機，找準致勝點，一擊可勝。”
阿標一番言語落定。
聞言至此，眾人都是心中驚歎，沒想到大家都在一個屋子裡學東西，可是無形之間，學霸標已經突破到了這等境界！
武宗更是一頓，他瞬間明白了陽明大聖人做了什麼，那幾封信，那幾個使者，樁樁件件看似平淡無奇，但卻是平倭大用。
上善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心為上，玩的就是心態啊！
“惜玉。”
季伯鷹目光看向在講臺一側候著的惜玉。
“搬一把椅子，放在這個位子。”
季伯鷹抬手指了指老朱的右側位，這個位置同樣是處在講臺上。
惜玉稍頓，恭敬行禮，然後將一把太師椅，挪在了老朱的側位。
眾天子儲君都是瞳孔一縮，不知仙師在這講臺上加一把太師椅是什麼意思。
“阿標，你坐到這個位置來。”
“從今天，從這一刻開始，你的身份將不再是第一期天子儲君學員，而是我的助教。”
仙師助教！
在場眾人，無不是眼中露出驚羨之意。
阿標一愣，同樣也是激動的肩膀顫了顫，原來努力學習，真的可以出人頭地！
強忍著內心的激動感慨，阿標朝著仙師深深一個鞠躬。
“仙師垂愛，朱標感激涕零！”
紅著眼眶，阿標這才走上講臺，緩緩坐在了老朱旁邊。
抬起頭，從講臺這個位置往下望去，阿標深吸了一口氣。
‘講臺上的空氣，真好。’
老朱偏頭看向阿標，笑呵呵的拍了拍好大兒的肩膀，一臉的驕傲。
因為在老朱看來，阿標就是他這一生最好最傑出的作品。
此時，仙師的聲音響起。
“方才，阿標助教已經給你們解釋了原因。”
隨後目光落在跪著的弘治帝和少年朱厚照身上。
弘治時空之所以會有現在的這般境況，簡單言之，就是操之過急。
原本弘治國力就因為朱佑樘的胡亂瞎搞，已經衰微，兵備廢弛，在這個時候陷入戰爭的泥潭，豈不是自找滅亡。
當然，季伯鷹也清楚少年朱厚照做這個決定的原因。
少年人，都喜歡賭一把。
畢竟只要賭贏了，閃電戰拿下倭島，那弘治時空就能滿滿回一口血。
可惜的事，賭輸了。
不過弘治的問題解決起來，其實也並不複雜。
那就是在短時間，強力平倭，以及短時間內北拒蒙古，讓帝國緩過勁。
弘治的兵備雖然廢弛，但是兵員的基本素養還在，主要是沒有什麼能打的武將，只能選擇空降。
“戰神班正式創立之後，將會投放到弘治時空的兩大戰場，為你們解決當前遇到的困境。”
“你們這節課回去之後，所要做的，就是盡全力去籌措軍餉糧草，一定要保障軍士的軍餉糧草。”
還是那句吹牛逼的話：明軍不滿餉，滿餉不可敵。
“記住。”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去籌措軍餉，去抄貪官也好，去殺豪強也罷，決不可強徵民稅。”
季伯鷹眼中掠過一絲冷意，‘加徵三餉’這種操作，完全就是自掘墳墓。
而且。
弘治時空現在的境況再差，比崇禎那念頭也要好太多了。
最起碼，沒有各種致命的天災。
最起碼，錦衣衛和東廠兩把刀都還是鋒利的，都還是在皇權手中握著，國庫沒銀子了，那就抽個籤，隨機在貪官中抄幾個便是，總能湊出來軍餉。
跪著的弘治帝和少年朱厚照一頓，欣喜之餘，連忙是點頭。
“嗯。”
季伯鷹給了這父子兩一個起身落座的眼神示意。
“接下來，休息一盞茶。”
話音落。
在每一個人的桌前，都是出現了一杯八十八萬一斤的老班章，茶煙嫋嫋。
“盞茶之後，我們將迎來外朝天子第一課。”
“講課的主題是，御下之道。”
此話一出口。
全場，頓時有些激動了起來。
尤其是老朱，眼睛發亮。
畢竟，他是明太祖，他當然想在其他王朝面前裝個杯，彰顯一下他大明太祖是怎麼牛逼，你們這群渣渣，老子靠一個碗就能打天下！
尤其是想在趙大趙二面前裝杯。
拍著趙大趙二的肩膀說，你兩後世子孫丟了的漢家江山，咱老朱給你們收拾了回來。
一想想，心裡就很爽。
當然。
趙大和趙二如果真要是照面了，這兩兄弟之間會不會發生課堂斧子砍人事件，這也不大好說。
整個主堂，隨著仙師宣佈喝茶時間，開始自由活動了起來。
老朱笑呵呵的看著季伯鷹。
“兄長，不知這第一位前來講課的外朝天子，是哪一朝的哪一位？”
看老朱臉上的這個表情，顯然是有點迫不及待了。
阿標則是享受的靠在椅子上，貪婪吮吸著獨屬於講臺上的空氣。
“待會就知道了。”
季伯鷹飲一口老班章。
此刻在他眼前的光屏，有著一連串的名字出現，正是各朝的天子名單，以及這些天子的狀態。
第一位前來講課的外朝天子，必然是要在歷史中有些份量，並且這位外朝天子所具備的特質，必須是大明天子儲君們所缺的那一份特質，如此才有教學的價值。
按照這個條件篩選下來，最合適的人，莫過於他了。
季伯鷹的目光，落在光屏名單上的其中一個，心中做出了決定。
就你了，二鳳！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