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繩子,緩緩朝著井底下去。
可正當我剛下了三四米後,頭頂的井蓋閃過一道身影,井蓋‘砰!’一生死死的的蓋住!
“靠!”
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朝著上面爬去。
可這繩子卻斷了......
一陣失重感傳來,我狠狠的掉到了井底。
好在井底還有半米深的水,將我的身子緩衝了一下,不然怕是得活生生的砸死在這裡。
站起身來,我忍不住回想起剛才從井口閃過的身影。
是這個假白姐嗎?
身影確實很像,可她剛才不是當著我的面已經進入到這個井底了麼。
怎麼又會莫名的出現在上面?
思來想去都想不通這件事,我索性先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整個井底的面積稱不上大,四周被青磚包裹,在左側有一個半人高的地道,看著周圍散落的青磚。
有些像是在這口井建設之後人為挖出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因為地道只有半人高的原因,我只能躬著身子,一點一點的挪著身子。
可是當我走了五六分鐘之後,地道里忽然被一個浸溼的箱子堵住。
這種地方怎麼還會有箱子這種東西......
我遲疑了一下,“哐哐”兩腳將箱子踹開!
箱子的木製面十分單薄,甚至都不用多大力氣就能踹爛。
破開箱子,一陣陰氣從裡面溢散出來。
我忍不住探頭朝著裡面看了一眼,頓時被嚇了一跳。
因為......這箱子里居然躺著一個女孩!
女孩長著一張嬌嫩的瓜子臉,細膩的玉頸處有一條顯目的勒痕,尤其是一雙纖細的手臂被古怪的彎曲到背後。
她的身上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裙子剛好到膝蓋處,將兩條長腿的春光展現得淋漓盡致。
“死...死了嗎?”
在這種本就讓人緊張的地方碰到屍體,不由讓我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我試探著朝著前面挪了挪身子,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眼見面板沒有傳來任何的溫熱,甚至她的身上還往外滲透著一絲屍氣。
我的臉色也不由沉了下來。
死人了,還是在這宅子裡!
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女孩的額頭處掛著幾滴晶瑩的水珠,明明身子被束縛住,可表情卻十分的平靜,甚至平靜得有些詭異......
我脫下衣服,將她的臉緩緩蓋住。
雖然這個女孩長得確實有些好看,可畢竟是具屍體,我還沒有到那種BT的地步。
越過女孩的屍體,我決定先探查一下這條地道通往哪裡,再回頭來處理她。
沿著地道再次躬身走了三四分鐘後,前方卻被一堵青磚砌的牆,死死的堵住。
牆壁上畫著一張鍾馗的畫像。
不過與平時不同的是,這滿臉鬍子,神情猙獰的鐘馗,手裡提的不是劍,而是一個女孩的腦袋,腳下踩著一個無頭的女屍。
這種奇怪的壁畫,我在觀察這宅子外圍的時候,就已經見了不少,也沒有往心裡在意。
看著堵得死死的牆壁,我心裡暗道不好。
這地道的盡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路,只是一個死衚衕。
現在看來唯一的出口就是那個井口。
可井口已經被堵住,我該怎麼出去?
掉過頭來,朝著來時的路重新折返回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視線當中,剛才還躺在地上的女孩,居然動了!
恐懼從心頭蔓延起來,我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後背的寒意宛如流水一般,從下到上逐漸蔓延到全身。
我定定的站在地道里,絲毫不敢鬆懈。
那女孩緩緩坐起身來,轉身朝著我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透著冷意,一雙好看的眸子平靜無比。
甚至到了後面,她居然朝著我爬了過來!
我沒有絲毫猶豫,連忙從兜裡掏出符籙跟青銅鏡子,嘴裡大聲念著法咒,“驅邪避陰,鎮災除難,赦!”
剎那間,符籙朝著女孩飄去。
可下一秒,那女孩卻直接伸手將符籙攥住,放在眼前看了看後,直接塞到了嘴裡吃了下去。
我看得頭皮發麻。
這玩意兒居然能直接吃符籙!
女孩緩緩爬到我的跟前,抬起腦袋靜靜的看著我,一雙清澈的眸子透著一股子疑惑。
似乎是在好奇我究竟是做什麼的。
這種眼神我依稀記得,很像屍當年張撇子帶我的見的一種動物——————傻狍子!
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對付沒有任何動作,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試探著開口說道,“你......你還活著?”
女孩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朝著我隨身攜帶的包裡掏了掏,然後掏出一塊餅乾忙不迭的就朝著嘴裡塞去。
狼吞虎嚥吃餅乾的模樣,看得我心裡一顫一顫的。
可看到她正常的呼吸,正常的吞嚥,我又很疑惑。
難不成剛才看花眼了不成,這女孩根本就沒死......
想到這裡,我逐漸鬆了口氣。
女孩吃完手中的餅乾,又伸手朝著我的包裡掏了掏,可惜這一次卻沒有掏出其他的東西。
她昂著小小的腦袋,眼巴巴的看著我。
眼底的渴望就像是一個幾天幾天夜沒有飯吃過的人。
我嚥了口唾沫,從衣服兜裡搜出一塊餅乾,緩緩遞給了她。
女孩連忙接過,朝著嘴裡就塞了進去。
見她人畜無害的模樣,我徹底的放鬆了下來,忍不住朝著她說道,“你要是餓的話,等我帶你出去好好帶你吃一頓。”
可接下來,我沒想到本來只是一句自言自語,卻得到了她的回應。
女孩的聲音十分的沙啞,像是硬生生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一樣,晦澀難聽!
“出...出去?”
我驚訝的看了她一眼,連忙點頭,“你要是能帶我出去,我給你找吃的。”
“好......”女孩點了點頭。
我心中一喜,難不成這女孩真的知道出去的路嗎?
“你......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抬頭看了我一眼,緩緩垂下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問題太傷腦子的原因,她沉思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我叫......康...康鈺。”
話音落下,整個地道里的氛圍逐漸凝固。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句,“你...你叫康鈺?”
女孩緩緩點頭,“嗯,我叫...康鈺,健康的康,釒旁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