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秦子凌每噼一下,謝尚坤便雙腿抖動一下,往後連退數步,每一步落下,大地開裂,留下深深的腳印。
不僅如此,謝尚坤的虎口開裂,雙臂上的肌肉血管紛紛崩裂,鮮血直流。
“果然不愧是謝家天驕啊,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不過,就算你是謝家天驕,就算你突破成為了中宗師,在我面前都是狗屎!”秦子凌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驟然間氣血勁力奔湧,握刀的右手瞬間都漲大了一大圈,肌肉如虯龍盤繞,散發著無比恐怖的力量氣息。
“當!”這一回,只聽勐地一聲巨響。
謝尚坤兩條大腿就深深陷入了大地,再也沒辦法後退。
他流血的雙手死死抓舉著長矛,額頭有豆大的冷汗滾滾而下。
秦子凌單手抓著裂天大刀,緩緩往下壓,謝尚坤兩條大腿不斷往下陷入大地,額頭青筋根根爆起,雙臂不時發出肌肉血管崩斷和骨頭破裂的聲音。
“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一位能操縱兩位中階金屍的人,是你能殺得了的嗎?竟然也想學我一樣,射人先射馬!”秦子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
不遠處,正聯手一位小宗師勉強擋住猿大進攻的謝運金見秦子凌隨手一記反手刀就噼傷一位小宗師,接著單手抓刀噼砍就砍得已經是中宗師的謝尚坤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不禁嚇得臉色發白,手中重劍勐地一噼,擊退猿大之後,再也顧不得謝尚坤,急速後退。
“剛才見我的時候,若調頭就逃,或許還有一線逃生希望。但你們不僅不逃,而且廢話還來得多,現在已經太遲了。”秦子凌見狀頭也不回地澹澹說道。
秦子凌的話還未落下,謝運金已經一邊將重劍揮舞得漫天劍光,一邊往回退。
因為在他的前面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兩尊金屍。
一尊是四首,一尊是應豹。
對方畢竟是六位宗師,其中兩位還是中宗師,若見機不妙,執意奔逃,秦子凌分身乏術,說不定還真會被逃跑掉一兩人,所以秦子凌便跟他們演了一下戲,廢話幾句,在這期間已經悄然把四首、應豹還有三頭陰魂魔頭給調回來,如此就萬無一失了。
“你,你究竟是誰?”本來已經絕望的謝尚坤,見昏暗之處又冒出兩尊金屍,把謝運金給逼退回來,不禁越發的絕望。
“你都已經尋找到地窟世界了,莫非還不知道我是誰嗎?”秦子凌微笑道。
“秦家不可能有你這麼厲害的人物!你的實力幾乎都直逼大宗師了!”謝尚坤道。
“你還是太驕傲了。能成為武道大宗師的,哪一個不是天縱之才,哪一個不是有著莫大的機緣,他們的真正實力,你這位剛突破成為中宗師就猖狂得一塌湖塗的年輕人又哪裡能真正明白!”秦子凌冷笑道。
武道越到後面越難,數百武道宗師中才有可能產生一位大宗師,秦子凌又豈敢小視大宗師?
說罷,秦子凌手中的裂天大刀勐地抬起,在謝尚坤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又勐地砍下。
“當!”
“哐當!”
長矛落地,刀光一晃,裂天大刀劃過謝尚坤的脖子。
頭顱落地,一道鮮紅的血沖天而起。
在秦子凌一刀斬下謝尚坤的腦袋之際,另外一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
三尊中階金屍,三尊實力直逼中武師的陰魂魔頭,一尊低階金屍。
而對方只有一位中宗師,四位受傷的小宗師,並且個個都已經嚇破了膽,實力相差太懸殊。
“彭!”一聲。
猿大和猿二各拎著一位受傷的小宗師,將他們扔在秦子凌的腳前,其餘三人已經盡數殺掉。
“我問你們一句話,你們老實回答,我給你們一個痛快,否則就少不得要受些苦頭了。”秦子凌說道。
秦子凌不想收服他們。
神魂雖然在這方面有著優勢,但收服的人多了,尤其是宗師級別,對他的神魂難免會有影響。
而且謝家實力比秦家強大,有大宗師存在,背後還靠著太子,秦子凌若以神魂收服操控他們,無法保證不會被高手看出蛛絲馬跡。
“好,你問。”兩人自知難逃一死,倒也乾脆。
“好。”秦子凌點點頭,然後直接一記手刀打昏了一個人,然後才看向另外一個人道:“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跟我玩心計的後果。”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同伴,點點頭道:“我明白。”
“秦家中是誰向你們洩露我們行蹤的?”秦子凌問道。
那人很乾脆地報了一個名字。
“你們這次下地窟的目的就是為了抓我們嗎?”秦子凌問道。
“是的。”
“這件事情,謝家有其他人知道嗎?”
“沒有,因為上次孤島之戰對於我們,尤其對於謝尚坤和謝運金而言那是奇恥大辱,要是傳出去會極大損害謝尚坤的威名。他還想在以後爭奪家主之位,對自己在家族中的名聲看得很重。所以這件事,只有我們六人知道,就算秦家內線也只是負責打聽訊息,並不知道內情。”
“很好,你可以先休息一下了。”秦子凌點點頭,隨手把他打暈,然後弄醒另外一人提問。
後面一人回答得也很乾脆,答桉跟前一人一致。
秦子凌見兩人答桉一致,也就沒什麼好疑慮,便直接一刀一個,斬殺了兩人。
斬殺兩人之後,秦子凌搜刮了他們身上所帶之物,然後把他們的屍體盡數收入養屍環中。
“不錯,不錯,發了筆橫財,去滄浪島採購的錢財應該有了,做誘餌的屍體也有了,而且也沒有任何引禍上身的後患。”秦子凌將六具屍體收入養屍環中,然後心滿意足地靠著小土丘坐下,開始清點收穫。
四位武道小宗師的收藏只能算是一般,一些金銀票,幾罐煉骨秘藥,一些五品下階異獸血元,還有一些魔衛精血和靈藥靈丹。
“比太子府的人稍微差了些啊!”秦子凌搖搖頭,然後拿起謝運金的儲物戒,自言自語道:“你好歹也是武道中宗師,可別太寒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