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仙君竟然出手了!”觀戰之人大為震驚。
而正跟無極門和元佑仙君府之人廝殺的眾道仙頓時精神大振,叫囂聲四起,衝殺得越發兇勐。
“大道萬千,殊途同歸。只要我沒有以圖害生靈之邪法修行,修煉的是死亡大道又如何?”四首見元慎竟然把莫須有之罪名扣在他頭上,以此為藉口出手,頓時大怒,又見他那一刀威勢極大,不敢怠慢,生死兩儀珠已經被祭放出去,變化為黑龍剪迎上那柄大刀。
“當!當!當!”
黑龍剪威力巨大,縱然元慎仙君是成名已久的頂尖上品道仙,寶刀也被擋住,一時半刻間根本突破不得。
元慎眉頭微皺,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化為鎮寶金塔對著黑龍剪落下。
這鎮寶金塔在元慎手中施展出來,威力比起司空道遠要大許多。
寶塔頂起天地,金光充斥天地,空間都兜不住那金光,紛紛崩裂。
“轟隆!”一聲巨響。
鎮寶金塔鎮壓在黑龍剪之上,黑龍剪崩裂,化為一個赤黑珠子在鎮壓寶塔之下劇烈轉動,試圖破開鎮寶金塔,不過卻是徒然。
元慎見鎮寶金塔鎮壓住生死兩儀珠,大刀再次捲起滾滾道力,對著四首斬殺而去。
“佈陣!”四首知道自己不是元慎之敵,當機立斷大喝一聲。
五方鎮獄戰陣轉眼落成,只是這次與上次不同。
上次五方鎮獄戰陣是將司空道遠和牟侯包圍在戰陣之中,這次戰陣是佈置在外。
戰陣一成,天地一片黑暗,陰風呼嘯,死氣翻滾。
四首五人彷若成了一個整體,力量貫通。
四首為首,猿大、猿二、熊大和應豹為身。
嗜血魔刀破空殺出,血光耀天。
一瞬間,整個天地都彷若成了修羅場,血流成河,頭顱堆積如山,亡魂擠滿了整個天地。
這一刻,看著血色鋒利刀鋒破空殺來,縱然元慎心神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竟然受了些許影響。
“當!當!當!”
嗜血魔刀和元慎的寶刀在空中擊殺在一起,爆起耀眼的血色和銀色光芒。
陰冷至極的死亡力量隨著兩件道寶的交擊廝殺,不斷透體而來,元慎不敢任由死亡之力長驅直入,運轉道力,瘋狂絞殺,要將透體而來的死亡之力抵擋在外。
有生便有死!
萬物都逃不開死亡的命運。
元慎縱然已經極為重視這死亡之力,但死亡之力就像無孔不入的氣息,隱隱中竟然還是有少許滲透進來,不斷吞噬著他的生機和壽元。
不僅如此,四首等五尊冥道仙佈下戰陣,五人如一人,每一刀噼斬而下,力道陰冷而巨大無比,縱然元慎是頂尖上品道仙,每一次交擊,體內也是氣血和道力翻騰不已,寶刀嗡嗡作響,器靈在刀身裡面若隱若現,臉上爬上了一絲絲黑氣,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元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已經意料到四首等五尊冥道仙難纏,但卻沒想到這麼難纏。
這一戰,他註定要折損一些修為和壽元。
好在局勢還在他的掌控之中,折損也是有限。
只要司空道遠能奪得機緣,將來有望頂尖上品道仙,這些損失也算是值得。
牟泰沒有出手。
他需要防備秦子凌。
不過他已經出現在元慎近處,沒有隱藏行蹤,目的再明白不過。
“牟泰上仙竟然也來了,而且顯然是在防備著無極門的掌教!”觀戰之人再次震驚。
試圖爭奪機緣的眾仙更加振奮。
司空道遠和牟侯也極為振奮,相互對視了一眼,當機立斷大聲喝道:“我們二人先去攔住無極門和九玄宗之人,不讓他們進入蜃龍山,你們儘快突破,前來匯聚,一起進入蜃龍山。”
“好!”眾道仙齊聲喝道。
先前眾人有過盟約,而且盟約還是司空道遠和牟侯提出來的,他們倒不擔心司空道遠和牟侯公然違約,搶先進入蜃龍山。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攔阻蕭箐等人進入蜃龍山,搶得先機。
司空道遠和牟侯不敢耽誤,二人捲了道寶,直奔蜃龍山而去。
牟泰見狀體內道力奔湧,雙目驟然變得銳利無比,隨時準備出手。
觀戰之人的童孔也驟然緊縮,死死盯著司空道遠和牟侯二人。
金鵬等人沒有出手攔阻。
這很容易理解,因為他們已經實在騰不出手了。
不過無極門掌教也沒有出手,還是有些出乎眾人的意料。
在眾人看來,司空道遠和牟侯都是強大的上品道仙,以印染月和藍冉以前的戰績表現,肯定擋不住他們。
至於蕭箐和夏妍,都是無名之輩,看不出有什麼厲害之處。
所以,一旦讓他們越過戰場,奔向蜃龍山,那麼無極門前期的所有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既在意料之外,其實也是在意料之中。牟泰上仙還在邊上虎視眈眈,無極門掌教就算出手,也是徒勞,反倒有受損兇險。”很快,有觀戰道仙若有所思道。
“確實如此,不過無極門能戰到這等程度,已經是讓所有人大為震驚,此戰之後,不管無極門奪得多少機緣,也將一躍成為蠻荒洲有數的頂尖勢力之一。”有道仙點頭贊同。
司空道遠和牟侯見離蜃龍山越來越近,目中流露出炙熱和狂喜之色,彷若一旦他們抵達蜃龍山,蜃龍山的機緣便唾手可得一般。
“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們出手無情!”人未至,司空道遠和牟侯已經厲聲大吼。
一杆長矛和一杆方天畫戟已經一前一後破空而來,掀起滔天煞氣和狂風。
“滾!”
一道冰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一杆青色長槍破空刺出。
這杆青色長槍古樸無華,破空刺出也是平平無奇。
但就是這樣一槍,司空道遠等人所在那片空間都劇烈顫動起來。
看起來氣勢如虹,彷若能把天都給刺出一個洞的方天畫戟和長矛也一下子暗然失色。
不僅如此,方天畫戟和長矛的速度也變得緩慢下來,彷若前面有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席捲而來,讓它們前進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