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可有什麼事情?”秦子凌將藍冉邀請入府,問道。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跟商敏秀和周子茹大打出手,結下深仇?”藍冉問道。
“你怎麼知道?”秦子凌不禁微微一愣。
“商敏秀和周子茹如今都是半道仙的強者,而且背後都有非常強大的勢力,尤其縹緲宮更是極為強大。
一旦走了她們,出去後恐怕會有滔天大禍。但要留下她們,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很難吧?”藍冉沒有回答秦子凌,而是一臉凝重地問道。
“難是有點難,不過……”秦子凌說道,隱隱中已經感覺到不對勁。
“我知道一種雙修秘法,可以提升你我修為。”秦子凌話還沒說完,藍冉已經打斷道。
說話間,她已經開始寬衣解帶,動作優雅而乾脆,並沒有絲毫小女子的羞澀和忸怩。
“藍冉!”秦子凌見狀這時哪裡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做鬼,心頭不禁一顫,脫口道。
“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我已經跟蕭箐和夏妍商量過了。”藍冉一臉平靜說道。
說話間,衣衫已經褪落在地。
看著眼前誘人一幕,秦子凌還能說什麼呢?
雙臂一張,藍冉已經飛身投入他懷中。
溫香軟玉抱滿懷。
春色滿室。
藍冉用手指輕輕在秦子凌結實的胸膛上畫著圓圈,秦子凌則輕輕撫摸她如絲綢般柔順的烏髮,兩人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細細品味剛才深入交流所帶給他們的銷魂滋味,還有陰陽大道的玄妙奧義。
一絲絲強大的氣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在空中不斷交融,一絲絲生命的氣息在孕育,整個乾坤洞天都不知不覺中變得生機盎然。
一聲驚雷。
有綿綿細雨從空中降落,如同天降甘霖。
草木貪婪吸取這場細雨,或破土而出,或抽出嫩芽,或綻放花包……
在乾坤洞天世界裡修行的人們,感覺到天地氣機的變化,隱隱中似乎有了一絲領悟。
洞府內,秦子凌和藍冉似乎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外面的變化,洞天的進化。
時間漸漸流逝。
一陰一陽強大氣息交織得越發融洽,如水火交融,後來竟然形成了一個蠶繭一樣的無形之物將兩人包裹在了裡面。
可惜獨眼火龍這時被秦子凌關了禁閉,無法目睹這一切,否則他肯定會想起傳說中有關天地未開之前的一句話。
天地混沌如雞子!
半年之後,那無形的蠶繭一分為二,分別沒入秦子凌和藍冉之體。
“我們修行了多長時間?”藍冉終於起身,當著秦子凌的面,一邊穿上衣服,一邊問道。
“應該差不多半年吧。”秦子凌回道。
“什麼?半年?”素來冷靜穩重的藍冉聞言大驚失色,再接著就是滿臉通紅,道:“你,你怎麼不早提醒我?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蕭箐和夏妍?”
“哈哈!”秦子凌見藍冉驚慌窘迫的樣子,不禁得意地大笑起來,伸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道:“我們這是修行,半年時間已經很短了!”
“還短啊!”藍冉恨恨地咬了秦子凌一口,然後一把推開道:“離我遠一點,我先去找蕭箐和夏妍。”
說罷,藍冉便慌忙離開,大有落荒而逃的樣子。
沒辦法,她是水靈體,這次跟秦子凌雙修,可謂是水火交融,如魚得水。
現在秦子凌對她而言比起以前要更加有魅力和誘惑力,她若不推開他,很有可能又會深深淪陷,無法自拔。
看著一向端莊穩重的藍冉紅著臉亂荒而逃,秦子凌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在秦子凌大笑之際,泥丸宮中封鎖獨眼火龍的璀璨金球化為點點金光散去。
“秦子凌,你這個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小人,竟然把我整整關了半年!”封鎖剛剛解除,獨眼火龍就迫不及待地鑽出腦袋,鼻孔和獨眼都噴著火焰,氣呼呼地說道。
“這個,這個,這半年我不是一直都在修行嗎?”這回輪到秦子凌有些窘迫。
“整整半年,你和藍冉都在修行?”獨眼火龍聞言眼珠子都瞪圓了。
“咳咳,陰陽大道玄妙深奧無比,修行參悟半年不是很正常嗎?”秦子凌說道。
“色字頭上一把刀,過猶不及,你懂不懂?不對,不對,你竟然沒有過猶不及,而是陰陽調和交濟近乎圓滿,渾然一體啊!
你果然不愧是打通天地人通道,陰陽五行盡修的怪胎變態啊!你這是要逆天,經此陰陽調和,根基更趨完美,再給你一些時間積累,你在八品境界就能抗衡道仙啊!”獨眼火龍盯著秦子凌看了一會兒,彷若才剛剛認識秦子凌一樣,一臉震驚道。
“有這麼厲害嗎?”秦子凌聞言也是吃了一驚,脫口問道。
“有!肯定有!如果我所料不錯,你現在肯定已經有半道仙的戰力,若再用上兩三年的時間好好感悟大道和大大滋補一番,就連我都不敢說你的戰力會達到什麼程度。”火龍激動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很期待三年後跟商敏秀和周子茹的重逢。”秦子凌說道。
“要不要把她們二人也拿下?她們兩人不僅天生麗質,而且根骨也極佳,絕對是上好的修行爐鼎。”火龍聞言獨眼勐地一亮。
“前輩,我不是種豬,而且你要記住,我是正道人士,不是什麼邪門淫魔!”秦子凌見火龍連爐鼎之言都說了出來,不禁臉色勐地一沉,變得極為嚴肅威嚴。
“哈哈,我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況且她們都是自私自利,心思狠毒的壞女人,其實……”獨眼火龍見秦子凌拉下臉,心頭微顫,竟然不敢正視他,而是打著哈哈,連忙改口道。
“那也不行!”秦子凌毅然打斷,繼續一臉嚴肅威嚴道:“前輩,我視你亦師亦友,但你做事情若……”
“子凌,你放心,我心裡有數的,若商敏秀和周子茹不是惡女人,又跟你有大仇,我是肯定不會說那番話的,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火龍知道秦子凌這次是動真格的,心頭凜然,一臉鄭重道。
見火龍一臉鄭重地承諾,秦子凌這才神色放緩,道:“前輩莫要怪我……”
“不怪,不怪,你這樣很好,我跟著你心裡也踏實。”火龍連忙道。
“多謝前輩,那接下來就要辛苦前輩幫我煉人了!”秦子凌拱手道。
“放心,都交給我吧!”火龍說道。
……
三年之後,時間快臨近暗皇天開啟的第十五年。
詛咒禁地東面盡頭,橫亙著一條巨大的深淵。
這深淵就像一道天塹,似乎要將詛咒禁地盡頭那片狹窄地帶從暗皇天中完全切割出去。
深淵裡,詭異力量氣息極為濃郁,凝聚成一團團黑霧在裡面翻騰不已,就像裡面在孕育著一頭頭絕世兇獸。
因為這一團團黑霧的存在,深淵裡能見度很低,而且還暗藏著無窮兇險。
據傳,有多位強大的真仙曾進入這條深淵尋找機緣。
結果,有大半的真仙殞落在裡面,其餘離開深淵的人,個個驚魂未定,空手而歸。
有人說司少楠也曾帶人進入過這條深淵,結果不僅跟其他人一樣空手而歸,而且還殞落了一位手下。
訊息傳開來,眾人譁然,至此之後,幾乎沒人再深入這條深淵尋找機緣。
這一天,一位青衣男子來到深淵下一座依稀可見當年恢宏景象的古殿廢墟面前。
“應該就是這裡了,你們可以出來了。”青衣男子抬頭望著僅僅地基就如一座被削平山峰的古殿廢墟,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什麼人在說話。
“桀桀,能讓商仙子和周仙子這般鄭重其事對待的人,果然有點名堂,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發現我們。”一道如夜梟般的刺耳聲音在幽暗的深淵廢墟中響起。
接著一位瘦高得跟竹竿一樣的黑衣人帶著陰冷煞氣,如同幽靈厲鬼一般從廢墟里面飄飛而出,遙對秦子凌,身前懸著一柄九孔大環刀。
這九孔大環刀刀背上穿著的環子赫然是一個個白森森的骷髏頭。
這骷髏頭,有人族的,也有其他族群的,不過都被秘法煉製成了拳頭那般大小,穿在刀背上。
風吹動九個骷髏頭,發出狼哭鬼嚎,讓人心神不寧,神魂蠢蠢欲動,彷若要從泥丸宮中飛出來,投入九個骷髏頭。
黑衣人身後還跟著五位八品真仙。
“有名堂廝殺起來才帶勁,否則經不起兩三下就死翹翹,那又有什麼意思?就是太史霸不在,有點可惜啊!”竹竿般的黑衣人話音剛剛落下,又有一男子從廢墟中飄飛而出。
這男子一身華麗衣衫,負手而立,衣袂飄飄,長髮飛揚,一柄流光溢彩的飛劍懸在身前,一派豪門天驕子弟的非凡孤傲氣勢,跟剛才那陰森森的黑衣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華衣男子身後只跟著一位八品真仙。
“西門兄不必心急,只要殺了此賊,再得到此地機緣,以後殺太史霸還不是手到擒來!”一位女子的聲音響起,身材嬌小的周子茹帶著兩位手下從黑暗中凌空步行而出。
“西門兄,莫非是排名第九的西門景禮不成?”秦子凌臉色微變道。
“沒錯,正是大蠻西海跟太史家齊名的西門家天驕西門景禮,還有一位也是來自大蠻西海,只要我說出他的名字,你肯定知道他的來頭。”
又一道聲音響起,商敏秀一襲白衣,帶著三位手下飄然飛出,長髮飄飄,容貌傾國傾城,玉骨冰肌,彷若月宮中走下來的仙子一般,只是她看向秦子凌的目光卻充滿了冰冷殺意。
“只是一位死人而言,知不知道都是一樣,不說也罷。”黑衣男子再度發出夜梟般的刺耳聲音。
“畢竟是一位能逼得我們四人聯手的人物,總也要讓他死個明白。”商敏秀說道。
“還是商仙子悲天憫人啊!”黑衣男子道。
“不敢當!”商敏秀謙虛了一句,然後看向秦子凌道:“我這位朋友名祁詭,他最喜歡氣血澎湃的人仙了,所以我特意把他邀請了來,免得浪費了你這一身好氣血。”
“原來是排名第七的幽血宗的祁詭啊,據說幽血宗有一種玄妙的秘法,可以吞噬轉化他人的強大氣血生機化為死亡之力,商仙子特意把他也給邀請過來,我還真是要好好謝謝你的好意了。”秦子凌說著特意朝祁詭上下打量了兩眼,然後很滿意地點點頭。
當秦子凌目光上下打量祁詭時,祁詭有一種渾身發毛,但緊跟著就是一陣怒火沖天。
因為秦子凌的目光給他一種獵人在打量獵物的感覺!
“桀桀,難得你這麼上路,你放心,我一定會溫柔一些,讓你好好品味生機從身上慢慢流逝的那種美妙滋味。”
祁詭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雙深陷的眼眸裡發出血色幽光。
懸浮在他身前的大環刀上的九個骷髏頭突然震動起來,發出無比淒厲,攝人心魂的尖叫聲。
幽暗的深淵裡,出現了九個巨大白森森的骷髏頭虛影。
骷髏頭對著秦子凌張開了巨大的嘴巴,巨嘴深不見底,裡面有漩渦轉動。
同時骷髏頭黑幽幽的眼洞裡也出現漩渦。
一絲絲恐怖的死亡力量從漩渦裡散發出來,彷若來自地獄的拘魂索,要將人的靈魂氣血給強行拘走。
天地間,狂風大作,滾滾湧入骷髏頭的巨嘴和眼洞。
秦子凌衣衫獵獵作響,但身子卻如巍峨大山,巍然不動,有血氣在他身上湧動,但卻沒有飛逸而出。
“此子果然有些名堂,氣血凝聚如冰山金鐵,我這秘法竟然無法攝取走他的氣血!你們全力攻擊他,他施展勁力仙法,氣血必然鬆動,我便可不斷攝取他的氣血,讓他氣血枯竭而死!”祁詭見狀不禁反喜,目中透射出濃濃的貪婪之色,嘴裡發出陰惻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