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嗤!”
兩聲巨響,青龍爪狠狠拍打在徐元武的左掌上,左臂當場血管肌肉爆裂,鮮血四濺,長槍鋒利的槍頭整個沒入了徐元武的右掌。
狂暴的勁力瘋狂透體而入,攪動著徐元武左右臂。
“啊!啊!啊!”徐元武聲聲慘叫,雙臂都紛紛爆開。
突然間,一點綠光在徐元武脖頸處一繞,一個頭顱落地,慘叫聲戛然而止。
這一切變化的發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林經嶽等人回過神來時,徐元武的腦袋已經落地。
“快逃!”林經嶽一聲驚呼,早已經調頭就逃,其餘三人也不例外。
“哪裡逃!”就在這時,一道冷喝聲響起,一張泛動著水波光澤的綠色虛網對著林經嶽等人當頭罩下。
“水木密網!”林經嶽臉色大變,接著目中透出一抹瘋狂之色,怒吼道:“正機快逃!”
怒吼中,林經嶽抬手對著林正機隔空拍打而去,一股陰柔的勁力衝奔而出,推了林正機一把,同時一手起勁力冰刀斬向水木密網。
“哼!憑你還破不開我這水木密網!”蕭箐冷笑一聲,那水木密網被勁力冰刀一刀斬開,轉眼間又如水一般複合,將林經嶽,徐鵬進還有豔娥盡數罩了進去,唯有林正機本就落後,實力也勝過徐鵬進和豔娥一籌,得了林經嶽奮力一掌相助,逃出了水木密網籠罩的區域。
林正機逃脫水木密網,頭也不敢回地一路狂奔。
“林公子,你這是要往哪裡走?”不過林正機還沒跑開多遠,突然間一道人影詭異般地地面躥起,雙掌帶起一陣狂暴的掌風,呼嘯著當胸拍至。
“嘭!嘭!”兩聲,林正機只來得及擋住一掌,還有一掌結結實實地拍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林正機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往後飛跌,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整個胸膛都深深塌陷了下去,血肉模糊。
“嘭!”林正機重重跌落在地上,然後掙扎著站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胸膛,目露不敢置信的目光。
他向來自負,也自認將來有一天必然能成為煉骨大武師,從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被人一掌就打塌了胸膛,內臟破裂,而且對方用的還只是氣血蠻力,沒有用上勁力。
“你是誰?”林正機一邊口裡冒著鮮血,一邊不甘心地問道。
“才兩個多月不見,林公子就不認識我了嗎?你不是想問我清寒雪蓮草在哪裡嗎?我說是在山裡,你非要說我是耍小聰明,說下一次我就不可能那麼走運,看來你說錯了,不走運的是你啊!”秦子凌冷笑道。
“是你!”林正機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滾圓,簡直就跟大白天見到了鬼一般。
“沒錯,是我!”秦子凌淡淡說了一句,整個人飛身上前,一腳就重重踩在了林正機腦袋上,使勁一碾。
“你林正機又算什麼?竟然敢打我師父!”秦子凌目透兇殘的目光。
年後初春發生在寒鐵掌院的事情,秦子凌一直耿耿於懷,好幾次想要暗中出手殺了林正機,但老魔頭厲墨融入到他骨子裡的陰狠隱忍的性格,讓他最終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殺意,沒急著對林正機動手。
今天,終於逮到了機會。
“嘭!”
隨著秦子凌的聲音落下,林正機的腦袋一下子如同西瓜一般炸了開來。
鮮血腦漿噴灑了一地。
不遠處,正拼命運轉勁力,試圖破網而出的林經嶽三人,看到這一幕,都感到一股寒氣從背後只往上冒。
甚至蕭箐看到這一幕,都暗暗打了個冷戰,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秦大哥這麼兇殘的一面。
“蕭箐,有辦法放一個出來嗎?別把那個老頭子放出來,我打不過他!也不要放那個美女,我估計狠不下心,就那個大漢吧!”秦子凌卻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整了整衣服,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道。
聽到這話,林經嶽三人差點就要忍不住一口老血狂噴而出。
你能不能再無恥一些?
剛才悄然無息地殺掉白修齊的是誰?剛才一掌重傷林正機,一腳踩爆他的腦袋的又是誰?
現在竟然有臉說自己打不過林經嶽,說自己對美女狠不下心?
蕭箐忍不住白了秦子凌一眼。
她發現只要自己跟秦子凌在一起就忍不住想給他白眼,就想狠狠咬他幾口。
這傢伙就欠咬!
“好,那我放徐鵬進出來給你處理。”蕭箐白了秦子凌一眼之後,說道。
“徐鵬進,徐家堡四堡主?”秦子凌臉色猛地一沉,目露兇光道。
徐鵬鯤父子為了讓公羊木幫他們煉製九轉血元壯骨秘丹,竟然答應公羊木四處掠殺童男童女,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而徐鵬進身為四堡主絕對逃不了干係!
“怎麼,你跟他有仇?”蕭箐問道。
“沒有,但徐家堡暗中做了許多喪盡天良的事情,甚至連嬰孩兒童都不放過,絕對該死!”秦子凌冷聲道。
“你怎麼會知道?”徐鵬進聞言臉色大變,目露驚駭之色。
徐家掠殺嬰孩兒童之事,都是在暗中進行,絕對保密,只有對徐家堡最忠心的少數人知曉。
“原來近年西城外,接連發生多起童男童女被擄掠之事是你們徐家堡做的!”蕭箐臉色驟變。
“哈哈,口說無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難道你蕭箐敢留我一條命,讓我進公堂受審嗎?你要是敢讓我進公堂,龐家、林家和徐家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徐鵬進放聲狂笑。
蕭箐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秦子凌心頭微微一動,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道:“你先把這傢伙出來,等我打得他半身不遂之後,你再把豔娥放出來,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兩人開口。”
“好!”蕭箐大喜,放開了一道口子讓徐鵬進出來。
徐鵬進一出來就大吼一聲,急速狂奔。
“哼!”秦子凌見狀冷笑一聲,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如同飛龍夭矯,轉眼間便落在了徐鵬進面前,一掌對著他拍打而去。
“原來殺姜鉞的是你!”林經嶽眼角餘光掃到秦子凌在空中的身法,與姜鉞的游龍身法有些相似,卻要高明許多,心頭一震,脫口而出道。
“嘭!”林經嶽話音還沒落下,秦子凌和徐鵬進雙掌硬碰硬對擊在了一起。
秦子凌只是微微退後半步,而徐鵬進整個人卻往後飛跌,袖管都紛紛炸成碎布,露出血淋淋的雙臂。
“你不是勁力武師,怎麼可能?”徐鵬進看著自己雙臂因為承受不住恐怖力量,肌肉血管紛紛爆裂,甚至骨頭都出現了裂縫,但感覺到的偏生是純氣血蠻力,不禁驚駭萬分,不敢置信。
“為什麼不可能!”秦子凌冷冷一笑,整個人已經如閃電般逼近,雙掌“嘭嘭”兩聲,落在他的胸膛。
徐鵬進仰天倒地,胸膛凹陷,嘴角吐血,重傷不起,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見徐鵬進倒地失去戰鬥力,蕭箐隨即又放出了豔娥。
豔娥一放出來,水木密網中便只剩下氣血力量,勁力早就耗費了大半的年邁林經嶽,蕭箐壓力大減,勁力湧動,任林經嶽如何掙扎,水木密網還在不斷收攏。
“你不用動手,只要你們答應幫我殺了徐鵬鯤那個畜生,我什麼都告訴你,包括他們勾結血魔教的事情。”豔娥沒有像徐鵬進一樣逃躥,而是一臉平靜地看著秦子凌,說道。
“豔娥,你這個賤人,你當年孤苦伶仃,是誰好心收留你,又把你培養長大的?你竟然敢背叛徐家堡!”徐鵬進聞言臉色大變,掙扎著要爬起來。
“哈哈,好心!若不是你們掠殺我家莊園,殺了我的父母親,我會孤苦伶仃嗎?可笑,我一直被矇在鼓裡,還把徐鵬鯤當成恩人,哪怕他在我年少時將我玷汙,後來又讓我陪客,我都沒有恨過他,因為我這條命就是他給的,是他養大的,這是我的命!
直到前幾年,我在城外路邊遇到一位將死的老人。這老人一眼認出了我,我後來也漸漸認出了她,因為她就是一直陪伴著我的奶孃!她告訴我是你們,是你們徐家人掠殺我家的莊園,將我家滿門滅殺。
一開始我還有些不相信,直到後來我意外發現徐家堡收養,並準備養成家族死士的兩位孤兒,赫然是徐家堡襲殺的村莊的孩童。
後來我又找機會灌醉了你們徐家還活著的老色鬼,你的三爺,我才終於明白,這些年我竟然一直把殺父母仇人當恩人,一直為他們賣命!
可惜我實力太差,只能忍辱偷生,等待機會。天可憐見,今日終於等來了機會。”豔娥一臉悲憤。
“哈哈,豔娥,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你這樣說他們就會相信你,就會放你一條生路嗎?你難道看不出來,今天的事情,還有蕭箐的實力都是不能洩露出去的,一旦洩露出去,蕭家恐怕立馬會有大禍臨頭!”徐鵬進突然放聲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