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此事,那倒是我的失察,幸好白大人及時發現,否則真要讓魔門妖道在城外發展起來,那事情就棘手了。
白大人放心,我這就命人從西城軍中調集一些武道高手歸大人調撥。”蕭文辰面露一絲凝重之色道。
“如此就謝過蕭大人了。”白修齊拱手道。
“白大人客氣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事情。”蕭文辰回禮道。
“對了,我聽說蕭大人的侄女蕭箐前些年跟幽冥宗的人打過交代,對魔道的行事風格比較熟悉,你看能不能把蕭箐姑娘也暫時借調給我?”白修齊像是才突然想起了蕭箐,補充說道。
蕭文辰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隨即就恢復了正常,道:“既然白大人需要,我這就吩咐人去把蕭箐叫來。”
蕭文辰話音剛落,蕭柳面帶怒氣地出現在門口,剛要開口,見白修齊也在,臉色微變,抬起的腳又連忙縮了回去。
白修齊在普通老百姓眼裡看起來仙風道骨,是有道之士,城中一些邪魔妖物作怪,都仰賴他和他的手下處理。
但像蕭柳這個級別的大家族子女,卻都心知肚明,這老傢伙是個大色狼,甚至她懷疑,他明明六十多歲還看起來像是四十歲出頭,十有八九是學了道家採陰補陽的房中之術。
所以,有這樣的人在,蕭柳自然避恐不及。
“蕭柳,還不快見過白大人!”蕭文辰見女兒都已經出現在門口,又連忙要躲閃,生恐白修齊見怪,連忙叫道。
“原來是白大人啊,蕭柳見過白大人!”蕭柳只好無奈進門對著白修齊欠身道。
“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凝勁武師,不錯,不錯啊!”白修齊撫著鬍鬚,微笑道,一派長輩的架勢,眼珠子倒沒有亂瞄。
蕭柳風姿比起蕭箐還是差了不少,而且白修齊也知道,蕭柳是勁力武師,又是蕭文辰的女兒,他就算看上,蕭文辰也不可能把女兒送給他當侍妾。
倒是蕭箐,已經是廢掉的天才,又是實力最弱的四房的嫡女,白修齊想著只要自己把意思透露得明白一些,以蕭家如今的處境應該是不會拒絕他的。
想想蕭箐那樣曾經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卻要在自己的身下哀鳴求歡,白修齊想想就有些興奮。
“白大人過獎了!”蕭文辰接過話謙虛了一句,然後對蕭柳道:“你來得剛好,白大人想要借調蕭箐助他查案,你去把蕭箐叫來。”
蕭柳聞言不禁目露一絲解恨和幸災樂禍之色,連忙喜滋滋道:“好的父親,我這就去叫蕭箐過來。”
說罷,蕭柳又對著白修齊微微欠身告辭,這才轉身離去。
見蕭柳轉身離去,白修齊端起了茶杯,雙目微眯,目光透過眼縫落在蕭柳一扭一擺的臀部。
“這個老色鬼!”蕭文辰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怒色,不過面上卻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現,帶著淡淡的微笑。
蕭柳很快就來到了青竹小樓。
這時蕭箐已經回來,正在迴廊裡對著水池撒魚食,心裡卻在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跟大伯等家族核心高層攤牌,爭取最大的權力和利益。
以前,蕭箐一心為家族,對權力和利益,其實從來不存有什麼野心,但經過這七年時間,她早已經看清楚了人情冷暖,尤其最近發生的事情,更是徹底寒了她的心。
所以,這一次,她必須要爭取最大權力和利益,就算不為自己,為了秦大哥她也必須這麼做。
雖然她的秦大哥沒有要她的任何回報,但也正因為這樣,蕭箐更要爭取最大的權力,因為只有掌握強大的權力,她才能最大限度地回報她的秦大哥。
“蕭箐,我父親要你去家族會客廳一趟。白修齊白大人專門點了你的名,要你助他查一起案件。”蕭柳看著蕭箐,一臉幸災樂禍地說道。
“你跟大伯和白大人說,我最近身體有恙,需要休息,就不去了。”蕭箐淡淡回了一句,然後便轉過頭,繼續朝著池子撒魚食。
“這恐怕由不得你吧?”蕭柳見蕭箐一副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架勢,不由得咬牙惱火道。
她和蕭箐年齡差不多大,但從童年開始,她的光芒就完全被蕭箐給遮蓋住。不僅她爺爺眼裡只有蕭箐,就連她的父親也都把蕭箐寶貝得不得了,任何好東西好資源都給她,仿若蕭箐才是蕭家的嫡長孫女。
所以,蕭柳一直都很嫉妒甚至可以說有些恨蕭箐。
“我又沒在衙門當差,又有什麼由不得我的?行了,我累了,要回房休息了。”蕭箐冷冷說了一句,起身往樓房走去。
“哼,看你還能張揚驕傲幾日!”蕭柳見狀臉色陰沉了下來,轉身離去。
會客廳,蕭文辰見只有女兒一人回來,而且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不禁臉色微變道:“蕭箐呢?”
說這話時,蕭文辰還特意衝女兒使了個眼色。
不過蕭柳仿若沒看到蕭文辰遞過來的眼色,回道:“蕭箐說身體抱恙,無法助白大人查案。”
白修齊聞言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起身道:“既然如此,蕭大人我就先告辭了!”
蕭文辰見惱了白修齊,也顧不得責怪女兒,而是連忙跟著起身道:“白大人放心,遲些我去看看蕭箐,一定讓她明早去你那邊報道。”
“還是看蕭箐姑娘的身體狀況吧,如果實在不舒服,也不必勉強。”白修齊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然後寬袖一甩,揚長而去。
“這個老匹夫,若不是我蕭家如今衰敗,又豈敢這般給老子擺臉色!”蕭文辰送走白修齊後,想起他剛才那張揚態度,不禁氣得臉色發青。
當年蕭家家主乃煉骨高手,又執掌軍隊,縱然白修齊是司天監管勾,也絕不敢在蕭家家主面前擺架子!
“還不是因為蕭箐自命清高,不識抬舉!”蕭柳撇嘴道。
“閉嘴!剛才沒看到我給你使眼色嗎?你不會說蕭箐不在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蕭柳不插話還好,這一插話,蕭文辰越發生氣。
“父親,女兒剛才是明明沒注意到嘛!而且,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蕭箐的問題,你怎麼反過來怪我?”蕭柳見蕭文辰訓斥自己,立馬眼眶微紅,一副委屈道。
“為父知道你從小就愛跟蕭箐較勁,但你如今好歹也是勁力武師,而蕭箐呢,她跌落成鐵皮武徒,而且為了家族緣故,還要被迫送出去。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跟她計較的?心胸還是放寬廣一些吧。”畢竟是親身女兒,見蕭柳一副委屈的樣子,蕭文辰心不禁軟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道。
“我知道,但蕭箐太驕傲了!她以為她還是七年前的那個蕭箐嗎?整個家族的人都要圍著她轉嗎?
她現在不過只是一介武徒,若不是有家族在背後支援著她,就她能把生意做這麼大嗎?這麼多年她還能安然無恙嗎?
可她以為這一切都是靠著她的本事,今天我要去接管她名下的產業,可結果呢,處處碰壁,甚至她還當眾給我臉色看!
父親你說說看,你現在是家主,我是你的長女,就是家族的嫡長女,而且還是勁力武師,按家規,她是不是算以下犯上了?”蕭柳越說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架勢。
“你們畢竟是同輩,而且蕭箐的情況也算是特殊。這樣吧,你不要心急著去接管她名下的產業,省得起衝突。我現在親自去一趟青竹小樓,這些事情我會親自跟她說的。”蕭文辰說道。
說罷,蕭文辰便轉身去了青竹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