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仙人。
為什麼秋原神樂要在這個時候提到上古之人？
宇智波佐助的意識已經處在了彌留階段，他的大腦漸漸無法思考，只是心中還有些憤怒於自己被宇智波鼬從背後殺死！
不是說…
宇智波鼬已經依靠著宇智波止水那隻別天神萬花筒寫輪眼，擺脫穢土轉生的控制了嗎？
不是說…
當初宇智波鼬滅族是為了救自己這個弟弟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伴隨著迷茫和不解，宇智波佐助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不斷下墜，直至徹底地陷入了深淵，他的耳邊聽到了詭異的滴水聲。
他…
要死了嗎？
滴答…滴答…
清脆的滴水聲有些悅耳。
一座形如水牢一樣的空間之內。
宇智波佐助的意識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片水池之中，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想要感受一下水中的溫度。
“這裡…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看來你們這個時代對於死亡的倫理觀點和我的那個時代不太一樣，我們可不認為這樣就是死亡…”
一個蒼老的聲音打斷了宇智波佐助的話，認真地開口勸說道：“不要隨隨便便就說自己死掉了啊…新人…”
“嗯？”
宇智波佐助聽到了這座空間還有其他人，下意識地翻身一躍而起，死死地盯著一個出現在他面前的老人！
這個老人的身體盤空虛坐，一圈漆黑色的圓球圍繞在他的身下，彷彿是托起了他的身體，身上披著一件長袍。
“你是誰！”
宇智波佐助的眼中滿是警惕！
這個老人…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
宇智波鼬從背後捅穿自己身體的痛苦還記憶猶新，宇智波佐助在那個時候已經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流失！
“你是…”
宇智波佐助想到了一個可能，想起了秋原神樂在自己臨死前的低喃，他的眼中忽然浮現出了一抹恐懼。
“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嗎？”
說實話。
這都要感謝秋原神樂普及歷史。
正是因為秋原神樂利用三大忍族的歷史，讓世人漸漸知曉了六道仙人的本名，也知道了這位仙人過去的故事。
當然。
這些故事裡面是存在一些衝突的。
有人認為六道仙人是曾經毀滅世界的惡魔，也有人認為六道仙人的創造世界的神明，有人認為六道仙人是為了統治世界不擇手段的陰謀家，也有人認為六道仙人是千年以前忍宗和平時代的締造者。
然而不管世人如何看待六道仙人，這位千年以前的神明也終於再度名傳忍界，讓世人知道了千年以前的傳說。
“竟然也知道我的本名…”
這位老人的身體慢慢轉了過來，露出了他的真容，也緩緩睜開了他的眼睛，那是一雙世人皆知的仙人之眼。
輪迴眼。
這位老人正是六道仙人。
六道仙人長得有些不像正常人，看起來像是一些異生人類一樣，頭上竟是生長著一雙細小的尖角，額頭上有一枚赤紅色印記，雙眼是一雙輪迴眼，鬍鬚從他的下巴延展得很長，身上的長袍掛著六枚黑色的勾玉墜飾，看上去顯得頗有威嚴。
這種形象…
的確不是什麼凡人。
“果然是六道仙人！”
宇智波佐助的心中大駭，他在這一刻想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的哥哥宇智波鼬會從背後捅自己一刀！
那是因為…
秋原神樂猜到自己會見到六道仙人！
這一切都是秋原神樂的陰謀，他知道自己死亡之後會見到六道仙人，所以才會在自己臨死前讓自己和六道仙人帶一句話！
“這一切都沒有出乎那傢伙的預料…”
宇智波佐助的手掌顫抖著捏成了拳頭，他看著眼前的老人不得不相信一個真相：“在我死後，真的見到了六道仙人…”
“新人，你還沒有死呢…”
六道仙人看著宇智波佐助，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有些詫異道：“你怎麼知道，自己一定會見到我？”
“我不知道。”
宇智波佐助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道：“但是…秋原神樂那傢伙知道，所以他才會用陰謀暗殺了我，讓我在這一刻見到你…為什麼我在死後會出現在這裡見到你？你是來接引我前往冥界的嗎？”
“不。”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了。”
六道仙人慢慢地搖了搖頭，說起了過去的故事：“因為你的身上，有著因陀羅的查克拉，或許你不知道這個名字…”
“不，我知道！”
宇智波佐助打斷了六道仙人的話，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震驚，旋即又慢慢鎮靜了下來，想起了這段時間忍界流傳的各種資訊。
其實…
這件事宇智波佐助早有所料。
因為根據日向一族的記載，只有身上傳承著在宇智波一族內部世代傳承的神秘強大的查克拉才能開啟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斑是其中之一…
秋原神樂先祖的哥哥是其中之一…
自己能夠開啟永恆萬花筒寫輪眼也是其中之一。
這…
也是秋原神樂認為自己能見到六道仙人的原因？
宇智波佐助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沉聲詢問道：“因陀羅，是你的長子，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先祖，對麼？”
“不錯。”
六道仙人微微頷首，繼續道：“看來忍界還記載著千年以前的歷史，你們還記得因陀羅的名字…”
“阿修羅是你的第二個兒子…”
宇智波佐助繼續說著自己知曉的資訊，繼續道：“阿修羅的查克拉應該在他的後裔千手一族內流傳著，對吧？”
“這一點也知道了麼…”
六道仙人慢慢點了點頭，輕聲道：“不錯，不過阿修羅的查克拉不但在千手一族之內，這一世他的查克拉也出現在了另一個後裔的身上，那個後裔名為漩渦…”
“漩渦…鳴人！”
宇智波佐助說出了六道仙人想要說出的那個名字，神色間也陡然變得危險了起來：“漩渦鳴人…為什麼不在？”
“他在另一個意識空間。”
六道仙人抬起了自己的手掌，主動開口道：“如果想見到他的話，我可以把兩個空間彌合在一起…”
另一個意識空間。
相比較宇智波佐助和六道仙人的交流…
漩渦鳴人和六道仙人的交流就明顯有些歡脫愉快了。
漩渦鳴人歪了歪頭，看著眼前的六道仙人：“誒，六道仙人，大筒木輝夜到底是你的小女兒還是你的母親？”
“嗯？”
六道仙人的意識有一剎那的空白。
等等…
為什麼輝夜是他的女兒？
忍界的歷史怎麼流傳得有些離譜起來了？
“輝夜…是我的母親。”
六道仙人說清楚了自己和輝夜的關係。
漩渦鳴人伸出自己的手掌，來回比劃著：“那，那個黑絕，就是那個漆黑一團的東西，是你的黑暗意志嗎？就是那個想要復活十尾的黑乎乎的東西，它說自己是輝夜的意志…”
“它麼？”
六道仙人的眉頭立刻皺緊，沉聲開口道：“黑絕…應該是母親留下來的意志…為什麼會有人認為是我的意志呢？”
“有一篇記載上提到過…”
漩渦鳴人在宇智波斑和秋原神樂第一次戰鬥的時候回到了木葉，甚至還在那裡看過樹皮上的內容：“上面說黑絕是你的黑暗意志，你的心裡生出了黑暗什麼的，想要統治世界什麼的…”
漩渦鳴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甚至還打量著六道仙人的模樣：“看起來完全不像是那種人呢！”
“因為我本來就不是…”
六道仙人的額頭跳了跳，沉聲反駁道：“你們這個時代的歷史記錄似乎是有些過於離譜了吧…”
“還有另一種…”
漩渦鳴人立刻提起了另一篇日向一族的記錄，他在日向雛田講述歷史的時候全程聽到了：“你還有一個弟弟，是日向一族的先祖…”
“羽村麼？”
六道仙人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嘴角微微含笑著點了點頭：“我的確有一個弟弟，他繼承了母親的白眼…”
“唔…”
漩渦鳴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思考的神色，似乎是有些猶疑不定：“看上去也不像是會殺死忍界所有人的可怕兇手啊…”
“嗯？”
六道仙人的額頭再度跳了起來。
這個忍界的歷史記錄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是記錄錯誤他們一家人的關係，就是錯誤記錄了他的所作所為，他明明是想要讓這個世界走向美好一面的！
這個阿修羅的查克拉轉生者怎麼總是提這些不靠譜的歷史？另一邊的因陀羅查克拉轉生者也不怎麼靠譜…
因為…
宇智波佐助也在提及這些歷史。
“日向一族的歷史記錄上記載著…”
宇智波佐助說起了關於日向一族的歷史記錄：“你和自己的弟弟大筒木羽村為了推翻輝夜的統治，搶奪統治這個世界的權力，你們勾結了妙木山的仙人，聯手封印了輝夜…”
“為了獨自統治世界，又打敗了自己的弟弟大筒木羽村，還殺死了當時知曉當初母子相爭和兄弟相殘的所有知情者…”
“老夫…沒有這麼做過。”
六道仙人的額頭上崩出了一根黑線，他的表情管理能力不錯，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崩壞，只是內心感覺忍界的歷史已經壞掉了…
“不過…”
六道仙人聽著宇智波佐助說過的這些歷史，他的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結果是一樣的，只是過程和初衷不同的…”
“當初那場戰爭的確死了很多人，那是因為我和母親的戰鬥太過驚人，讓整個世界都遭受到了破壞…”
“之所以我會和羽村聯手封印母親，也是因為母親利用神樹奪取了忍界的自然能量，也是因為母親讓人類用生命去獻祭神樹…”
“……”
宇智波佐助對於六道仙人保留懷疑態度。
無他。
因為被騙得太多了。
宇智波佐助也不敢相信六道仙人的話。
誰知道六道仙人會不會也和秋原神樂是一個陰謀家？這些上古時代的歷史記錄裡面，六道仙人一直都不是什麼好人！
“你的眼神很失禮啊…新人…”
六道仙人看著宇智波佐助的眼神，微微有些不滿地開口道：“你們這個時代的歷史記錄有些過份離譜了…”
“看來…”
“我要告訴你們真正的歷史了…”
六道仙人嘆了一口氣，不得不將這個忍界千年以前的歷史向宇智波佐助娓娓道來：“大概在一千多年以前，一棵高大的神樹出現在了星球上，成為了這個星球的…”
“這些故事我已經聽得夠多了…”
宇智波佐助對這些故事不感興趣，直接開口總結道：“結果總是輝夜被封印起來，而你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實際統治者…”
“……”
六道仙人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位千年以前的神明不由得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才忽然哈哈大笑了幾聲：“看來因陀羅的查克拉依舊是老樣子呢！”
相比較起來…
還是阿修羅的查克拉轉生者比較乖巧聽話。
因為漩渦鳴人就乖乖地聽著六道仙人講起過去的故事，講起輝夜的降臨和她的所作所為，講起六道仙人兄弟封印輝夜的過去，講起他的兩個兒子爭鬥不休的千年歷史…
漩渦鳴人乖巧地點著頭，聽到有些疑惑不解的地方，立刻就是恍然大悟的神色，畢竟六道仙人講起來的才是真正的歷史，比千手一族的樹皮和日向一族的木籤更讓漩渦鳴人信服…
畢竟…
查克拉是做不得假的。
六道仙人的殘餘查克拉看起來不是什麼壞人。
“總之，這就是千年以前的故事。”
六道仙人講述完了自己的歷史，才自顧自地總結道：“你們這個時代的歷史記錄太過離譜了，明明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但是把千年以前的故事記錄成為了那種離奇的樣子，會讓當事人聽到的時候，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這一次十尾復活，讓我有不好的預感…”
“母親一直都沒有死去，她可能會再度出現，她不會放過十尾復活的機會，忍界一定會再次因為母親的復活而出現危機…”
“……”
漩渦鳴人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另一個意識空間的宇智波佐助也聽完了六道仙人強行講述的故事，只是宇智波佐助似乎是有些確定了一件事。
“不是可能，而是輝夜一定會復活。”
宇智波佐助想起秋原神樂提到過的事，沉聲道：“因為輝夜的復活也應當在秋原神樂的預料之內…”
“哦？”
六道仙人詫異地看向了宇智波佐助。
“因為…”
“他讓我問你一句話…”
宇智波佐助看著面前的六道仙人，沉聲道：“六道仙人，你一向都是如此高傲麼？”
“此話…何解？”
六道仙人有些不太明白，他低頭思索了片刻之後，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那個小傢伙認為我很高傲，是因為我一直在冷眼旁觀嗎？”
“很可惜。”
“我只是沒有辦法。”
六道仙人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輕聲開口道：“現在的我只剩下了一部分殘餘的查克拉，棲身在淨土和現世的夾縫之中，甚至我想要解決母親復活帶來的危機，最好的辦法也是將力量託付給你們，這對你們來說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母親的力量十分強大，遠遠超過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類…”
“這樣麼？”
宇智波佐助看了一眼六道仙人，沉聲繼續詢問道：“或許秋原神樂可以幫忙，秋原神樂向你詢問是否需要他為你效力，和我們一起解決輝夜的麻煩，詢問你能帶給他什麼…”
“呵呵呵呵…”
六道仙人竟是輕笑了起來，他慢慢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秋原神樂，卻又有些無所謂地開口道：“如果那個強大的小傢伙能夠願意幫忙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可惜我卻無法帶給他什麼，或許等到我有機會見到他的時候，可以問問他需要什麼…”
“等等，稍等一下。”
六道仙人說完之後，才意識有些不太對勁。
這位老人的殘餘查克拉似乎是有些轉不過來，他遲疑著開口道：“根據我方才的觀察和監測，那個叫秋原神樂的小傢伙，是造成十尾復活的幕後元兇，他要藉助十尾毀滅世界…但是他又說想要幫忙解決可能復活的母親？那他為什麼要復活十尾呢？”
這個忍者有些離譜了啊！
為了拯救世界，宇智波斑才成為了十尾人柱力，卻導致了潛在的更大危機，才讓自己這個棲身於此的殘餘查克拉不得不現身贈予因陀羅和阿修羅查克拉轉生者封印之力！
這一刻…
六道仙人有些搞不太明白。
宇智波佐助對於秋原神樂很有了解，他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了然，他或許在這一刻明白了一件事！
“因為他的目的…”
宇智波佐助沉聲地說出來了一個真相，一個由他串聯起來得到的真相：“一直都是輝夜。”
“這本就不衝突。”
“秋原神樂想要復活輝夜…”
“利用輝夜的力量滅世和創世…”
“因為輝夜的力量是最強大的，對吧？”
宇智波佐助想起了過去自己得到的資訊，他將一切都想明白，說出了一個真相：“但是…秋原神樂會達成自己的目的…他早就已經謀劃好了一切…”
“因為他猜到了我們會見到你…”
“他一定也猜到了我和鳴人是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轉生者…”
“你剛剛提到過…會贈予我和鳴人可以封印輝夜的力量…”
“在我們回到現世之前…”
宇智波佐助的心中一顫，徹底感覺自己再次落入了秋原神樂的陷阱之內：“秋原神樂一定會直接復活輝夜，讓輝夜幫他完成一切…”
“而在那個時候…”
“我們必定已經回到了現世…”
宇智波佐助眼眸微微抬起，說出了秋原神樂的謀劃：“剛好利用你贈予我們的力量，幫他封印輝夜。”
“這種深沉的陰謀算計麼？”
六道仙人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感嘆了一句：“你們這個時代的忍者還真是心思恐怖呢！”
“我非常清楚他的心機究竟有多深。”
宇智波佐助想到了一切，卻也發現自己沒有破解之法：“即使我已經猜到了他的陰謀，最終也不得不按照他所預料中的一樣去做…”
“一直都是這樣…”
“即使知道必定掉入他的陷阱，終究有些太遲了。”
五千字！
有點晚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