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宴一夜未眠,就那麼睜著眼睛等著,一直到了第二日的晌午,陸夢華才從外面回來。
穿的還是昨日的那套衣裳,髮型也沒什麼變化,但是仔細看,髮釵和珠花的位置不一樣了。
唐修宴就坐在屋子中央,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走近。
陸夢華看見他,驚訝了一下,隨之恢復正常。
她想著,唐修宴今日大概是休沐,只是不知為什麼這樣坐在屋子裡嚇人。
掃了一眼唐修宴,陸夢華就要往自己的院子裡走。
“站住。”
唐修宴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陸夢華腳步一頓,回頭看他:“你有事?”
“沒有多長時間沒看過孩子了?”唐修宴直勾勾地看著陸夢華,“你還記得你有個孩子,你是個母親嗎?”
陸夢華沉默片刻,隨後說:“你把孩子照顧得很好。”
意思就是,根本不需要她這個母親。
早在生產那日聽見唐修宴的話,陸夢華對唐修宴的情分就已經沒了,對這個孩子更是沒有什麼好感了。
她拼了一條命生下的孩子,和她沒什麼關係,他只是唐修宴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唐修宴抬頭看向她,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做母親你不合格,做女人更不合格。”唐修宴緩緩地說,“忠勇侯府什麼也沒教會你,只教會了你魅惑勾引男人。”
陸夢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沉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呃。”
唐修宴已經竄了起來,一把掐住了陸夢華的脖子,冷冷的看著她:“昨晚去哪裡了?”
陸夢華被掐著脖子,呼吸困難,有些艱難地拍著唐修宴的肩說:“你、你在發什麼瘋,我說了我去見陸子安了……”
“我再問你一遍,昨晚去哪裡了?”唐修宴直勾勾的盯著陸夢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陸夢華眸子裡有了幾分驚恐,嘴唇動了動,卻沒出聲。
她終於意識到,唐修宴似乎是知道了什麼,這才開口問她。
但是她不知道唐修宴究竟是知道了多少。
唐修宴看著陸夢華的神色,心裡的戾氣翻湧,忍無可忍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陸夢華直接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再抬頭的時候唇角帶血,半邊臉頰都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
“賤人,我問你去哪兒了!”
唐修宴上前一步拽著陸夢華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來。
陸夢華已經害怕地顫抖:“你放開我,你、你放開我……”
唐修宴眸子裡帶著幾分癲狂:“不說是吧?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他拖著人進了屋子,沒過片刻,陸夢華的慘叫就響了起來,斷斷續續地持續了一兩個時辰。
屋子裡,唐修宴翹著腳坐在椅子上,仰著頭看著赤裸著被吊起來的陸夢華,眼神裡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陸夢華渾身上下許多說不出來的印子,此時被大剌剌地暴露著。
她被凍得渾身發抖,嘴唇已經發紫了。
她意識到,唐修宴好像真的要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