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主。”
三長老接話,行禮離開了。
“二長老,宗門裡的管理,弟子修煉,不要落下了。”秦庭初道。
“是宗主,我會監督好他們修煉的,只是三公子最近不太尋常……”
秦庭初,“但說無妨。”
二長老道,“三公子修煉上倒不懶散,功法也有在練習,只是他修煉時,心思偶爾不在,頗有偏移的跡象。”
“老夫只怕……”
二長老不敢說下去了。
修仙者,修煉時必要的心體專一。
如若身在曹營心在漢,那丹田的氣流,容易拐彎,不正宗!
即便僥倖練成,丹田不順,也為日後埋下禍根!
若是遭遇詭計魔修攪亂心智,只怕會輕易鬼迷心竅,走火入魔!
畢竟是三公子,二長老時刻都會注意不少。
秦庭初沉默一下,道,
“儘管教導,不要在意他是我兒子,不聽順找我。”
忽然,門外一名弟子在徘徊走動。
大長老扭頭注意到,傳音出去,“何事在外等候?”
廳堂議事時,他們都會結出一道屏障鎖音,以免傳出去。
事情討論差不多了,大長老才去注意外面的弟子。
弟子行禮道,“回長老,宜照師姐在偏堂等候。”
大長老一驚,看向秦庭初道,
“宗主,既無其他吩咐,就去看二姑娘吧,其他事由,我會與二長老商議著來。”
秦庭初本想讓弟子等會,但大長老都開口了。
他便松身離開。
“宗主慢走。”
秦庭初邁腿出去,隨弟子去了隔壁偏堂。
“父親!”秦宜照看到父親,抱著秦晚照頷首道。
“所來何事?”
秦庭初一眼看出秦宜照的心思,不過是今天發生的罷了。
乳孃來找,還有二長老說三公子修煉分心一事,他便知曉了一切。
眼下秦晚照無恙出現,秦庭初也就放心了。
他知道秦寒無不會下手的,縱使秦閒瑞鬼迷心竅想下手,但有賊心沒賊膽!
秦寒無卻是,有賊膽沒賊心!
即便合起夥來,也不會太過,一切盡在掌握。
“大哥今天來了,與閒瑞一起。”
“先支開了我,再支開乳孃。”
“晚照是沒事,來稟告您一聲。”
聽罷,秦庭初嗯聲,“過來吧。”
他招招手,示意秦宜照過來,他順手接過她懷裡的秦晚照,放在臂彎裡,垂眸看了看道,
“你最近修煉的事,有沒有落下?”
秦宜照略驚,“沒有。”
秦庭初,“讓你照顧晚照,屬實麻煩了你。”
秦宜照連忙道,“不麻煩,何況有乳孃在,還有侍女幫襯。”
“只不過在晚照身上,有件事想跟父親說……”
秦庭初,“何事?”
秦宜照欲要開口,把聽到秦晚照心聲的事情說出來,空靈的心聲便響起了!
【那兩位公子太可惡了,沒差點弄死我!】
【秦宗主你可要追究一下,不然以後我的小命可留不住了。】
【堂堂大公子秦寒無,想要掐死我,是易如反掌!】
【乳孃的奶我還沒喝夠,還想長大跟好姐姐一起修煉呢!】
秦庭初聽到心聲,思索著。
“沒有……父親。”
秦宜照還是忍住了。
若是知道心聲,父親恐怕懷疑晚照是妖女了!
那將不是大哥掐死那麼簡單。
勢必興師動眾的剷除了!
照顧她這麼些天,秦宜照還有很多疑惑沒明白。
可不能把晚照的性命給葬送了。
即便說出來,父親怎麼會相信如此荒誕之言?
再三思慮後,秦宜照還是藏在了心裡。
秦庭初想清楚後,道,
“接下來你好好修煉,晚照我另派人照顧。”
“你作為宗門師姐,不能耽誤了,以免弟子們笑話。”
父女兩各自思考,迎來這個結果。
“不耽誤的父親!”
“晚照她……”秦宜照驚愕住。
秦庭初,“她如何?”
【秦宗主你不要分開我和好姐姐啊!】
【不然我……我們勢不兩立!】
【我不吃不喝,餓死給你看!】
秦宜照面露難色道,“照顧她的這些天,沒有耽誤修煉。”
秦庭初臉色冷淡。
他決定的,開弓沒有回頭箭!
即便沒有耽誤什麼,他也要把晚照留下!
“人是我留下的,麻煩你這會夠了。”
“乳孃餵養熟悉,宗門裡沒人有多餘意見,你專心修煉吧,晚照的事情,我交予他人。”
秦庭初堅持道,一副毋庸置疑的臉色。
他倒要看看,晚照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能有誰來為難?
順便多聽聽,那奇怪的心聲!
【不要啊!不要分開我和好姐姐!】
秦晚照在秦庭初的臂彎裡掙扎著,四肢亂蹬!
不得已,他把她放在了桌上。
彷彿一個貢品。
秦宜照為難道,
“父親,還是讓我照顧她吧,不會耽誤修煉的。”
父女兩各自盤算,都想留下秦晚照。
奈何秦宜照拗不過父親,更無法拒絕,最後隻身離開了這裡。
徒留秦晚照傻眼了。
她被放在冰冷的桌上,沒有舒服的懷抱,更沒有安撫的拍拍!
軟褥裹著她,仍能感受到偏堂裡的冰涼!
眼前,還有一雙要望穿她的冷冽眸子!
秦晚照不服輸,回視他。
【你好樣的,分開我和好姐姐,哪怕餓死,我都不會喝一口奶了!】
【我是不會屈服你的!】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物種,但既然落在我莽山宗手裡。”
“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往後,生是莽山宗的人,死是莽山宗的魂!”
“清楚嗎?”
秦庭初冷道,盯著眼前咿咿呀呀,四肢亂動的秦晚照。
【我是堂堂正正的人類!】
【當然了,只能陪你們莽山宗這五年不到了。】
秦庭初道,
“我們莽山宗不說有幾十萬年,上萬年還是有的。”
“即便如今不是大陸最鼎盛的宗派,但只要我在的一天,莽山宗絕不會覆滅!”
【想法是好的,現實是破碎的。】
【反正是炮灰門派,五年裡,就被滅滿門了。】
【任你再堅持,也改變不了炮灰的命運,可憐可悲可嘆啊!】
秦庭初,“……”
兩人各執一詞,竟然巧妙的對上了話。
話畢,秦庭初也不想說什麼了,一手托起秦晚照就邁腿而去。
【誒,你要帶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