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話間,驢蛋蛋已經把船叫過來了,潘子幾人也在往船上搬東西。
張杌尋看著這簡陋的平板船,以及後面拖著的破竹筏,嘖了一聲,“這船看著也太破了,咱們這麼些人上去不會翻了吧。”
吳三爺聽見,回頭看他,“小兄弟怎麼稱呼?”
張杌尋笑了下,“哦,我姓張,你叫我木魚就行了,因為小時候經常生病,就去寺廟裡當了幾年小和尚,認識我的都叫我木魚。”
“哦。”吳三爺從善如流的改了口,“木魚小兄弟也要去那邊兒?聽那老頭的意思,那邊也許會有危險,你不怕嗎?”
張杌尋面露難色,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最後瞄了眼船上的潘子等人,一看就有本事在身上,這才咬著牙道:“我還是想去轉轉,畢竟來都來了,再說了那都是鄉野傳說,說不定是大人編出來嚇唬小孩兒的,我們要相信科學。”
說完他還堅定的點了點頭。
吳三爺見狀也沒再勸,嘆了口氣,轉身上船。
張杌尋估計他肯定在想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畢竟萍水相逢的,能提醒一句就不錯了。
挑了下眉,張杌尋拎著自己的大揹包,背上黑檀木盒子也上了船。
轉頭一看,那老頭居然把他的牛車也趕上了竹筏!
張杌尋整個一震驚臉,看著那岌岌可危的竹筏子,然後默默把自己的揹包又提了回來。
反正裡面就裝了兩件衣裳和一些洗漱用品以及吃的,別的東西都裝在空間裡。
吳三爺談好價錢,還好心的把張杌尋的人頭也算上了。
船工撐著竹篙一蕩,整艘船就漂了出去,順著水流,不緊不慢行進在溪水間。
一陣涼風吹來,神清氣爽,沁人心脾,風景美不勝收。
吳小邪拿出相機咔咔一頓亂拍,張杌尋也拿出望遠鏡往遠處看,兩人嘰嘰喳喳,活像兩隻憨憨,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嘿,吳小邪你看,那邊那個橫長出來的樹杈上有個好大的鳥窩。”張杌尋一邊把望遠鏡遞給吳小邪,一邊用手指著那個方向。
吳小邪也好奇,拿過望遠鏡一看,“瞎,什麼鳥窩啊,那明明是蜂窩。”
“啥?”張杌尋傻眼了,不可置通道,“誰家蜂窩這麼大一坨,我見過的都是放在箱子裡一扇一扇的那種。”
“你還不信,喏,現在離得近了你看。”吳小邪道。
兩人爭辯的聲音驚動了吳三爺,他也掏出望遠鏡,眯縫著眼睛往那邊看了幾秒,忽然臉色大變,罵了一句髒話,扭頭瞪著張杌尋兩人,“動靜小點兒,那是馬蜂窩,裡面的馬蜂比別處的個頭都大,惹著了它們有我們好果子吃的。”
張杌尋兩人瞬間安靜如雞,梗著脖子,連呼吸都放輕了。
船漂的很快,順著山勢轉了個大彎,就將馬蜂窩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船工這時候出聲提醒道:“前邊兒要過一個水洞,過洞的時候幾位千萬要小點聲,不要往水裡看,更不要說山神爺的壞話,不然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咱們。”
張杌尋知道這老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著對方的神棍言論,不由得有些好笑。
吳三爺給幾人使了個眼色,用杭話道:“暫時先聽他的,傢伙都抄起來,打起精神。”
幾人都隱晦的摸上了刀柄,潘子從之前的位置上挪到吳小邪跟前,小聲說了句什麼,加上是杭話,張杌尋沒太聽清。
只是餘光看見潘子往吳小邪手裡塞了個什麼東西。
吳小邪聽了潘子的話,往張杌尋看了一眼,面露難色,然後回頭又跟潘子說了幾句。
張杌尋估摸著潘子說的應該是讓吳小邪到時候有危險了顧著自己就行,別管他這個萍水相逢的拖累。這時候的吳小邪天真又善良,當然是不同意,怎麼說也是條人命。
張杌尋嘖了一聲,在意識裡敲系統[別睡了,快起來給我變點兒東西。]
【宿主需要什麼?】
[我以前用的那種八角迴旋鏢你知道不?變一堆出來存空間裡,待會兒可能要用。]
【好。】
系統簡短的回答後,又沒了聲音。
不過空間裡卻多了一堆銀色的飛鏢,還有一對兒機關彈射腕扣。
張杌尋笑了下,[謝了。]
手指微不可察的動了動,下一秒,一個砸扁的啤酒瓶蓋大小的八角銀鏢出現在張杌尋的手心。
張杌尋握在指尖轉悠了一圈兒,又收回去。
然後取出腕扣,手背在身後扣在右手手腕上。
又轉過一個彎兒,前面出現了一個山洞。
其實說山洞都是抬舉它了,丫的分明就是個大窟窿,就比船寬了十公分左右,人還得貓著腰才不會撞到頂上。
這要是突然遭了暗算,躲都沒地方躲去。
吳三爺罵了一句,道:“進去後就把礦燈開啟。”
潘子應聲。
船工也蹲在船邊,拿著短船槳一點一點往裡面劃。
洞口還有些光亮,裡頭那是烏漆嘛黑,伸手不見五指,陰森森的,幸虧潘子開啟了礦燈,但是光線照在綠熒熒的洞壁上,更踏馬詭異了好不好。
張杌尋都看到吳小邪額角冒汗珠子了,手也緊緊的握著,他隨意瞄了一眼,哦,剛才潘子給的原來是槍啊。
不過估計沒什麼卵用,該被那玩意兒扒拉臉,還是得被扒拉。
張杌尋摸了摸下巴,這好像還是小天真第一次下墓吧,緊張點兒很正常。
大奎看著洞頂上密密麻麻的綠苔蘚,聲音發緊,“三爺……這好像,是個盜·洞啊。”
吳三爺伸手摸了一把,有些費解,“還真特孃的是盜·洞,看著有不少年頭了。”
船工一聽這話,也小聲絮絮叨叨講開了,“俺們這座山啊,以前叫五墳嶺,早些年聽說山上有座古墳,幾位其實是來找這墳墓的吧,那你們可有的找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