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諸位,這個分配方案是科巴姆制定的,我想在座的各位沒有人比他更懂經營。”王鎮只能把科巴姆拿出來說事。
眾人沉默了好半天。
金毛嘆了口氣,“那傢伙雖然是個混蛋,但他確實是個好的CEO。”
“對啊,畢竟我們不可能只有這麼幾個人,光輝防務肯定還會繼續招人的,你們基本沒機會享受高分成。”王鎮笑著說道,這就是朋友兄弟一開始做生意時候的樣子。
至於未來會怎麼樣……
如果不結婚的話,大概能一直保持下去。
所以,朋友一起生意做不長這個問題,很可能並不是因為朋友本身。
什麼禍水啊……
“好了,現在說說,各位,有什麼人推薦給我們光輝防務嗎?”王鎮拍拍手看向幾人。
驢子、詩人、鐵鏟齊齊看向金毛。
金毛廣佈金錢十幾年,人脈最廣。
金毛皺眉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道:“適合做這一行的,都已經被我拉來帝國壁壘了,其他的要麼有工作,要麼……你最好不要找他們來,這是能力問題。”
王鎮扭頭看向驢子。
“王,你是瞭解我的,我的男朋友都在這裡,剩下的都是女人。”驢子聳聳肩。
“法克,我是伱的朋友,不是男朋友,搞清楚。”鐵鏟大罵道。
王鎮看向鐵鏟,鐵鏟呲牙一笑,“王,你是瞭解我的,我是遊騎兵出身,那幫傢伙要麼已經在其他PMC公司,要麼就有工作了。”
王鎮看向詩人,詩人皺眉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有個朋友,不過,他加入我們的可能性不大。”
“為什麼?說說,沒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王鎮立刻來了精神。
“他現在正在監獄裡,重型監獄,他被判了75年監禁。”詩人攤了攤手。
王鎮:“……”
“你說的不會是弗蘭克吧?”驢子忽然問道。
見王鎮看過來,驢子解釋道:“跟詩人曾經是一個部隊出來的戰友,退役後也加入了帝國壁壘,在別的小隊,我們都認識,只是4年前進監獄了。”
“原因呢?”王鎮哭笑不得地問道。
“他艾伯特·弗蘭克,是個突擊手,綽號彈片,很感性的一個人,可悲的是,他發現他老婆跟別人通姦,而且兩個孩子也不是他的。”詩人嘆了口氣,“所以,有一天,他說要帶著兩個孩子去爺爺奶奶那邊去玩,然後半夜全副武裝地潛伏回了家裡。”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的臥房亮著燈,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他悄悄開啟門,將兩人擊斃在床上,他槍法很好,所以,兩人死的時候還是連線在一起的。”
王鎮:“!!!”
什麼特麼的連線在一起!
“所以,兩個孩子呢?”驢子問道。
“跟爺爺奶奶在一起生活。”詩人聳聳肩,“在法庭上,他供認不諱,被以故意殺人罪判處了75年監禁,不過我想你沒辦法等他71年。”
王鎮:“……”
那特麼你還說!
“呼……就沒有正常一點的?”王鎮再次看向幾人。
幾人同時搖頭。
王鎮一臉嚴肅地點點頭,“我看出來,你們各個都是廢物!”
無論如何,詩人還是推薦了一個的,三個人搞什麼防務公司啊,至於他自己,更是別想了。
所以,無論如何還是要想想辦法。
撓了撓頭,王鎮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金毛給了驢子一個眼色,你覺得他有辦法嗎?
驢子:我覺得有,他不是一個好人。
金毛:不可能,已經被判刑了,判決不可更改。
詩人:壞人之所以比好人更壞,是因為壞人更會尋找漏洞。
鐵鏟:我不知道,但王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金毛很好奇,跟王鎮一起幹,他除了不放心幾個兄弟,心裡也有看看王鎮到底怎麼經營一家防務公司的想法。
沒什麼壞心思,多少有那麼一點點不服氣是真的,特種兵出身的,誰心裡沒有強烈的好勝心呢。
在王鎮的認知裡,只要關係夠硬,提前出獄這種事並不少見,想來空氣都是自由的美國絕對不會例外。
資本主義是個放大器,一切在這裡都會被資本放大。
“嘿,王,你們的事情我聽說了,還好嗎?”約翰問候了一句。
“不太好,我們決定從帝國壁壘離開了……”王鎮將事情大略說一半,未來還是會去巴格達,跟這位CIA伊拉克分部二把手提前說清楚比較好。
聊了一陣,這才說起正題,“所以,有辦法把人撈出來嗎?”
“已經坐牢4年了,那就沒什麼問題,我給你個電話,這傢伙叫霍納,是個律師,專門做類似服務,找他。”
“謝謝,巴格達見。”電話結束通話,王鎮打了個響指,再次撥出去電話。
“你好,霍納先生,約翰介紹了你的電話給我,是這樣的……”
“好,是,聯邦監獄還是州監獄還是私人監獄,我不知道?”
“好的,他叫艾伯特·弗蘭克,肯塔基人,好,好的,明天下午見。”
結束通話電話,王鎮抬頭看向詩人,“律師說有九種辦法將人從監獄中弄出來,九種,他讓我聽他的雷聲。”
……
第二那天下午,王鎮和詩人見到了這位霍納律師。
見面,假笑,握手,自我介紹。
當霍納發現這一個華人和一個美國中,竟然是華人做主的時候,眼神有了一些奇異變化,態度無形之中端正了一丟丟。
美國律師分類很細緻,有商業律師,收購律師,婚姻律師,刑事律師,老年律師,五花八門,而霍納屬於一個特殊群體。
專門為服刑人員服務,不喜歡他們的人叫他們罪犯律師。
美國有102所聯邦監獄、1566所州監獄、2850個地方看守所、1510個少年管教所、186個移民拘留所和82個原住民看守所,以及軍事監獄等各類機構共關押了約200萬名囚犯。
服刑人員也是有人權的,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群體,有很多很多法律需求,養活了他們這些罪犯律師。
“艾伯特·弗蘭克的案件我已經調查過了,考慮到兩位當事人已經死了,而被害者的孩子一直被艾伯特·弗蘭克先生的父母在撫養,也就是說,4年,過去,沒人再關注這個案子,所以,只要艾伯特·弗蘭克先生願意配合,那麼我們還是有辦法合理合法的讓他走出監獄的。”
霍納律師重點強調了合理合法。
“怎麼收費?”王鎮直截了當。
“提供三種出獄辦法,所以三種收費模式。”
王鎮抬手示意他都說說。
“第一種,保外就醫,這個很好理解。”霍納伸出一個手指比劃道:“有八十多種疾病可以申請保外就醫,我們的合作醫院會給他進行一次全面的測試,我想,總有一種病症適合艾伯特·弗蘭克先生。”
“但,這種情況下的外出只能呆在醫院裡,至於後面發生什麼,那就跟我們沒有關係了,如果患者逃出醫院。”
霍納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王鎮,“我是說如果,那一定會引發通緝。”
“費用呢?”
“考慮到還剩下71年的刑期,我們從申請到醫院檢查,費用總計8萬美元,就醫期間各種花費另行收費。”
王鎮不置可否,“那第二種方式呢。”
“法律規定,生活不能自理,或身患嚴重疾病,短期內有死亡危險的,或者患有高傳染性疾病者,適用暫予監外執行。”霍納笑著說道:“如果艾伯特·弗蘭克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引發以上一種情況,那麼,我們會與監獄方面溝通,至於費用,14萬美元。”
王鎮眉頭挑了挑,吃,很有意思的一個詞,就是說這幫人能提供一種藥物,讓艾伯特·弗蘭克看上去會出現類似症狀,“出獄之後呢,還是會呆在醫院?與保外就醫有什麼不同?”
“呆在的地方不同,逃亡難度不同。”
王鎮直接搖頭,“第三種呢?”
“申請重新審理此次案件,這個需要的時間比較長,費用比較高,考慮到他已經服刑了4年,但最後的結果一定是當庭釋放。”說著,霍納笑道:“35萬美元。”
“如果幸運的話,還可以進行反訴訟,無理由多關押了艾伯特·弗蘭克先生這麼多年,是可以讓政府進行賠償的。”
“當然,賠償費用我們要拿7成。”
好傢伙,王鎮直接好傢伙。
你們是懂法律!
與詩人對視一眼,王鎮想了想說道:“我們要去見一下弗蘭克,問問他的意思,有問題嗎?”
“當然沒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