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本次郎能夠活到這個歲數,就算是智商一般的話,那也是會變成老狐狸了。人老精鬼老靈,基本上就是說的這樣子的一個道理的。
在這樣子的一個事情上面岡本次郎本來已經變得渾濁迷糊的眼睛裡面突然閃爍出來一陣精光。
有意思啊,真的是非常的有意思,這個年輕人比自己以前遇到的大部分的人都顯得有意思。
轉身就把自己的目的給賣的一乾二淨,像是這種直接的人,岡本次郎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幾次。
因此,他覺得葉明這樣子的人,非常的有趣。
因此,本來已經無慾無求的剩餘時光,岡本次郎也是覺得開始有點意思了:“葉明,亞太地區超級巨星,好萊塢兩千萬片酬俱樂部裡面最年輕的一員,也是現在唯一的人一個亞洲裔的巨星。
輝煌網輝煌影視的背後掌控者。
沒有想到你是這樣子的一個人。這你直接的把你的領導給賣了,你不覺得回頭他們給你穿小鞋嗎?”
華夏講究的是一個禮儀,講究的是上下有別,像是葉明這種直接的把領導給賣掉,而且賣的那麼的乾脆的真的不多。
日本其實也是華夏的傳承,上下尊卑講究的是非常的明顯的。
葉明這傢伙確實是一個例外,一個非常的意外的例外。
在岡本次郎看起來,像是葉明這種草根出身的人,對領導應該是比較的尊敬,不然怎麼樣能夠有機會上位啊。
葉明卻是揮揮手說:“你也不用捧我,在亞洲呢,我算是比較靠前的那種藝人了,但是在好萊塢,你以為歐美那幫混蛋會怎麼樣看待黃種人嗎?
他們是比較的歧視我們的,別以為你們日本是人家的小弟,人家就一定會看得起你。
其實對黃種人的歧視,在西方國家不要太多了。我在那邊,現在也不算是兩千萬片酬俱樂部裡面的一員的,因為現在我還沒有能夠拿到兩千萬的片酬。
當然,下一部,速度與激情第三部,如果他們敢不給我兩千萬片酬,我直接的把合同扔他們臉上。
現在我還打算自己拍攝一部電影呢,暫時叫做次元空間,到時候我就不是兩千萬片酬了。
我自己投資,不賺幾個億美金,怎麼樣能夠善罷甘休啊。
至於說我們領導,沒有那麼小氣。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是?反正我們領導就是讓我來套你的話的,只要是我完成了任務,什麼辦法這領導根本不在乎。
黑貓白貓,抓著老鼠才叫好貓。沒有大的胸襟,你以為能做領導嗎?
得了,我和你說那麼多做什麼啊,反正就是想問你一下,你當時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子的事情,一個衛生所的人都完蛋了,你自己居然逃出來了,聽說你逛窯子去了,才躲過一劫,結果回國之後被人鄙視了一輩子,好像和那個細野正文一樣的被鄙視為逃兵是嗎?”
細野正文,也是日本歷史,甚至是說世界歷史比較有名氣的一個人物了。
當然是反面教材的那種人物。這個細野正文,其實是和泰坦尼克號上有關係的。
當時泰坦尼克號沉沒,細野正文正好作為運輸大臣在歐洲考運輸鐵路網。這位倒黴蛋就是在泰坦尼克號上。
當然,結局就是面臨死亡的選擇。作為二等艙的客人,他是有機會出來上救生艇的。
據說細野正文是男扮女裝恥辱的逃走的。要知道泰坦尼克號上幾乎是百分之八十的男人都遇難了,其中包括船長,億萬富豪等很多的名人。
細野正文據說是男扮女裝逃走的,成了當時轟動一時的新聞。
也是成了日本人的恥辱。因此,說岡本次郎和細野正文是一個檔次的,這當然讓岡本次郎認為是最大的恥辱了。
而且岡本次郎馬上反駁說:“混蛋,別說這個,細野正文先生是得到過水手的允許才上救生艇的。那都是西方人的造謠,汙衊我大日本帝國的人。”
葉明聳聳肩膀說:“這個誰能夠說的清楚,誰能夠證明啊。細野正文當時自己也沒有自辯不是嗎?
西方人在乎這個嗎?發生了泰坦尼克號這樣子的大的事情,這一定是要有人背鍋,而且最好是有人轉移大家的話題,細野正文在西方人看起來是怎麼樣的上船的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西方人認為他們是可恥的逃跑者。這還不是說歧視我們黃色人種嗎?反正大家都是普遍的認為細野正文是一個逃跑者的。”
這種問題呢,細野正文回來之後,直接的被撤職了,而且從此他一輩子都沒有提到過泰坦尼克號。
這事情也許是因為大部分乘客都死掉了,他作為倖存者,只要是說能過活下來的話,那已經算是非常的不錯的一個事情了,自己身上有負罪感,這不自辯也是很正常的。
當然,說什麼男扮女裝可能是傳說,但是細野正文是不是用了一些手段,比如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方法上船的這個就是很難說清楚了。
反正西方人報道他是男扮女裝上的救生艇,是可恥的倖存者。而細野正文自己一輩子也是沒有任何的辯解。
孰是孰非,估計已經成為了一個懸案了。畢竟泰坦尼克號沉默已經距離現在一百多年了。最後一個倖存者也是在前些年去世了。
岡本次郎依舊是非常的氣憤的辯解說:“我相信細野正文先生是被汙衊的。
而且我作為一箇中隊長,也是在執行任務,當時我怎麼樣有時間去逛窯子啊,我是有任務,奉命出去的,只是說沒有想到,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火海了,一個人都沒有出來啊?”
說到這裡,岡本次郎是一陣的悲傷,整個人都是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顫抖中。
就算是時間過去了幾乎一個世紀了,但是在這個時候,岡本次郎想到那個風雪夜,想到那一場大火,也是有一種從靈魂深處的那種顫抖。懼怕的感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消失的可能。
這時候能夠看的出來,那一場大火到底是給他帶來了什麼樣子的深刻的記憶。
其實呢,葉明這也是在忽悠人,當時岡本次郎到底是做什麼去了才離開衛生所的,這個沒有一個明確的記載。
葉明忽悠說他逛窯子去了,其實就是一種手段,激將法的一種,目的就是說讓岡本次郎說粗來更多的當年的真相。
畢竟作為一個士兵,把自己的榮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不像是有些人,比如細野正文這種人,為了活命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果然,岡本次聽到葉明的汙衊,直接的說出來了自己當時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這個就是葉明的一種辦法,岡本次郎已經離死不遠了,這時候還有心臟病,不能夠被刺激,更不能夠說用什麼刑罰手段了。
因此,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這時候就是一定要讓岡本次郎自己把事情給講出來,讓他主動的講出來。
葉明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說:“反正當時的人都死光了,別人也是不可能反駁你的,你怎麼樣說就怎麼樣是了。
但是有一點你不能夠否認是不是?當時其他人都死了,你卻活下來了,這是一個事實。
因此你去做什麼去了,自然是你自己說了算了。這種時候,我也沒有辦法證明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啊?”
岡本次郎已經忘記了葉明是來套話的,汙衊,這葉明絕對是赤果果的汙衊啊。
這一點岡本次郎是絕對不能夠容忍的,作為一個軍人,把榮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尤其是說像是岡本次郎這種本來是有被人說成逃命可恥的保命者的人,自然是更加的重視自己的榮譽了。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岡本次郎也算是有一種無慾無求的狀態了。
反正已經是說要死了,如果自己快死了,但是還不辯解一下的話,那在這個時候,死了別人不定是怎麼樣的汙衊自己呢。
尤其是葉明這種大明星,想要汙衊自己,只要是在電影電視劇加出來了一個類似的角色,自己一輩子的榮譽就完蛋了。
因此,這時候,岡本次郎也是不管不顧了,去特麼的保密條例,老子都快死了,還什麼保密條例啊。
因此,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岡本次郎在這種幾乎是油盡燈枯的情況下,居然是說爆發出來了一絲憤怒的情緒來,整個人的臉上閃現出來了一種榮光的感覺:“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說謊有這個必要嗎?天大地大,死亡最大,你說這時候,誰還能夠讓我懼怕呢?
老婆孩子早和我斷絕關係了,親族也是拋棄了我,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保密條例讓我無法說出來事情的真相,八嘎,去特麼的保密條例,老子今天就是說出來真相來,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那幫孫子能把我怎麼樣,抓我進監獄嗎?”
如果一個要死的人最後的瘋狂,那基本上就是處於無敵的狀態了。
也許以前有人能夠用身份壓制岡本次郎,讓他不能夠辯解。但是現在都要死了,岡本次郎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榮譽,作為一個軍人的榮譽。
因此,這時候可以說岡本次郎是最巔峰,心念最無敵的狀態了。
他非常的嚴肅的說:“其實呢,當時我是去城郊的一個軍隊去送一份試驗計劃的秘密結果。
這都是本部的絕密檔案,當時要求必須是隊長親自送過去,而且不能夠帶衛兵。
因為上面說了,這事情少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少一份洩露的危險。
因此,當時其實是我一個人連夜走人的,我記得當時我是用了一個去逛窯子,還是去探親訪友什麼的藉口,忘記了,那麼多年我也不願意想那個事情了。
誰知道那幫記者,不管是日本的還是你們華夏的,愛怎麼樣寫就怎麼樣寫,八嘎,反正老子因為保密條例是不能夠辯解的。
因為當時是風雪夜,本來當時是風雪夜,我是不打算回來,在軍營住一晚上,明天回來這是很正常的。
而且,還有我的老鄉宮本可以一起喝清酒,但是因為宮本接受人任務要送到城裡面的大使館一批緊急物資,當天晚上我就乘坐宮本的汽車回到了城裡。
當時我們交接了物資,在城裡面找個地方喝了半夜的酒,宮本直接開車回去了,我就晃晃悠悠的想著回到衛生所。”
那一場大火,根據記載,也是後半夜著火的,因此,在這樣子一個情況下,不得不說岡本次郎這傢伙也算是非常幸運的人了。
如果是說他提前回來的話,那保證絕對是會葬身在那一場大火裡面了。
接下來的事情,報紙上其實也是有報道的,說是宮本在醉香樓喝花酒之後,趕到衛生所,直接的就發現了那一場沖天的大火。
還是喝花酒啊,不管適不是和老鄉一起喝的,但是你去了醉仙樓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是不是。
葉明想都沒有想就說:“於是當時你回去就看到了大火燒起來了,結果別人都燒死了,你成了倖存者,也就是大家口裡面說的那個無恥的逃跑者嗎?”
激將法,有時候還是相當的有用的,這岡本次郎馬上就爭辯說:“不是叛逃,我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懂不懂?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能夠怎麼樣辦呢?
我當時真的是回去了。只是說回去的晚了一點而已。”
葉明聳聳肩膀,一副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說:“這個事情,誰能夠說的清楚呢,這事情本來就是如此的巧合,其他的人都死了,也只有你一個人活下來了,你怎麼樣說別人也不能夠爭辯啊?”
岡本次郎沉思了一下,然後才說:“你們都認為當時是隻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其實我知道,還有兩個人活下來了。
一個是看大門的張老頭,那老頭當時已經六十多了,絕對是不可能活到現在。
但是另外的一個人,也就是二十歲多一點而已,他絕對是有把握能夠活到現在,而且絕對是比我活的時間要長一點的。
這個人就是當時的那個算命先生,我當時是在現場被他發現了的。
因此,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證人,你找到了當時在現場的那個算命先生,就能夠證明當時我不是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