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陸徵突然一個激靈。
他們從城南一路追逃，路線一直是向南偏東。
這是到了桃花坪了？
“陸郎~”
一聲嫵媚的聲音傳來，一位身穿紅粉輕羅鳳尾曳地裙的宮裝麗人就從林間飄然而至。
沈盈看到陸徵和段常在正在圍攻凝玉和鬼蟒，特別是看到凝玉還是渾身赤裸的狀態時，二話不說，直接手掐印訣，無數粉色的桃花煞憑空生成，直射凝玉。
凝玉驚呼一聲，“姐姐何人，為何突然動手？”
凝玉已經忘了陸徵姓什麼了，不過段常在當然知道，於是扭頭看向陸徵。
陸徵點點頭，“我朋友！”
段常在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
不過此時不是調侃的時候，沈盈的修為不在段常在之下，無數桃花煞落英繽紛，和段常在一起圍攻凝玉和鬼蟒。
如此一來，這一蠍一蟒哪裡還能逃的出去？
不過半晌，段常在一槍洞穿了凝玉的胸膛，沈盈也以桃花煞將鬼蟒打的魂飛魄散。
戰鬥結束。
陸徵全程都在打醬油，只是抽冷子射了幾枚驅邪符和凝寒符。
“嗡！”
腦海玉印一震，一股二十二縷氣運，一股二十五縷氣運，共計四十七縷氣運之光入賬。
爽！
同時陸徵也驗證了一點，只要是因為自己導致別人氣運變化，自己就有收穫。
“多謝這位夫人援手！”段常在收起短槍，拱手行禮。
沈盈輕輕一福，“妾身沈盈，見過這位大人。”
陸徵上前，給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就算是認識了。
“此處離寒舍不遠，不如且去坐坐？”沈盈問道，“家裡還有兩個老僕，可以幫忙處理此蠍。”
沈盈看似在問陸徵，其實是問段常在。
段常在點點頭，答應下來，“如此打擾了。”
“不打擾，這邊請。”
沈盈拍拍手，安伯和錢伯就顯出身形，合力抬起那隻近乎一米大小的碧蠍屍體。
幾人一路返回桃花莊，沈盈令小翠奉茶，這才說起剛剛的事。
“說起來，我這次可以順利誅殺蠍妖，免不了陸公子和沈夫人出手相助。”段常在說道，“沒想到這蠍妖不僅自己有八九十年的道行，還有一個不弱於她的鬼蟒相助。”
沈盈謙遜道，“妾身只是適逢其會而已，即便不至，那兩人也不是段大人的對手。”
“那也得他們不跑才行。”段常在看向陸徵，“聽說公子修道練武還不到三個月，竟然就已經有了如此際遇修為，當真是天縱之才，以後成就不可限量。”
陸徵擺擺手，“見笑了，只是因為在下以前還有點積累。”
“那也很厲害了，你三個月的修煉，足以抵得上一般人修行兩三年了。”段常在說道。
陸徵打了個哈哈，欲言又止。
“陸公子可有話說？”
一夜之間，蠍妖伏法，還意外弄死了一條鬼蟒，段常在這次功勞不小，所以心情也很不錯，看到陸徵似乎有話要問，於是率先開口，以免他尷尬。
“是這樣的，我是想請教一下，咱們修行人這個道行、境界，大概是怎麼劃分的？
師父他老人家就傳給了我一本《白雲常說煉氣經》，只說後面我修煉到一定境界，自有後續功法賜下，我就是有點好奇……”
段常在聞言就笑了，“這又不是什麼大秘密，因為後面沒什麼好說的。”
“啊，沒什麼好說的？”陸徵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段常在點點頭，“因為道路太多了，全都不一樣，除了修為之外，沒什麼可比性，所以一般說起來，都以功力道行相比。”
陸徵眨了眨眼，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但人和人，修煉的效果不一樣吧。”
段常在點點頭，“正是，所以只是以大多生靈的修行速度為準。”
“不以人的修煉為準？”
段常在又笑，“人為萬物之靈，天生九竅通暢，修煉速度一般都是其他生靈的數倍還快，怎麼比？”
臥槽，人這麼厲害的嗎？
“若不是天道有常，壽命有限，難得突破，統治天地陰陽的早已是人了，哪有妖魔鬼怪什麼事。”
“這樣啊……”陸徵一臉懵逼的點點頭，“比如說那隻蠍妖？”
段常在點點頭，“比如說那隻蠍妖，看她身形，我估計她活了大概有一百多年，也有八九十年道行。
我修煉了三十年，雖然資質一般，功力有限，卻也可以直面一百五十年道行的妖物，應對兩個不到百年的妖物還是沒問題的。
陸公子你修煉三月，按理說只能打幾隻孤魂野鬼，剛才卻能和那蠍妖正面過招而不傷，體內氣血盈身，真氣渾厚，至少也能應對一些二三十年道行的異物了。”
陸徵點點頭，“原來如此。”
也算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基礎的認知。
“那，就修煉血氣真氣嗎，修煉到一定境界呢？”陸徵又問。
“什麼叫一定境界？”段常在反問道，“修煉道路哪有定論？
比如說你們白雲觀，就是一直煉氣，煉就一口純陽無漏、無源無盡的先天雲炁，自然無往不利，長生久視。”
“那身體呢，神魂呢？”
“在煉氣的過程中，自然也就加強了，身體康健，神魂明朗。”
“沒其他境界？”
“還有什麼境界？”
“嗯，比如金丹、陽神……”話趕話到這裡了，陸徵就決定小小的試探一下。
“那是道門的另外兩個流派，和你家白雲觀不是一路的。”
“啊？”
“道門三千，你以為是在開玩笑的？”
“啊？”
段常在搖搖頭，心道陸徵確實是個修煉小白，於是解釋道，“修行的目的是什麼？”
“變強，長生。”
“那不就行了，你管我是怎麼修煉的，是煉氣還是結金丹，是鍛體魄還是養神魂，我只要打架能贏，活的夠久不就行了？”
陸徵感覺自己看網路小說得來的三觀已經崩碎。
“不是不同的境界，而是不同的道路？”
“正是，估計是哪個說書先生道聽途說了些皮毛，當成故事講，你還給信了吧。
你們白雲觀是煉氣一脈，也算傳承比較久的了，另外道門裡還有煉體派，主張體為舟，魂為客，主修體魄，論及近身搏鬥，武者都不是這些傢伙的對手，也被稱為道門護法，傳說裡最著名的就是清源妙道真君了。”
資訊量太大，陸徵只能點頭。
“除此以外，還有金丹派，也是豪氣，主張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還有神魂派，主修神魂，修煉到以神魂凝實，陽神出遊，遨遊大千，逍遙無羈。
另外還有外丹派、雙修派、符籙派、器法派等等，不一而足，但大體也能分到這四類裡面。”
陸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