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臣風,你們進步了,和前兩天不一樣了。”
老人諷聲道:“上次是你和君南天兩個人,這一次把沈卓和那個神州學院的學生都一起帶上了,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了!”
一頓臭罵,臣風已經自動在耳朵裡過濾。
回到京城他就知道這頓罵免不了了。
老人一邊拍著桌子,一邊怒道:“沈卓和那個學生就算了,我上次就和你說過,你和君南天兩人,你們兩個都是軍部統帥,負責一座國門防線,統軍百萬的將領!一旦出了事我華夏無人可替啊!”
“你臣風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明白!”
臣風神色鄭重道:“我不該未經彙報擅自行動,導致國家陷入危險之中,身為將領知法犯法,我一定深刻檢討自己!”
聽到這番話,老人剛剛還沒噴完的話,一時間憋在肚子裡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發洩了。
這小子,典型的誠懇認錯,死不悔改...老人無奈地擺了擺手:
“算了,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說完老人還用力拍了拍桌子,大聲道:“記住了,下不為例!”
“您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臣風小聲喃道。
“你說什麼?”
“我說自己下來後一定要好好反省!”
待一番暴雨般的臭罵結束後。
老人才從椅子上起來,揹著兩手走到辦公室的窗前。他的步伐很小很慢,帶著歲月年邁的滄桑。
上一次在辦公室挨訓時,臣風還未發現,但現在他已經察覺到,老人的身體竟已經遍體鱗傷了,而這些傷都是觸及到了基因鎖深處,影響到本源的傷!
“傷到了基因鎖本源,便是我也不可能將其修復...”
臣風內心一沉,沒突破到半神級之前,他根本感知不到老人體內傷勢的嚴重。
自己還是低估了燃燒基因鎖,所產生的後果。
更何況這位老人,還是於北境國門之上,兩次燃燒基因鎖!
“這次本土接連遭受到獵城的威脅後,在我的提議下,聯盟理事會已經決定將世界最高會議的召開時間,延後到一個月之後了。”
老人站在窗前,聲音平淡到就像在聊天一樣。
但臣風豈能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
之前在聯盟理事會中,某些人撤掉了他神州學院校長一職後,臣風就已經打算建立一個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只聽命於他一個人的覺醒者組織。
這個他構想的組織與蒼龍、九州騎不同,這是完全脫離官府的力量!
畢竟,他只是一個人,在一些情況下無法顧及到所有地方。
而老人剛剛那番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在告訴他,自己將有一個月的時間做準備,處理好一切。
“您...”
臣風察覺到老人的不對,有些擔心道。
老人笑了一聲道:“北境兩戰過後,我這把老骨頭已經大不如前咯!雖說還能動,但總歸扛不起一座國門了,老啦,該退休了。”
臣風聞言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位老人雖然基因鎖受損,但總歸危及不到生命,只是在基因修煉這一條路上不會再有任何進展,甚至覺醒境界會一跌再跌。
可現在,他卻萌生了退休的想法。
辦公室的窗外。
寒風陣陣吹來,刮落了片片落葉。
老人就這麼看著涼風蕭瑟,緩緩道:“小臣,有些事情我已經力不從心,但你不同。”
“你的實力已經超脫了國家聯盟的層面,所以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是沒有人能真正意義上能約束得了你的。”
臣風點了點頭,心中瞭然。
老人這番話說出來,幾乎就差明著告訴他,老子退休了後你也不用畏手畏腳,大膽去幹,反正這世界沒人能管得了你!
“我明白了。”
臣風朝著老人的背影敬了個禮,鄭重道:“我向您保證,有我臣風在一日,就絕對不會讓華夏落入宵小手中!”
“好!”
......
咔!
一月二十七號,距離年關越來越近。
雖說處於戰爭災難時期。
但新年卻沒有就此消失。
訓練工作之餘,全國各地的城市內,都已經在街上掛上了紅燈籠,準備迎接農曆新年。
在京城基地休息一晚後。
次日一大早。
臣風便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前往遠在東伯利亞的華夏工業基地。
這座工業基地也被稱作‘華夏聯盟東伯利亞工業走廊’。
整個生產線貫穿地下上千公里!
基地內不僅生產暗合金,全聯盟上下無數軍械裝備現在也是從這裡生產!
堪稱全世界最大的超級生產中心。
而在臣風將設計圖交給科技院,上方下達一個月內造出五十萬臺虛擬覺醒艙的任務後,已經過去了近十天。
所以臣風打算去看一眼進度如何。
虛擬覺醒艙的普及,可是關乎著整個國家能誕生一大批頂尖覺醒者的大事,不容有失!
從京城啟程。
大概二十分鐘後。
臣風便抵達了處於廣袤的東伯利亞地區,一片荒漠平原上。
這條工業走廊的入口,距離九州騎軍團駐地很近。
從天上下落。
臣風便朝著通往地下的基地入口走去。
僅僅只是上百個入口的其中一個,但這個入口的直徑就達到了上百米,裡面通往地下深處的電梯平臺,更是將近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站住,證件!”
入口外的哨亭外,一隊士兵見到有人來,為首一名少尉軍官上前盤問道。
臣風這一次是穿著作訓服,因此兜裡是帶了證件的。
他將證件取出,遞給了這名少尉軍官。
軍官將證件接過,將其開啟,他剛剛沒有細看臣風的樣貌,現在看到證件上的照片後,心裡還在暗想這個年輕戰士怎麼很是眼熟。
待看到證件下方,關於職位一欄寫得是:【最高行動組——總指揮組長】後。
這名少尉軍官整個人一愣,連忙筆直站立,敬禮道:
“第六軍團,東伯利亞戍邊軍,少尉何友向將軍報道!”
軍官身後的戰士們看到自己排長突然敬禮,都是怔了一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有人細細看了臣風一眼,大喊了一聲臥槽後,眾人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