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咱們被李書記撞見的情形,也和今天差不多!”陳少平看著杯中的紅酒,若有所思地說。
邱淑琴點點頭:“差不多吧!”
陳少平笑了一下:“差不多過去半年了吧?”
邱淑琴端起了紅酒,“半年多了!”
陳少平沒有說話了,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一直沒有聯絡你嗎?”陳少平打破了沉默。
邱淑琴搖搖頭,說:“我想他是絕對不會聯絡我了!他恨我應該比恨你更多一些!”
陳少平不認同的搖搖頭,“他可能恨透了我們吧!”
“不說這些了……”邱淑琴放下了酒杯。
陳少平點點頭,也放下了酒杯,從餐桌上走了過來。
陳少平站在了邱淑琴的背後,伸手摟住了邱淑琴,手習慣性地鑽進了邱淑琴的衣領裡面。
邱淑琴主動站了起來,和陳少平熱烈地吻在了一起。
燈光下,兩人很快就赤裸相對,在沙發上衝殺無度。
正在激烈的時候,陳少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徐小平。
陳少平第一時間沒有接,徐小平也沒有再打來。
過了十多分鐘後,陳少平離開了戰場躺在一旁的沙發上,邱淑琴站起來去沖洗了,陳少平才給徐小平回去了電話。
“少平,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徐小平語氣凝重地說。
“方便!老徐,發生了什麼事兒?”陳少平立即問。
徐小平是和陳少平一起從東山鄉下來的,但他是請假下來,所有事要辦。
畢竟在東山鄉待了一個多月,下來就像是放風,徐小平說有事,陳少平也就沒有多問。
“少平,文世才那個雜種不是酒後都請我們去中學的音樂教室找女人嗎?”徐小平咬著牙說。
“那次去的時候,少平你和那個藍裙子的女人幹了沒有?”徐小平很露骨地問。
“沒有!”陳少平立即說,他意識到徐小平今晚說話的語氣不對勁。
“唉……”電話那頭髮出了一聲嘆息,“少平,還是你定力好!”
“老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陳少平疑惑地問。
“媽的,那天晚上,文世才那個雜種不是給我們喝了催情的酒嘛,老子沒有把持住,和那個短頭髮的婊子幹了,沒有戴套……那個婊子身上有病!”
徐小平在電話裡面破口大罵。
陳少平聽到“有病”兩個字頓時吃了一驚,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老徐,你中招了?”
“中了!我日她媽了……一輩子大風大浪都過來,最後栽在了東山鄉那個爛地方!”徐小平咬牙切齒,大聲咒罵著。
“現在是什麼情況,嚴重嗎?”陳少平緊張地問,腦子裡面全是“艾滋病”三個字。
“他媽的,腫大長毒刺了……”徐小平咬著牙說,“抽了血,還好不是艾滋……”
陳少平不由得下身一涼,幾乎是下意識地趕緊低下頭仔細檢查了一番。
還好,那天晚上,陳少平關鍵時候把持住了,至少沒有在那個藍裙子的身上發洩……
現在想來不由得一陣後怕,如果一個不小心……
“不是艾滋就好辦!”陳少平趕緊安慰了一句,“醫生怎麼說!”
“估計要住院治療了,少平,我什麼時候能回去工作就不清楚了!”徐小平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說。
“老徐,你專心養病,工作的事不用管……”陳少平想了一下,說:“費用這邊,到時候你在醫院開個其他病的證明,我幫你搞定!”
“少平,好兄弟,謝謝你了!”徐小平聲音有些悲涼,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麼,接著說:“少平,這個事兒……還請你一定保密……但同時,你也要提醒在山上工作的兄弟們,不要上婊子,不要中文世才那個老雜種的詭計!”
“老徐,你放心,我上山去就定規矩!你的事我絕對不會洩露半分!”陳少平作出了承諾。
“少平,扶貧攻堅事業才剛剛開始,我還什麼力都沒有出,結果就……我……唉……”徐小平一番長吁短嘆,聲音有些哽咽了。
“老徐,你這個也不是什麼大病,現在的醫術發達,治起來很快的……只要你病好了,就立馬過來幫我!”陳少平出聲安慰道。
“少平,借你吉言了……”徐小平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感慨。
結束通話了電話,邱淑琴已經站在了身後,陳少平回頭嚇了一跳,“你怎麼跟個幽靈一樣?嚇死我了!”
“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邱淑琴板著臉說。
陳少平頓時不自然了起來,應付了一句:“都是工作上的事兒!”
“少平,這個事兒,我需要跟你認真談一下!”邱淑琴做到了陳少平的身邊。
“什麼事嘛……”陳少平支支吾吾地說。
邱淑琴白了一眼陳少平,說:“放心好了,我們不是夫妻,你就是去嫖,我也沒有資格怪你,畢竟男人嘛,都有正常的需求……”
陳少平聽邱淑琴這麼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他伸手抱住了邱淑琴,說:“東山鄉的黨委書記文世才,老雜種一個,喝酒的時候就讓大家喝催情的酒,喝了就去隔壁中學嫖人家女教師……我喝了酒,也跟著去了,但關鍵時候把持住了……老徐……沒有把持住,結果得病了……”
陳少平答應過徐小平對他的病情保密,但邱淑琴已經知情了……所以對邱淑琴坦白,也不算是洩密。
“少平,這就是我要跟你談的事!”邱淑琴伸手過來愛撫著陳少平的面龐,“你是我的情人,你要為你自己的健康著想,也要為我的健康著想……你哪怕是嫖,也一定要注意安全!”
陳少平輕輕握住了邱淑琴的手,直起身來在邱淑琴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阿琴,我已經有了你這麼好的女人,我何必出去嫖呢?”
“少平,官場是一個大染缸,你深陷其中,是無法獨善其身,但是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邱淑琴與陳少平四目相對,目光嚴肅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阿琴,我答應你,以後我絕對不去碰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