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含章自己有武功,並且武功不弱,還因為之前被沈家那邊安排的人動手,暗中也重新安排了人保護,已經安全了許多。
不過朝離心裡也明白,她必定要注意一點,以防止那些人狗急跳牆,挑她們來下手。
朝離已經打算好了,明天先去給德紹公主請個安,然後再去接顧汐月一道走。
現在的情況和以前又不一樣,怎麼說都要與德紹公主打好關係的。
兩人又聊了許久,才開始用膳,隨後在院子裡散步。
相較於兩人如此平靜安逸的氣氛,沈家那邊的情況就顯得有些暴躁了,尤其是沈漣漪還在大吵大鬧的,讓沈放十分頭疼,恨不得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沈漣漪跌坐在前廳,上首坐著的是沈放,父女二人像是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之中,一點就能直接炸開。
此刻的沈漣漪如同一個瘋婆子一般,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是亂七八糟。
“父親,世子已經回京了,我還有機會的,我只想嫁給世子。”沈漣漪已經哭得紅了眼,“我堂堂軍機大臣之女,為何一定要嫁給父親你的手下,他哪裡配得上我?就算我的名聲有異,被王靜雅那個賤人毀了,可我身份沒有變。”
都怪該死的王靜雅,若不是她設計毀了她,她根本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還有朝離,沈漣漪最恨的人就是朝離。
明明她都已經嫁給了世子,卻不讓世子再娶一房,哪怕是平妻也好,她能做的可比朝離做得多。
沈放簡直怒極,按照他的計劃,沈漣漪應該在上個月就出嫁的。
結果這死丫頭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硬生生地讓自己受了風寒,然後還不願意喝藥,導致病情越來越嚴重。
無奈之下,沈放只有將婚事延遲許多,這樣也比較好。
結果沈漣漪一出門,就又開始作妖想嫁給顧含章,也不想想自己現在的得行,人家顧含章能不能看得上眼。
沈放如今真是頭疼不已,他不知道自己一生都在算計之中,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愚蠢的女兒。
原本這個女兒也算得上是出色,他也願意給她兩份真心。
可是沒有想到,自從遇到顧含章以後,這個女兒的想法也是越來越古怪,腦子裡只惦念著那點男歡女愛。
越想越氣,沈放簡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看向沈漣漪也越來越失望。
“我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我的手下怎麼了,他不嫌棄你,你還敢嫌棄他?沈漣漪,你是我沈放的女兒,所以才有現在的美好生活。若你不是,那你連嫁給他都是奢望,更別說是顧含章。我真不知道你的腦子為何如此簡單,怎會覺得顧含章是一個能夠隨意掌控的人?還是你覺得,每個人都能和朝離一樣,走進顧含章的心裡?”沈放反問。
然而沈放的話,沈漣漪根本就聽不進去,現在她都有些入了魔一般。
“父親,不是這樣的,都怪王靜雅,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還有機會的,現在世子的身邊只有朝離一個人,他是男子,男子本來三妻四妾都可以的。還有朝離也是,她如今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世子只留要她一人?”沈漣漪雙眼充血。
只要提到朝離,她心裡就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拆骨,殺了她來洩憤。
沈放神色淡淡地看著沈漣漪,知道她現在已經徹底昏了頭,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但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女兒,將她嫁給下屬,還可以讓下屬更加忠心,所以就必須要將沈漣漪的價值壓榨到最後。
“不必多言,我心意已決,三日後你就成親,別想著嫁給顧含章。顧含章可不是什麼傻子,不會要你,更別說現在朝離已經有了身孕,他更不可能放棄朝離來娶你。”沈放語氣十分強硬地告訴沈漣漪這個事實。
沈漣漪瞪大眼睛,“什麼?朝離已經懷了身孕?怎麼會這樣?”
“行了,我不想跟你說這些廢話,這段時間給我消停一點,三日後務必給我出嫁。”沈放冷哼。
說完,沈放站起身來,直接拂袖而去,沒有再理會還停留原地的沈漣漪。
沈漣漪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她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就是朝離懷孕了。
沒想到,她和王靜雅想要嫁給顧含章都不行,最後卻讓朝離搶了先,而且如今也懷了身孕。
本以為朝離的身子有問題無法懷孕,這是她暗中打聽過的,結果她現在已經懷了孕。
憑什麼?
憑什麼朝離可以如此幸福地和顧含章在一起?
朝離,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付出我的姓名,我也不會讓你這般瀟灑自在。
沈漣漪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面上一片陰狠,路過的下人瞧著,都覺得恐怖得很,各個都避開。
回到房間過後,沈漣漪仔細地為自己梳妝打扮了一番,臉上還塗上了一層厚厚的胭脂,遮住她疲憊的臉色。
如此以來,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感覺好像回到了以前那個光鮮亮麗的沈漣漪。
待到沈漣漪走出房門,下人們都忍不住驚呼,瞧著沈漣漪像是變了一個人,只不過沈漣漪並沒有在意周圍的人如何,而是翩然離開,走出了府。
這會兒沈放已經不怎麼理會沈漣漪,因此也沒有拘著她不準外出,所以沈漣漪想要出門也不算多困難。
而沈漣漪出了府後,便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個巷子,很快就沒了蹤跡。
等到她再次出來,已經是兩個時辰後的事,若是仔細看可以發現她走路有些不妥。
等沈漣漪回了沈府就回院子躺下了,連晚膳都沒有吃。
次日清晨,朝離醒得比較早,她起來的時候果然顧含章已經去上早朝。
收拾妥當後,朝離帶著青衣和裴魚去了紹華苑,這會兒德紹公主和顧清寒也用過了早膳,兩人正在院子裡散步。
大抵是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事,因此德紹公主和顧清寒每日都過得甚是悠閒,頗為自在。
“見過父親,母親。”
朝離走到院子裡見到了兩人便出聲,現在也是真心實意地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