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顧含章的目光毫不掩飾,帶著火熱,朝離幾乎要被融化。
感覺到他的侵略,朝離手肘撐著桌子,微微起身想要避開。
誰曾想,顧含章雙臂一撐,把朝離困在胸前。
“夫人為何躲避我,是被嚇到了?我以為,你應該是瞭解我的,休息了這麼久,完全足夠了。再者,夫人昨日不是對祖父提及,說要他好好地活下去,很快會見到你的孩子。為夫是不著急的,但既然夫人如此著急,那為夫也願意配合。”顧含章笑著附身。
朝離被嚇了一跳,她看得出來,顧含章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想做什麼。
尤其是他眼中的慾火,濃烈得幾乎快要將她湮滅,饞了半個多月的人,一嚐到肉,絕對沒有那麼容易停下來。
思即至此,朝離側頭,想要避開顧含章的輕吻。
“含章,你聽我說,晚上,晚上我給你便是。”朝離紅了臉。
然而溫熱的觸感落在脖頸間,顯然顧含章並不打算放過朝離,他已經憋了許久,要是不在這幾日多吃點肉,接下來又是朝離的小日子,他又要憋幾日。
青衣正準備走進屋子給朝離端一些點心,女皇今日沒有叫朝離過去用膳,恐怕是要與方慧敏好好聊天,順便也問問她午膳想吃什麼。
卻不想,剛剛走到門口,聽到了某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她只好停下腳步,讓外走。
世子也真是的,白日裡就對小姐做這些,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好丟人。
青衣也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立刻讓人遠離主屋,不得靠近,還吩咐了其他宮人準備熱水。
不得不說,現在青衣也已經算是習慣了這件事,吩咐起來也頗為淡然。
待顧含章放過朝離,已經是一個時辰後。
朝離這會兒是渾身痠疼,又餓得厲害,她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顧含章粗魯。
可能也是憋久了,顧含章的動作失了分寸,粗魯許多,帶著毀滅之感,唯有朝離搖搖欲墜。
瞧見朝離哀怨的神色,顧含章神清氣爽地起身,將她抱起來。
“夫人還是莫要這般看我了,否則待會兒你怕是連午膳都別想用,屆時你可莫要責怪我。”顧含章一邊抱著朝離往沐浴間走一邊開口。
朝離瞪了一眼顧含章,只可惜身子乏力,瞪人也沒有什麼威懾,反而軟綿綿的。
顧含章呼吸不由一緊,不敢再看朝離的神色,收斂心神抱著她去沐浴。
對於顧含章的體貼,朝離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在水中昏昏欲睡,但不得不說很舒服。
梳洗過後便是用延遲的午膳,今日朝離吃了兩碗飯,大抵是被餓著了。
顧含章看得心中好笑,卻也不敢真的笑出來,怕朝離生氣,現在朝離有些小脾氣了,若是惹到了她,說不定還真的會被趕出去,不能入臥房休息。
用過飯休息了一會兒,方慧敏便來到了朝離的住所。
但方慧敏來還帶來了女皇的口信,說是女皇讓顧含章過去一趟,有點事要找他。
朝離有些疑惑,女皇為何會要顧含章去?
“阿離,一路過來,你為我擋了很多刺殺,我當時是堅決不同意的。還好你沒出事,否則我也不想活了,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方慧敏道。
哪怕是女皇和葉凜,都不是方慧敏最重要的人,畢竟中間間隔了幾十年的時間。
唯有朝離,是她親手養大,也是她肚子上掉下來的肉。
“娘,你放心,含章也是有把握才會這麼打算的,他會盡最大的努力來保護好我。”朝離回答。
方慧敏點點頭應了一聲,“嗯,你平安就好,關於你祖母問你的事,你心裡可有想法?娘不想當什麼女皇,自認沒有這個本事,只是想看你祖父平安,其他的都沒有想法。你呢,你想不想當這個女皇,我已經告訴了她,她應該也能看出來我的性子不適合當女皇。”
朝離嘆了口氣,“娘啊,我也不想到當什麼女皇,只想輕鬆過一輩子,其他的什麼都不去想。”
“也好,當女皇也很辛苦,權利大些,身上的重擔也要重很多。”方慧敏也贊同朝離這個想法。
母女倆達成了共識,就著女皇的話,西臨的情況聊了一會兒。
另一邊,顧含章也到了女皇的勤政殿。
被人帶到此處,顧含章已然明白,女皇說的是正事。
見到女皇,他便立刻上前行禮。
“含章見過祖母。”
女皇面帶笑容,“含章,你可知朕讓你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顧含章搖頭,“不知,願聞其詳。”
“其實阿離嫁給你是一件好事,但這只是針對大齊而言,在西臨,朕卻是不認可你的。即便是你現在對阿離甚好,朕依舊不會放心。相信你也能看出來,朕有意讓阿離當女皇,那麼你當皇夫,是否能夠勝任,朕還不清楚。”女皇頓了頓,有繼續道,“所以,朕覺得,有必要考驗你一番。”
女皇的話帶著一些試探,顧含章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祖母不妨直言,需要我做什麼。”
聽到顧含章的回答,女皇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的確,她剛剛說了這麼多,其實為的就是為後面的話做鋪墊,只是沒想到顧含章的反應如此敏銳。
“朕要你為朕去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朕不會阻攔你和阿離,也認可你。或許你覺得朕的認可並不重要,但你這麼想,阿離又會怎麼覺得?不管怎麼樣,朕是她的親祖母,她的娘是朕的親女兒,血緣關係割捨不了,你也改變不了。”女皇輕笑。
顧含章嘆了口氣,“祖母請說。”
雖然是做一件事,但具體是什麼事,還是要聽女皇說,不過隱隱約約,顧含章心裡有了那麼幾分猜測,或許與他想的事情不會有很大的出入。
“朕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查到你祖父中蠱這件事,朕要知道是誰動的手。”
說到這裡的時候,女皇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顧含章心道:果不其然就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