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跟肖安邦對視一眼。
一提到神駿圖,楚蒹葭不由得緊張起來。
“接觸神駿圖的人很多。”
趙成乾咳了聲,“之前我僥倖得到神駿圖,就叫了人來觀摩。”
“看過這神駿圖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肖安邦皺眉,“那神駿圖真有問題?但這不可能啊。”
“這神駿圖的確是我找到的,若真有古怪,又何必寶裡藏珍?”
對於陳風之前的話,肖安邦雖然疑惑,但已經不再是去疑惑陳風的話。
而是疑惑,為何神駿圖會成為個害人的物件。
陳風也聽得出來,肖安邦話裡的疑慮,神駿圖若一開始就帶有墓氣。
那接觸過神駿圖的這麼多人,不可能無事發生,肯定有跡可循。
“還請兩位幫我擬個名單,我一一檢視。”陳風淡淡道。
兩人頷首,不疑有他。
陳風拍了拍楚蒹葭的肩膀,淡笑道:“放心,無論是誰。”
“只要再敢對楚元鎮出手,那他就必死無疑。”
...
渾身胭脂俗粉味,脖頸上還有口紅印,一臉氣急敗壞的張仲盛。
沒有回到臥室,而是率先來到祠堂,跪滑到了蒲團上。
作為張家供奉歷代先祖的靈位,乃是上一輩流行起來的做法。
說是煲湯省那邊,都流行把自家祖宗供起來,這樣會帶來先祖庇佑。
等到張家家大業大,這個習慣就在張家人心中生根發芽,每年有什麼重大決策,都要先來祭祖。
雖然這祖上的靈位,只有張仲盛往上數三代。
曾經的張仲盛,對此十分不屑,直到前段時間,他才去花天酒地回家後,誤入了祠堂,聽見了祖宗的呼喚。
“老!老爺子!”
張仲盛面紅耳赤的打了個酒嗝:“楚蒹葭她今天竟敢拒絕我!他們家來了個風水師!”
“您教我的幾招,根本對他沒用!我連他的面相都看不透!”
“我要他死!死了之後我再當著他的面,佔有楚蒹葭!”
“那拒絕我提親的楚元鎮也沒死!”
“老爺子,您就是我的上帝,求您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張仲盛等了半天,面前的幾個靈位沒有任何動靜。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衝著靈位們‘砰砰砰’的磕頭。
半響後,屋外吹進到陰風。
陰風捲進來張皺巴巴的紙條。
張仲盛連忙將紙條撿起攤開,臉上的表情先是迷惑,緊接著便是興奮。
“多謝老爺子!您就是我的再生上帝!”張仲盛連連叩拜。
...
架不住趙成跟肖安邦的好意,他們宴請了陳風吃了飯,酒過三巡後,滴酒未沾的楚蒹葭,帶著陳風回了楚家灣。
依靠武神傳承的體質,陳風將醉意壓下,慣例去見了楚元鎮一面。
楚元鎮的面相依舊是奸人所害,血光之災。
看來楚元鎮命中有此一劫啊。
但這件事又不能提前告訴楚元鎮,免得這人擔驚受怕,歹人還沒出手,聽見個風吹草動就先把自己嚇得個半死。
楚蒹葭開著跑車,將陳風送到楚家灣的小別墅。
別墅內亮著燈。
“有人?”
陳風跟楚蒹葭對視了一眼。
鬆軟的沙發上,坐著個風韻猶存,妝容精緻,高貴盤發的女人。
女人的臉上,還帶著七分怒氣,三分嚴肅。
而這個女人的身邊,坐著不敢吱聲,裝乖寶寶的楚幼白。
“二姨?你從國外回來了?”楚蒹葭驚訝。
二姨梁雪放下修長大腿,沒去看楚蒹葭,而是冷冷瞥在陳風身上。
她丟出一袋檔案,冷漠念道:
“陳風,江城人,連大學都沒上過。”
“在一家偏僻的養老院,當了十年義工,來到楚家說你是什麼...天機神相?”
梁雪搖搖頭道:“我不相信什麼風水,國外沒有這些,大哥他們也不該相信,這人沒有半分利益可言。”
“但...”
她一雙銳利的棕色眸子,死死盯著陳風。
“你碰了楚幼白。”
果然,麻煩的來了。
原本昨晚的事情,楚幼白不該傳出去,但是架不住楚家一堆傭人瞧見了。
就算他真沒跟楚幼白髮生什麼,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陳風耐著性子解釋了句:“我跟楚幼白什麼都沒發生,應該是我救了他。”
“哼,男人心裡想的什麼,難道我不知道?”梁雪冷笑。
“隨你怎麼想。”陳風微微搖頭,“我不會再向你解釋什麼。”
梁雪笑意消失,雙目一冷。
剎那間,整個客廳的氣氛劍拔弩張。
“二姨,不送。”楚蒹葭皮笑肉不笑。
“真是翅膀硬了。”
梁雪瞪了她一眼,沉聲道:“幼白,走!”
原本在陳風等人面前,口無遮攔十分歡脫的楚幼白,在梁雪面前話都不敢說,跟在她屁股後面灰溜溜的離開。
“這人什麼來頭?”陳風皺眉。
“她叫梁雪,是楚幼白的媽媽,離異之後孤身前往米國創業,前幾年生意不錯,能夠楚家牟利,但是現在經濟下行。”
楚蒹葭解釋道:“她已經走了下坡路,若是不回家求援,她的產業就要被米國的財狼猛獸吞得一乾二淨。”
陳風恍然,這不關他的事。
坐到車上的梁雪,氣得犯規的胸脯上下起伏,她不悅道:
“幼白,你在大夏的孽緣,我幫你斬斷了。”
“以後就安心跟我出國,嫁給安德魯。”
楚幼白皺眉,但她沒有說話。
只是心裡,想的並不是男朋友許俊秀。
而是...陳風。
終於,她擠出了一句。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