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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將莫忽然看向白夜，好奇道：“你為什麼沒去闖通天橋？還有獨孤劍、重樓，你們原始區的三個，一個都沒去闖。”
“他們兩個我不清楚，至於我自己，我能感覺到，現在立即去參悟混沌碑不是最好的選擇。我老師也說過，參悟混沌碑，最好是修煉一段時間，積累了大量的疑惑再去，效果是最好的。”
白夜搖了搖頭，說道：“反正暫時沒有參悟混沌碑的需求，闖通天橋幹嘛？離開混沌城之前，一直都有十倍的積分，什麼時候去不都一樣？”
“你這思路真的是……”羅峰本來也疑惑，一聽白夜的解釋就明白了，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闖過通天橋，手裡有混沌碑的參悟次數，就一直想著要去消耗掉。還不如一開始就不闖，沒那念想，反而能專心修煉。”白夜又說出一個理由。
烏卡、將莫都是無語
“但是闖過通天橋三層，是有資格去宗師門下聽課的。”羅峰剛說了一句，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搖搖頭道：“也對，伱有那麼厲害的老師，估計也不需要聽那些宗師的課。”
“這你就錯了。”白夜搖頭道：“我老師的修煉方向和我選擇的混沌碑並不一樣，那些不朽宗師的公開課，對我來說應該還是挺有用的。不過我剛兌換購買了一些秘籍，打算先修煉一段時間再說。”
頓了頓，白夜看向羅峰，提醒道：“你剛透過通天橋第三層，可想過選擇哪位宗師的公開課？”
“這有什麼說法嗎？不都是隻能選擇修煉同一座混沌碑的不朽宗師門下的公開課？”羅峰有些疑惑。
白夜正要開口，一旁的烏卡卻是說道：“羅峰，這你就不懂了吧？！若是你沒有正式拜師的打算，自然選誰的公開課都無所謂。但若是你想拜師某位不朽宗師，我建議你第一次去上公開課，就選這位不朽宗師的。”
“確實是這樣。”白夜點點頭，沒有直接用嘴說出來，而是傳音道：“《九宇混沌碑》一脈的不朽宗師，真衍王的為人、品行最好，實力也極強，是個不錯的老師，你可以考慮一下。”
羅峰看了白夜一眼。
他知道白夜之所以傳音，就是不想讓別人聽到，並沒有說什麼。
不過卻是在心裡記下這件事，準備詳細瞭解一下這方面的資訊。
雖說以他的許可權，可能檢視不到什麼特別隱秘的資訊，但經常在混沌城公開講課的不朽宗師，明面上的資訊應該也是很多的。
幾人繼續喝酒聊天。
白夜突然覺得，三個身份都不去闖通天橋，確實有點太過惹眼了。
這一屆一千個天才，壓根沒嘗試過闖通天橋的，也就白夜自己和兩個分身了。
其他的哪怕連第一層都沒過去，至少也嘗試過。
略微思索了片刻，白夜決定讓‘重樓’分身先去一趟。
至於‘獨孤劍’分身，過幾天再去。
本體就稍微往後緩緩，過上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的，再去也不遲。
……
進入‘通天橋’位面，照例被‘監守者巴芬’介紹了一番規則。
簡而言之，就是考驗對應混沌碑的感悟，一層比一層難。
每闖過一層，就能獲得對應的積分，以及一次額外的混沌碑參悟機會。
“規則就是這些，心痕通天橋現在沒人，你可以去闖了。”
巴芬直接說道：“提醒你一下，你們這批，除了獨孤劍和白夜還沒來闖過通天橋以外，只有羅峰闖過了‘九宇通天橋’第三層、伯蘭闖過了‘宇宙通天橋’第二層。”
“我知道了，多謝監守者大人提醒。”白夜點點頭，又問道：“監守者大人，我可否要求對我闖通天橋的成績、過程進行保密？”
“保密？”
監守者一愣，似乎沒聽過這個要求。
一般的天才，都是巴不得自己的名氣傳遍宇宙，有點成績就希望所有人都知道。
低調的偶爾也有，但低調到連成績都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無盡歲月以來，也沒出過多少。
當然，重樓肯定不是第一個。
但這麼選的人確實是非常罕見。
巴芬搖搖頭，說道：“為了激勵其他天才，通天橋的成績都是公開的。至於闖關影片畫面，沒許可權的人，想看也看不到。有許可權看的，你申請保密也沒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許可權這東西都是相對的，哪怕是原始秘境的天才，在宇宙級的許可權也不會高到哪去。
如果有許可權更高的人要檢視，白夜不願意也沒用。
“好吧。”白夜有些失望，卻也沒多說什麼，朝著‘心痕通天橋’走去。
走上長長的大橋，來到盡頭處。
一道聲音在空中響起：“選擇你的對手，你可以選擇武者、精神念師掌控者、精神念師幻術師，任意選擇一個對手，戰勝你的對手，便是透過通天橋第一層。”
“武者。”
心痕混沌碑以刀法為主，自然要和武者戰鬥，才能最大限度地看清楚對手是如何施展心痕混沌碑中蘊含的法則奧妙的。
闖通天橋時遇到的對手，本身就是極好的‘老師’。
一團黑色液體從前方雲霧中出現，在半空中凝聚成一人影，飛在半空中看向白夜，沉聲道：“戰鬥，開始吧！”
話音未落，便是一刀斬出。
銳利的金之法則，還未臨身，便隱隱感覺彷彿要被一刀斬斷一般。
“法則不錯，刀意差了點火候。”
白夜隨手一刀劈出。
巨大的刀影，將對面的武者劈散。
白夜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刀，心裡有些疑惑：“刀道的威能似乎有些下降了？我這一刀，應該沒這麼弱才對。”
雖然秒殺了對手，但白夜卻能感覺到，自己的刀法威能似乎低於本應有的水準。
沒有急著進入下一層，白夜又對著虛空劈砍出幾刀，立即確認剛才那不是錯覺。
‘刀道’蘊含的力量確實下降了不少，但卻還能用。
白夜腦海中冒出一個猜測，又嘗試催動冰、火等各種屬性法則，甚至將劍道都嘗試了一遍。
最終確認，在這座通天橋上，只有金元素法則、空間法則，以及刀道之中的‘鋒銳’意境，這三種能力能夠生效。
其餘的一切法則，乃至於‘道’，皆盡無效。
“倒是有趣，虛擬宇宙竟然還能指定，讓特定的法則有效，其餘法則皆盡無效。”
白夜有些驚奇，不過旋即又點頭，自言自語道：“難怪說通天橋只考驗對應混沌碑的感悟，其他法則皆盡禁用，只能用對應混沌碑的法則，自然沒有鑽空子的餘地。”
雖然手段被限制，不過白夜沒有絲毫擔心。
金之法則確實是白夜的短板，但空間、刀道，都是白夜擅長的領域。
哪怕只憑借刀道的‘鋒銳’意境，白夜也有把握衝過前幾層。
加上空間法則，能衝到第幾層，那就不好說了。
白夜也沒打算一次闖到極限，先隨便闖個三層也就夠了。
“倒是之前的計劃有點問題，金之法則，還有《母祖混沌碑》對應的‘萬物之道’也得提升起來。前一個還好說，後一個，確實是得費點功夫和心思了。”
白夜一面在腦海中補充完善著自己的計劃，繼續走向下一層通天橋。
半個小時後，白夜的重樓分身從通天橋位面離開。
監守者‘巴芬’看著白夜的背影，疑惑道：“明明還有餘力，為何闖到第三層就不闖了？”
“算了，跟我沒關係，先把這成績通報出去，讓那些大人物頭疼去吧。”
巴芬開始迅速編輯郵件，進行群發，將‘重樓闖過通天橋第三層’的訊息傳遍混沌城。
“只闖過第三層？”
乾巫國主接到巴芬的郵件，心裡疑惑。
乾巫國主還是比較瞭解自己的弟子的，至少一些基本的法則感悟進度之類都很清楚。
自己這弟子的實力，不應該只闖到第三層啊！
哪怕選擇最不適合自己的混沌碑，至少也該有個四五層的實力。
仔細檢視過通關影片之後，乾巫國主的疑惑才解開：“原來是沒有繼續闖下去。這臭小子，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
乾巫國主嘴裡罵著，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乾巫！”
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外邊傳來：“你這次可是走了大運，收了個好弟子啊！”
“北螟！”
乾巫國主臉色一變，下意識想要假裝不在，卻立即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堆起笑臉迎上前道：“北螟，怎麼有空來我這。之前欠你的至寶點，怕是還得緩一段時間……”
北螟尊者，人類的宇宙尊者之一，和乾巫國主關係極好。
但所謂拿人手短，乾巫國主無盡歲月之前隕落數次，不單單欠族群一大筆債務，周圍的好友，幾乎個個都被乾巫國主借過寶物。
但那些至寶，早就隨著乾巫國主的隕落而遺失了，自然不可能還得上。
乾巫國主躲在自己的宇宙國裡不敢出門，一方面是沒臉面見這些老友。
另一方面，也是寄希望於多為族群培養一些天才、強者，依靠族群的貢獻值慢慢把這些債給還上。
他的朋友大多都知道他的情況，也不會過分逼迫。
畢竟，若不是真的關係極好，也沒人會借出至寶這等層次的寶物。
不過，宇宙中的強者，有時說不準遇到什麼事，就急需寶物來應對。
偶爾，乾巫國主就會遇到催債的情況，極為的尷尬。
“我這次可不是來催債的，你不用擔心。”
北螟尊者自然知道乾巫國主在擔心什麼，哈哈大笑道：“乾巫，你收的這幾個弟子，可是厲害得很啊！我看，要不了多久，等你這幾個弟子成長起來，你那點債，就不算什麼了。”
“北螟……”乾巫國主苦笑道：“我當初也是太自信，誰想到竟然連續隕落數次，還將你們借給我的至寶都遺落丟失了。唉，真是不該貪心啊！”
至於說靠弟子來還債？
乾巫國主收弟子的時候壓根沒想過這方面，一是看重白夜的天賦，二是希望培養出厲害的弟子，賺取族群貢獻值。
族群貢獻值，這是為族群立下功勞的獎勵，乾巫國主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
但弟子實力強了以後，索要弟子的寶物？乾巫國主還幹不出來這事。
不過這些想法，他倒是沒和北螟尊者說。
對方這麼客氣，怕也是看自己的弟子天賦妖孽，自己說不定有機會翻身。
哪怕是為了未來無數紀元能好過一點，有些心思，藏在心裡就行了，沒必要滿世界去宣揚。
“聽說你收了三個弟子。”北螟尊者看向乾巫國主，笑道：“重樓和獨孤劍，都闖過了通天橋第三層，而且看模樣還遊刃有餘。不知道多少屆天才戰，才會出現一個這般妖孽。但現在卻一下子出了兩個！不對，還有那羅峰，也是你乾巫宇宙國出來的。還有白夜，也是你的弟子，到現在都還沒去闖通天橋，說不定也是準備著要一鳴驚人！”
“獨孤也闖通天橋了？我倒是還不知道。”乾巫國主開啟郵箱，果然看到監守者巴芬發來的郵件。
“你這兩個弟子都闖過了第三層，還有個不是你弟子的羅峰也闖過第三層。不知道你最後這個弟子白夜實力怎麼樣？”北螟尊者好奇地問道：“就算不和獨孤劍、重樓比，至少也不該比羅峰差吧？”
“三個弟子？”乾巫國主心裡暗笑，什麼三個，分明就是一個人，加上兩個分身！
不過乾巫國主知道這是自己弟子最大的秘密，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更何況，混沌城主前段時間也發來郵件，三令五申必須對白夜的身份、底牌進行保密，乾巫國主就更不會說了。
“白夜這小子一向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歡出風頭。”乾巫國主搖了搖頭，開口道：“我猜測，說不定他短時間內都不會去闖通天橋。等什麼時候需要參悟混沌碑了，才會去闖一次。”
這個打算，白夜是跟乾巫國主說過的，乾巫國主也沒瞞著自己的好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