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神漢,那豈不是和你差不多?”陳牧羽問道。
錢決明乾笑了一聲,“那不同,我還是有點真本事的好不好?”
陳牧羽也沒有多說,鬆開了手,把那玉瓶推到了錢決明的面前。
錢決明連忙把玉瓶捏到了手裡,開啟看了看,聞了又聞,笑起來嘴巴都要裂到了耳根,“小羽,夠意思。”
“還知道什麼,繼續說。”陳牧羽道。
“就知道這些,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錢決明搖了搖頭,但看陳牧羽不太滿意的樣子,連忙又正色道,“這一派吧,在咱們國內不怎麼受歡迎,但我聽幾個朋友說,紋師在西方改頭換面,發展得很好……”
說了半天,也都只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不過,錢決明的話,倒也給陳牧羽稍微解了解惑,知道了一些關於紋師的大概情況。
“話說,你問這個幹嘛?你遇到紋師了?”錢決明問道。
陳牧羽微微的點了點頭,“也許吧,我一個叔叔的前女友,剛從尤艾斯國回來,似乎是一位紋師。”
“嚯,那你這個叔叔可是撞了大運了。”
錢決明驚訝了一下,隨即問道,“天紋,地紋,還是鬼紋?”
陳牧羽搖了搖頭,那個張芙蓉,他也只是在昨晚吃飯的時候,簡單的掃描了一下,得到一些大概的資訊而已。
當時陳牧羽就很疑惑,紋師是個什麼東西?
紋身師麼?看張芙蓉那形象,外表也看不出來是個紋身師,而且人家在國外是有實業的,應該也不會是這麼一個職業。
分明是有異術在身,陳牧羽也沒有當場戳穿,只想著今天來找秦洪問問,秦洪見多識廣,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只是沒想到秦洪閉關了,好在是還有個錢決明在。
錢決明的話,讓陳牧羽陷入了沉思,如果張芙蓉真的是一位身懷異術的紋師的話,勢必會和一些西方的勢力有所牽扯,那麼她這次回國的目的,就值得細想了。
“錢老,這一流派的,算是好的還是壞的?”陳牧羽問道。
“那可說不好。”
錢決明搖了搖頭,“一樣米還養百樣人呢,咱們國內的修武界也不見得個個都是正人君子,更別說國外的了,不過,不管什麼地方,都有好有壞,紋師這一流派,雖然在歷史上曾經不止一次淪為邪魔外道,但硬要說好壞,那還真難說。”
頓了頓,錢決明道,“你叔叔怎麼會和紋師扯上關係?”
陳牧羽便把經過緣由給錢決明大概的講了一下。
錢決明聽完之後,輕輕的拍了拍桌子,“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興趣想見上一見了,這些年,我也只是聽說,還沒有真正的親眼見過紋師。”
……
——
晚上,從甘林村回城,陳牧羽一直在思考著那個張芙蓉的事。
這個女人,要只是一個普通人,倒也罷了,可偏偏她是個身懷異術的紋師,這就不得不讓陳牧羽多長一個心眼,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餘大山。
既然關係到餘大山的安全,那陳牧羽就得把這個女人的底細給調查清楚了。
當然,儘管她有特殊身份,那也不能說人家就是壞人,說人家心懷不軌,畢竟陳牧羽自己就是個身懷異術的人,自己能算是個壞人麼?
如果這個張芙蓉真的是安安心心的想跟著餘大山過日子,那也就罷了,陳牧羽會送上祝福,但如果她另有目的,那就兩說。
……
第二天,陳牧羽家裡準備了家宴,專門宴請了餘大山和張芙蓉兩人。
正好,餘大山這個人好酒,但酒量又不咋地,飯桌上,老爸和他和得暢快,喝了不到半斤,酒勁一上來,雙雙醉倒。
老媽拉著張芙蓉聊了會兒天,說的都是那些穿衣嫁漢的事,當然少不了誇讚餘大山,誇得是天上有,地上無。
不得不說,為了大山叔的婚事,老爸老媽也是上了心的。
十點過,因為餘大山醉得不省人事,陳牧羽便主動開車送他們回去。
這幾天,餘大山已經搬進濱河灣的別墅了,張芙蓉回來之後,也一直和餘大山住在一起。
濱河灣也不遠,畢竟整個青山市,也就那麼大一點地方。
張芙蓉和餘大山坐在後座,餘大山靠在張芙蓉身上,嘴裡嘰嘰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醉話。
“大山嬸兒,我有點事想問問你!”
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陳牧羽不說話,張芙蓉也不說,畢竟也不熟。
但難得單獨碰面,陳牧羽還是決定抓緊這個機會,把事情問個清楚。
“哦?小羽你想問什麼?”張芙蓉莞爾一笑。
手把著方向盤,陳牧羽思考了片刻,“大山嬸兒,我也不瞞你,其實,我是一位修武者……”
說到這兒,從後視鏡裡看了看後座的張芙蓉,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驚訝。
“修武者,我有聽說過。”張芙蓉很淡定,“小羽,你跟我說這個,為什麼?”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大山叔是我叔叔,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從小看著我長大,所以,我一直把他當成親叔叔,小時候我被人欺負,他可沒少幫我打架出氣,現在,我也不可能讓他被人欺負,甚至是欺騙……”
張芙蓉微微點著頭,依舊從容而淡定。
“大山嬸兒,你不要誤會,我說這些,沒有針對什麼的意思……”
“我知道,大山這些年,沒少吃苦,雖然他在我面前裝得很好,但又怎麼可能瞞得過我呢?我很感謝你為他做的一切!”張芙蓉搖了搖頭,“小羽,我明白你的擔心,這次回來,我已經不打算再離開,以後就落葉歸根,定居在青山了……”
陳牧羽頓了頓。
“這樣最好了!”
陳牧羽露齒一笑,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點到即止,對方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會造成尷尬。
說話間,已經到了濱河灣。
停下車,陳牧羽準備扶余大山進去,卻被張芙蓉攔下。
“外邊天冷,你快回去吧!”張芙蓉扶著餘大山,面帶微笑的看著陳牧羽。
也是,這大半夜的,大山叔又不省人事,自己這麼進去,被人看到,難免會有閒話。
“大山嬸兒,我很衷心的祝福你和大山叔,如果你有遇到什麼麻煩或者難處,可以儘管來找我,別的不敢說,在咱這地球上,找我還是好使的!”
陳牧羽笑了笑,調轉車頭,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