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沒想通的他，也就沒繼續想了。
把盒子收起來後就慢慢等著了。
到了中午。
聶言深也沒醒。
吃午飯的時候，程於看著面色溫潤的沈斯，問了句：“沈醫生，我老闆還有多久醒來。”
“不確定。”沈斯這種問題倒是回答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今天估計是醒不來了，你若有事可以先去忙，他醒了我告訴你。”
“好。”程於答應了。
聶氏集團這邊已經陸陸續續的上班了。
雖說帝都分公司已經交給了之前的總經理管，但去年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總是堆積的，也不好。
沈斯：“？？？”
好？
他就說個客套話。
竟然好？
“那就麻煩沈醫生照看我家老闆了。”程於微微一笑，隨後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這是我的名片，老闆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聯絡我。”
“你不怕我將你老闆給坑了？”沈斯略微好奇。
程於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老闆說過一句話。”
“什麼？”
“對於坑他的人，他都會百倍奉還。”
“……”
沈斯所有話都卡在喉嚨了。
別人說這話他可能無所謂，愛咋咋地，但這是聶言深，這傢伙別看著平日裡一副淡漠的樣子，但真狠起來收拾人還是很恐怖的。
至今為止。
他還沒看到過他發狠過。
“麻煩了。”程於臨走時還說了一句客套話。
沈斯看著自己面前的飯菜默默嘆了一口氣，當時為什麼就招惹上來聶言深呢？
之後一整天的時間裡，程於在聶氏集團忙事情，想著老闆徹底恢復之前把那些瑣碎的事情忙完。
這樣一來。
老闆恢復後想留在帝都還是回江城，都可以。
顏希那邊不知道這邊的情況，買好禮物的她就把東西送給了秦以漠，也附帶了一句：戀愛禮物。
秦以漠看著這塊價值不菲的表，看了顏希一眼。
這麼一對比。
他送的東西，好像有點差勁？
“不喜歡嗎？”顏希見他久久不接，心裡有些疑惑。
以她對隊長的瞭解來看，這款手錶應該符合他的審美才是，怎麼沒個反應？
“沒有。”秦以漠第一次在這種事情上為難，畢竟這算是他生平第一次戀愛，“只是在想下次送你什麼禮物好。”
顏希：“？”
下次？
又送嗎？
那她之後送他什麼？
“顏小希。”
“嗯？”
秦以漠看著她的桃花眼，薄唇微啟，隨後將她給抱在懷中，將身體的溫暖傳遞給她。
顏希有點搞不懂自家隊長的腦回路，好好的怎麼又抱了？
“有沒有想要的東西？”秦以漠鬆開了一點，眸光跟她對上。
“沒有。”顏希是真沒有，“什麼都不缺。”
想要的她早就買了。
喜歡的，也買了。
聽著這話，秦以漠已經開始想過段時間顏希生日的時候送她什麼好，總得給她一件既能讓她歡喜，又有特殊意義的東西。
顏希退出他的懷抱，再次把手錶遞給他：“戴上試試，看看喜不喜歡。”
“還行。”秦以漠薄唇微啟，語調有些散漫。
顏希：“？”
還行？
見他沒有其他話，顏希還是動了點小情緒的：“只是還行？”
“嗯。”秦以漠套路極深。
“這麼說，你以前收到過比較滿意的了？”顏希心裡還是會有一點空落落的，但經過一段感情後，她已經學會控制了，“誰送的？”
秦以漠薄唇抿起的弧度，緩緩兩個字：“初戀。”
此話一出。
顏希所有的期待和歡喜都在這一刻褪去，心裡蔓延著密密麻麻的難受，這種曾經感受過的情緒又一次出現，幾乎將她整個人都覆蓋。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逃了。
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已經釋懷了過去的事，可現在才知道，她並沒有真正的釋懷。
聽到另一半嘴裡說出初戀，前任這些字眼的時候，還是會下意識的擔心他會不會因為前任跟她分手。
在二者需要選擇時，他是否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
“那挺好。”她視線移開，心情也在此刻沒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先過去了。”
跟隊長吵架她做不到。
畢竟他只是單純的評價兩件禮物好壞而已，沒什麼好爭執的。
可即便這樣告訴自己，心裡還是會有些生氣，甚至還想說出那些衝動的話，比如：既然這麼喜歡她的禮物，你跟她在一起好了。
她拼命的壓制，才把這些情緒給壓下去。
秦以漠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也意識到這笨蛋誤會了。
他拉住了轉身離開的手，叫住了：“顏小希。”
“還有什麼事嗎？”顏希的語調一下子疏離起來，心中的生氣和不開心卻沒表現出來半分。
秦以漠抬手在她腦瓜子上輕輕彈了一下。
顏希捂著額頭，有些生氣了。
不誇她送的禮物就算了，還打她，真以為她不會跟他生氣是不是。
“一天到晚都在瞎想些什麼。”秦以漠第一時間解釋了，寵溺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初戀是你，最滿意的禮物也是你，沒有別人，也沒有前任。”
是他疏忽了。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讓她一步一步追問出最滿意的禮物是她本人。
卻忽略了聶言深是因為前任跟她離婚的。
顏希怔了怔，滿腔的怒火全部消散：“什麼……”
“你是我最在意的人，也是我此生唯一的摯愛。”秦以漠知道她是缺乏安全感的，“最滿意的禮物，便是昨日你答應我的告白。”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喜歡，要說還行。”顏希的心一下子平復了。
“我的錯。”秦以漠沒過多解釋，這事是他欠考慮，“原本想逗逗你，卻忘了照顧你的感受。”
“真沒前任？”
“沒有。”
顏希沉默了。
有沒有前任她其實不是那麼在意，她在意的，是被拿來跟前任比，又或者說，在需要做選擇的時候，選擇的是前任而不是她。
若是聶言深，她會毫不客氣的懟。
可這是隊長。
對她的意義不僅僅只是一個男朋友，還是以前的指路明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