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些疑惑的她加快了步伐,走了一段距離後就看到了不遠處有一處廢棄的倉庫。
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後,就朝著倉庫去了。
這一刻。
她也開始了各種不好事情的猜測,比如聶言深是不是想把她給綁架了,又或者他是不是想逼她做些什麼。
帶著這些疑惑的她走進了開著的倉庫大門,入眼是一片雜亂,地上全是灰塵,那些廢棄雜物上還有不少蜘蛛網。
她擰了擰眉心往裡走了一點。
也就是在這時,她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聶言深和站在一旁的幾個人男人。
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幾個人有些眼熟。
“你來了。”聶言深唇角帶著笑,像是等了她很久一樣。
顏希將一切情況盡收眼底,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綁架?
又不太像。
畢竟之前他還給自己發訊息,這地方也是他保鏢帶她來的。
“如你所見,我被綁架了。”聶言深語調很散漫。
“你要真被綁架了,就不會是你保鏢把我送到這裡來。”顏希眉宇間有些凝重,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而是綁匪給我打電話。”
“是我讓他們綁的。”聶言深這次倒沒瞞著她。
顏希:“??”
聶言深墨澈的雙眸看著她,像是要把她刻在心裡一樣:“你願意跟我在一起,當我的女朋友嗎?”
“這就是你要玩兒的遊戲?”顏希不答反問。
“是。”聶言深沒有瞞著,全部坦誠交代了,“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的話,他們就會把我殺了,從今往後,也不會再有聶言深這個人糾纏你。”
“別鬧了。”顏希沒心情跟他玩兒這個遊戲,“跟我回去。”
說話間。
她朝著聶言深的方向走去。
既然是他讓人綁的,那些人就不會真的動手。
“別動!”站在聶言深身邊的人開了口,一把刀拿了出來,“你再往前一步我們就把他廢了。”
“你們要傷了他,自己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顏希沒有停,心裡卻覺得聶言深做事越來越荒唐了,“現在離開,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讓你別動!”
壞人的刀一下子朝聶言深的脖子劃去,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印子。
顏希瞳眸一縮,被迫停下了腳步。
這些人……怎麼敢?
“他們都是重大案件的在逃罪犯。”聶言深似乎一點兒都不疼,一雙眼眸被顏希的身影充滿,“最不怕的就是犯罪的,我承諾他們把今天的事情辦好,就給他們家人一百萬。”
“你瘋了!”顏希氣急的一句。
也在此時想起了這幾人所犯的罪。
難怪她進來時覺得熟悉,原來之前警方把名單釋出出來時,她看到過。
“我是瘋了。”聶言深笑起來的時候顛倒眾生,“從你拒絕我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瘋了。”
顏希的心提了起來。
一邊要擔心聶言深的狀態,一邊要防止這幾個罪犯傷害他。
“希希。”聶言深眼裡全是她,語調前所未有的溫柔,“如果這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天,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這件事情等會兒再說。”顏希不敢拒絕,怕他之前說的話是真的。
萬一這些人真的在她拒絕的那一刻動手殺了聶言深,她就真成了罪人了。
“我給你五秒鐘的考慮時間。”聶言深在逼她做一個決定,“如果你沒有給出答覆,預設為拒絕。”
“五。”
“你別亂來。”
“四。”
“聶言深!”
“三。”
“不要拿你的命來開玩笑,沒有什麼是值得你拿命來賭的。”
“二。”
聶言深不管不顧的繼續數數。
顏希見他油鹽不進,也知道他是鐵了心。
視線在那四個人身上掃了一眼,右手一動,一張定製的小撲克牌就出現在了掌心。
聶言深也在此刻開了口:“一。”
和想象中的結局一樣,希希沒有同意。
他忽然很想知道,在他被這些人殺死的時候,她會不會為自己難過,會不會有一點後悔。
罪犯見顏希沒有開口,也按照之前的約定把刀朝著聶言深的胸口刺了下去。
“嗖!”
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只感覺有一道犀利的風朝他們襲來,緊接著拿著刀刺向聶言深的人手腕被劃破,刀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顏希也在這個空檔衝了過去。
眾人一下子被激怒了,本就是亡命之徒,此刻被顏希這般傷到,也忘了聶言深的交代。
“媽的!”為首的人看著自己被割破的手腕,怒罵道,“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
聶言深眸底浮現幾分戾氣,沒等他讓暗處的保鏢出來保護顏希,就看到顏希已經乾脆利落的跟人打起來了。
四對一,還處於上風。
見那些人被顏希打的落花流水時,他意外了一下,隨後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不愧是希希。
“嘭!”顏希一腳踹飛了最後一個。
哐噹的一聲。
那人渾身重傷的摔在了雜物堆裡。
所有人的腦門上一串串的問號,心裡都在怒罵,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瘋女人,身手怎麼這麼好!
“你是不是有保鏢在這附近?”顏希見他們暫時都爬不起來後,問了聶言深。
聶言深見原計劃被迫中斷,也沒瞞著:“嗯。”
“讓他們把幾個人抓起來送去警局。”顏希對於罪犯都不會輕易放過,更別說這是通緝的。
“好。”
聶言深答應了。
暗處的保鏢得到他的指令後便走了出來,滿眼崇拜的看了顏希一眼後,把那四個人全抓了。
臨走時。
四人還嚎叫了一番。
聶言深卻沒心情去管他們,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顏希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沒命了?”顏希一邊給他鬆綁,一邊說著他。
剛才那罪犯的力道和動作,明顯是要把聶言深置之於死地,若不是她出手快,她都不敢去想那後果。
這傢伙。
當真是不要命了。
此刻的她跟聶言深的距離拉的很近。
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聶言深感覺自己的心得到了平復,連帶著說話的語調也溫柔了很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