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三人,一人是一襲青衣的宮小魚,多日不見,依舊那般美麗動人,一雙眸子明亮而深邃,看不穿其內心想法,嘴角的那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讓展悅不寒而慄。“她怎麼也來了?”
另外一人則是跟展悅有著一面之緣的南宮未來,這同樣穿著青衣的少女如同初綻的雛菊,白皙的臉上還寫著稚嫩。小姑娘扎著兩個髮髻,餘下的青絲垂直腰間,那青色羅裙材質非同一般,在陽光下如同染上一層幽光,讓她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如同夜空的幽月。最惹人注目的是小姑娘耳邊帶著一朵白色的花兒,形似牡丹又比之小很多,那花兒似乎是鮮活之物,看不出品種,但並非什麼人工裝飾。
“這不是之前要買我貓的那丫頭嗎?她也在這兒?”展悅看著南宮未來有著一絲困惑。
至於第三人自然就是木木黎夕,數年不見,如今的聖女已經褪去一些稚嫩。她的頭髮依舊是金色瀑布一般流淌,柔軟絲滑,垂直腰間,彰顯著雍容華貴。她的臉蛋白皙如羊脂瓊玉,吹彈可破。她眉目如畫,她雙眸似星;她的鼻,她的嘴,小巧而精緻,微微上翹的嘴角透露甜美的微笑,如美酒佳釀般醉人。
她的身材窈窕婀娜,優雅而苗條,身材如今也高挑了起來,凹凸有致,充滿女性魅力。彷彿從童話故事裡走出的公主。
只是那一雙眸子裡如一碗醉人的美酒,看得展悅都有些心虛。
“好久不見。”展悅說道,這句話自然是跟木木黎夕說道。
“是啊,好久不見。”木木黎夕,看向展悅,目光灼灼,沒有絲毫的掩飾。
不對勁,這兩個人不對勁。周圍的三女何其敏銳,立馬察覺到貓膩。宮小魚心中不禁自語道:“這個展悅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有了白芷了嗎?又什麼時候跟聖女扯上關係了?當初他告訴白芷的話都是真的?小小年紀,經歷這麼豐富嗎?白芷那丫頭有麻煩了,不行,這事兒得早點告訴那丫頭,聖女這丫頭好像不是省油的燈,陛下的準女婿可別被挖走了。”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黎夕臉色掛著一絲微笑,她與展悅只有短短几天的相處,然而那幾天的回憶卻早已深深烙印在少女心底。
“你的寒毒好了些嗎?”展悅不知道說些什麼,尤其宮小魚還在這兒,他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託你的福,好多了。”木木黎夕得到那神級功法之後便日夜修煉,如今已經能徹底壓制寒毒,只是要祛除寒毒卻還是辦不到。“之前闖塔的人是你嗎?我早就知道你會很厲害。”木木黎夕的眼睛笑得如月牙兒一般,似乎比她成功闖塔還開心。
“好了,別光你們兩個聊,這兒還這麼多人呢。”羋紅塵趕緊打斷道,不對勁,是在不對勁,這丫頭之前一副高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跟小時候完全不一樣。怎麼在展悅面前就跟化開一般。
“你好,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南宮未來,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一旁的青衣丫頭笑道,一雙眼睛掃過展悅,展悅只覺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南宮未來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才多久沒見,你竟然變厲害了這麼多,你怎麼做到的?”不經意間,南宮未來已使用自身的能力將展悅的本事一覽無餘,這便是這女人的可怕之處,也是為什麼風尊要讓她呆在木木黎夕身邊。
“這位是南宮妹妹,來自映月閣。天上白雲樓,人間映月閣。你知道吧,別看她年紀小,如今已經是星玄二階。是我們之中天賦最可怕的。”木木黎夕介紹道。
“這位是千嬌女國的宮小魚宮姐姐,她也是負責指導我們的老師,不過你們好像早就認識。”木木黎夕一邊說,一邊望著展悅,似乎很想知道怎麼回事。
宮小魚笑道:“展悅來過我千嬌女國,之前夜君的人在千嬌女國的邊境上搞事情,我們還曾聯手對敵。所以我們早就相識了。”宮小魚想了想,還是沒說白芷的事情,一雙美眸看向展悅,似乎在說:“還不快謝謝姐姐我,你要是之前敢得罪我,我就把你的事情全抖出去。”
剪不斷,理還亂。展悅沒想到能在學都遇到這麼多故人。
羋紅塵微微一笑,說道:“今後展悅就在隔壁的二號別院住下,你們今後有的是時間交流。不過眼下,我需要帶他去見見院長,他用神念催促了。”羋紅塵說道,他口中的院長自然就是風尊木木行雲。
院長辦公室,羋紅塵扣響房門,將展悅送了進去,自己則退了出去。風尊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單獨跟展悅聊。
“紅塵眷念竟然在你手上,那丫頭,還真是....”風尊是一位和藹的老者,說老者是指他的年齡可以算展悅爺爺輩,但長相可並不顯老,反而很是英俊,氣質不凡。他穿著藍色的袍子,坐在椅子上,面前有著一個茶臺。
“坐。”風尊讓展悅坐下,一揮手,一杯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託舉,飛到了展悅面前。
“謝謝。前輩說的紅塵眷戀是什麼?”展悅不解道。
風尊指了指展悅的手,“你手上那枚納物戒子的真正名字。那是一對戒子,其中一枚在你手中,另一枚在黎夕那丫頭身上。當初我將這一對戒子都給了她,何曾想她偷偷將其中一枚給了你。我之前問過,她倒是什麼都不說,我們還因此鬧了許久的彆扭。”
“?”展悅摸了摸手指上戴著的戒子,沒想到此物來頭這麼大。
“這戒子你保管好,既然到了你手上,我也不會搶回來,這對戒子傳說乃一處秘境的鑰匙,乃我年輕時偶然得到,後來送給了黎夕。當初在朝陽城是你出頭救了我孫女吧,還跟她單獨呆了許久。就這麼短的時間,你竟然就讓她魂不捨守,不僅將紅塵眷戀送給了你更是跟失了魂一樣,整天悶悶不樂的。你可真是好手段。”風尊淡淡說道。
展悅只覺脊背發涼,風尊竟然是來問罪的啊。
“黎夕那丫頭修煉的功法是怎麼回事?”風尊目光突然犀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