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就是外賣。”週週說的一本正經。
席漠上下打量了一下。
人?外賣?
週週也懶得跟他浪費時間,拿出手機給蘇溪打了電話進去,開口就是人已經到了。
蘇溪立馬開門。
見席漠在那兒擋著後,將他往旁邊一推,招呼著他們進去:“來來來,快進來。”
“等等。”席漠快速的將人攔住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
席漠視線在三個長得的男人身上一掃而過,隨後跟週週說了句:“你可以進去,他們不行。”
“為什麼我們不能進去?”
“蘇溪姐,你這保鏢是不是過分了點?”
“就是!”
三個男人開了口。
席漠眉心微微擰了起來,抓住了關鍵點的她問了蘇溪:“你以前就跟他們一起玩兒過?”
“對啊。”蘇溪故意要讓他誤會,偏偏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滿臉的無所謂,“每次我跟週週出去玩兒的時候,他們三個基本上都在。”
這三位一個是她的表弟,另外兩個是週週的表弟。
他們五人,可以說是從小玩兒到大。
不過呢。
為了搞事情她特意讓他們配合自己演了一齣戲。
“你們別管他,他最近腦子有點不好使。”蘇溪走出來用身體擋著席漠,讓道四人,“對了,讓你們帶的酒帶來了嗎?”
“馬上就送到了。”週週回答著。
話音剛落下,就有人拿著酒過來。
眼見著一群人拿著酒熱熱鬧鬧的進去,席漠的眉心微微蹙起。
他一把拽住要往裡走的蘇溪,把她圈在懷裡問:“你把他們叫來幹什麼?”
“心情不好當然是喝酒了。”蘇溪說的理所當然,心卻因為他靠的太近有一點點的小緊張,“你先回去吧,我們玩兒我們的。”
“玩兒什麼?”席漠問她。
“還沒想好。”蘇溪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什麼好玩兒的,“喝了再慢慢想。”
席漠心中有情緒,沉默好一會兒後才問他:“你確定要喝?”
“確定。”蘇溪回了他兩個字。
席漠鬆開了她,讓她進去。
蘇溪:“?”
什麼意思?
“不是要進去喝?”席漠重新把衣服給她披上,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怎麼還不進去?”
蘇溪不明白他突然的變化,但還是走了進去。
做戲得做足。
……
十分鐘後。
房間內安靜不已。
五個人圍著矮桌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席漠清冷的站在那兒,視線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們。
週週對這冷冽的壓迫感有點吃不消,跟蘇溪使了個眼色:什麼情況?
蘇溪:不用管他。
週週:這氣場,想忽視很難啊。
三位表弟齊刷刷點頭。
蘇溪:“……”
蘇溪抿了抿唇,調整了一下情緒後跟席漠開了口:“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兒打擾我們?請你出去。”
“你不用管我。”席漠就是要盯著。
待會兒要是喝醉了。
這些男的想做壞事怎麼辦?
“我也不想管你,但你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聚會。”蘇溪一字一句道,輕緩的語調說的很直接,“你要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席漠怪的有些可愛:“我沒說話。”
“你喜歡的人要是站在你面前,你能無動於衷?”蘇溪問他。
席漠到嘴邊的話就此卡主。
蘇溪故意把話說的直白又難聽了一些:“你不娶我,又成天在我眼前晃,你是不是想吊著我,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
“不是。”席漠反駁。
“那你就出去。”蘇溪脫口而出,“別讓我看到。”
席漠沉默著。
整個房間內的氛圍都有些僵。
好一會兒後。
席漠的視線落在三個男人身上,涼薄的話語裡沒有一絲感情:“你們跟我出去。”
“我……”三人想拒絕。
但到嘴邊的話在觸碰到他有些冷的氣勢時,瞬間慫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乖乖答應了:“蘇溪姐,我們先走了。”
蘇溪:“?”
週週:“?”
不等兩人開口。
三人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我在外面站著。”席漠臨走時說了一句,是為了讓她安心,“有需要叫我。”
蘇溪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酒,心中的複雜難以語表。
待門關上。
週週如有所思說著:“他這樣子,很愛你啊。”
“愛也沒用。”蘇溪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果酒,摩挲著杯子語重心長說道,“我都跟他表白很多次了,他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是不是自卑?”週週跟她聊著,“兩人家境相差太大的話,男人都會產生一些自卑心理。”
“怎麼可能自卑,他是安語國際的總裁,手裡還持有安語國際的股份。”蘇溪一字一句道,“他在安語國際一年的分紅都抵得上我們蘇氏集團整個集團的盈利了。”
“那他不行?”週週也只能瞎猜。
“應該不至於……”蘇溪反駁了。
那一次她將他壓在沙發上親的時候,她好像感受到了他細微的一點變化。
不可能是那方面的不行。
週週:“絕症?”
“你怎麼跟徐易說的一樣。”蘇溪喝了一口果酒,有些無奈,“據我所知安語國際每半年就會免費給員工安排體檢,他要是真得了絕症,早就治療了。”
顏希姐跟她小叔可是很好的關係。
她應該知道席漠的健康狀態的。
“不是家庭原因,也不是身體原因,那就只剩一個了。”週週琢磨著。
蘇溪:“什麼?”
“他不喜歡你。”
“不可能。”
這一點她還是可以保證的。
經過這麼多事情後,她百分之百肯定席漠喜歡自己。
“那你待會兒試探一下他是不是不行。”週週給了一個建議,“我假裝家裡有事先走,你裝醉撩他。”
蘇溪抿了抿唇,有一點心動:“真試?”
“試。”週週回答的堅定。
“行。”蘇溪回答的極快,眸子深處掠過幾分情緒。
兩人又邊喝邊聊了一會兒。
看似喝的比較多,其實都沒醉,畢竟果酒的度數比較低。
半個小時後,週週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跟蘇溪使了一個眼色,而後拿著手機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