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剛失去了夫人,又遭遇星關宗的人冒犯。
就連一個外來的嬰兒都能吸引宗主!
秦寒無著實想不明白。
“大哥……”秦宜照眼神鬱悶的看向秦寒無,他路過身邊都懶得理會她。
其他受傷的弟子,也在各自師兄弟的幫忙下,撤離這裡。
大長老沉思著一臉。
二長老吩咐一些外門弟子,換班把守好莽山峰,若有可疑,立即稟告宗門!
這邊倒是結束了。
兩天沒想明白的三公子秦閒瑞,忽然聽到宗門有情況了。
他也沒注意天象,著急趕往了校場,卻找不到大哥的蹤影!
接著他來到二姐院落裡,連嬰兒晚照也不見!
正當他匪夷所思時,聽到外面有動靜了。
路過的弟子解釋:星關宗的人離開了,大師兄受傷了。
事不宜遲,秦閒瑞立馬趕向療傷處!
他親眼看到宗門師妹在為大哥包紮外傷,顧不上其他,秦閒瑞道,
“大哥,這麼嚴重嗎?”
師妹略驚,頷首道,“師兄好。”
秦閒瑞自顧靠過來,仔細打量了秦寒無的傷勢,嘖嘖搖頭!
秦寒無沒有理會。
“你們都去了,就我沒去,沒能與你們應戰,可惜了!”秦閒瑞嘆口氣道。
他不想真如那嬰兒的心聲所言,父親指望大哥,指望內門弟子,永遠指望不上自己!
可好好的機會,他就錯失了!
“何事?”
秦寒無語氣冷道,相比較身上的輕傷,體內的內傷。
遠不及父親對一個外來嬰兒上心,來得更刺痛!
他很想向父親證明自己。
而她外來女嬰兒算什麼?
阿孃因她而死,父親也不追究。
畢竟是阿孃所救,宗門裡調查過,是個普通的嬰兒!
莽山宗之大,是養得起她。
只不過讓秦寒無沒想到,自己還未去她面前露面,對方就先搶佔了父親!
這是何故?
秦寒無內心閃過一絲幽怨。
其三弟秦閒瑞道,“就是阿孃救的那個女嬰兒,父親很是在意!”
“方才我親眼所見,父親抱她回來的!”
“不是讓二姐照顧嗎?大哥,你知道為什麼嗎?”
“好幾次我提議剷除這個妖女嬰兒,父親都不答應!”
“長老也是聽父親的。”
“噗嗤!”旁邊替秦寒無包紮傷口的師妹笑道,
“宗主其實最在意的,還是師兄你們呀!”
“大師兄可別亂想,宗主還是器重你的,才會放心你。”
縱然有師妹的話,秦寒無仍是歡喜不起來。
他問,“閒瑞,你可知那女嬰兒的來歷?”
宗門是檢查了秦晚照,並無任何問題。
但秦寒無冥冥之中,覺得她不簡單!
父親怎會,平白無故對她上心呢?
想必三弟去看過幾次,會有答案的。
這麼一問,秦閒瑞頓住了。
他看向了師妹,道,“紫煙師妹,你出去一下,我與大哥說些話。”
紫煙驚訝,“師兄有什麼話,要瞞著我嗎?”
“平日裡,你可是什麼話都願意講給人家聽呢!”
秦閒瑞安撫,“今時不同往日嘛,改天告訴你,先出去吧。”
紫煙無奈答應,“好。”
師妹離開,只剩下兄弟兩在這。
“說,你發現了什麼?”秦寒無微眯了一下眼神。
“大哥,那是個妖女!”
“父親定是鬼迷心竅了!”秦閒瑞臉色驚恐道。
秦寒無皺眉,“為何這麼說?”
秦閒瑞,“真的,她定是其他宗門的妖孽,我們莽山宗是查不出來。”
“可,可我卻聽到了她的心聲!”
“一靠近就聽到了!”
“她的身軀是個小女嬰兒,可體內不是啊!”
秦寒無垂在膝蓋的手握緊了,“為何不早些稟告父親?”
秦閒瑞一臉無辜,
“我要是能在父親面前說上話,也不會來跟大哥你說啊!”
“你快去跟父親說清楚吧,那個妖女留不得!”
遠在宗門院落,廂房裡的秦晚照,乳孃剛餵了奶,她欲要入睡。
忽然就打了個噴嚏!
旁邊靜坐看書的秦宜照看過來,奇道,
“蓋那麼暖和了,怎麼受涼呢?”
“既是阿孃救下你,父親留下你,我便不會虧待你的。”
秦宜照起身去櫃子裡取來小被子,蓋在搖籃裡。
【人美心善的好姐姐,你誤會了。】
【我並不是受涼了,感覺是誰在背後罵我的。】
【有點熱,我不要蓋!】
秦晚照四肢亂蹬,踢開了小被子!
秦宜照聽到她心聲,笑著道,“好,那不蓋。”
前面父親把她帶回來,看一會就走了。
秦宜照不知道為何,但父親的安排是沒錯的。
其實秦庭初是想再聽到點什麼心聲。
打戲沒看到,甚是無趣,秦晚照路上略有睏意了,回到院落,又眼巴巴的模樣。
秦庭初誤以為她餓了,叫來乳孃喂她,他出去避嫌會又進來。
瞧了會,確定沒聽到心聲了,秦庭初才離開。
療傷處。
秦寒無聽完秦閒瑞的訴說,睜大了雙眸!
“此話當真?”
秦閒瑞忙不迭點頭道,“千真萬確啊大哥,我們快去找父親吧。”
話不多說,他們起身出門。
不料剛出療傷處沒多遠,迎面遇見了來探望的秦庭初。
“傷勢如何?”秦庭初負手而立,面色淡然道。
他們俯首行禮,秦閒瑞有些心虛的低頭垂眸,秦寒無正面追問,“父親,為何留下那個嬰兒?”
“不知道阿孃她是因為……”
秦庭初冷聲打斷,“行了,此事不必再說。”
他何嘗不知道,何嘗不想給宗門一個交代!
奈何,這與一個無辜嬰兒沒有關係。
夫人本可以逃脫絕淵之境的吞噬,但偶然看見了一個嬰兒要被吸進去,奮不顧身去營救了。
不料竟被絕淵之境吸了進去!
絕淵之境裡,滿是上古危害世界的兇狠異獸。
九頭蛇,八爪龍,石頭鳥等等。
何其兇險!
進去的修仙者,無一生還!
十年一開的絕淵之境,各個宗門都有派人來處理這個現象。
其他宗門都沒有人遇險,唯獨他的夫人遭遇了。
夫人捨命相救的嬰兒,他怎能輕易處死?
豈非辜負了夫人的苦心?
秦寒無固執道,“父親還因此為她起名,晚照。”
“竟與二妹宜照一字之差。”
“父親是不把她當外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