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的海水如黎明時的夢境般迅速消散,凡娜的糖神再度迴歸肉體,她在一次深呼吸後猛然睜開了眼珠,看到自己仍然站在那彷彿海底洞窟起的岩石密室中,一薀火
焰在睍舠熊熊燃燒著。
她看向身旁,看到瓦倫丁主做也正在睜開眼編。
靈能集會時的記憶還清晰地印在腦海中,凡娜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手心———當
然,她手中空空如也,那一片僅存在於集會場上的羊皮紙並沒有被她帶到現實世界。
我們才剛剛向外發出通告,告知遠洋船長們‘人偶靈柩失控的訊息,”瓦倫丁主做嘆了口氣,“現在看來又要顯新發布通告了。凡活動了一下手眈,若有所思地看向主:“問題……………迺告該怎麼寫除了異常099的名字發生變更之外,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老主做一時間沒有說話,顯然他也認為這是個頗為棘手的問題。
凡娜從異象004中帶回了訊息,然而那訊息僅僅是異常099新的名字,或許她確
實曾從那陵墓主人口中聽到了更多更詳盡的情報,甚至聽到了異常099更名為“人佣”之後的新特性,但這部分內容顯然已經隨著那撕碎的羊皮紙而永遠被留在了主墓
“現階段,只能先公佈異常099由‘人偶靈柩更名為‘人偶’的情況,同時將異常099的一切特性描述修正為“可能存在異變”,”沉默許久之後,瓦倫丁才突然說道,“那是百位以內的異常,其名字發生改變一定會伴隨著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它的威能、觸發條件、封印條件甚至外在特徵都極有可能也跟著發生了變化,再按照日博報對待很可能會出大事……………
凡娜默默點了點頭。
異常099的編號未變,它的絕對危險性和詭異程度或許也沒有太大變化,可對於人類而言,它卻已經從一個已知異常變成了未知異常———曾經用無數人命堆出來的經驗就此化為烏有,而“未知”……………便成了它如今最大的危險。
如果說上一次通告發出之後,無垠海上的船長們在遭遇異常099之後還有可能技
照舊資料的經驗來嘗試顯新收容封印“人偶靈柩”,那麼從今天開始…………所有人在遭遍“人偶”之後的唯一選擇就只剩下立刻遠離,並期待四大正數的守衛者們能將其置新封印了。
密室中一時間安靜下來,凡娜和瓦倫丁都在思考著各自的事情,這氣氛持續了不知多久,凡娜才突然打破沉默:………………世間所有異常和異象的編號都來自異象004,是嗎
“當然,”瓦倫丁點了點頭,“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我在………………那座陵墓中的無名屍體,還有那個總是很沉默的守墓人,他們到底是…………………“誰’”凡娜若有所思,“他們明顯不是人類,甚至也不是現實世界的存在,不是神明,又不是亞空間中的古神陰影………………一個能夠與外界互動的異象,為什麼會用這種方法‘幫助’世人陵墓的主人又是如何確定異常和異象的名單的”
瓦倫丁看著凡的眼珠,等對方一口氣說完所有問題之後他才嘆了口氣:“這是你第一次作為聆聽者進入墓室內部,絕大多數人在從那裡離開之後也會和你一樣產生這麼多問……………….但遺憾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對異常和異象的瞭解越來越多,對異象004的本質卻始終無法觸及,那座陵墓.....從不會解釋跟自己有關的資訊。”
“我記得你也曾進入過那座陵墓,”凡娜轉過頭,好奇地看著老主故,“當時你帶出來的是什麼資訊也是跟異常或異象有關麼”
“那倒不是,”瓦倫丁搖了搖頭,“雖然大部分情況下,那座陵墓向外公佈的都是跟異常或異象有關之事,但其實陵墓的主人也會偶爾傳達一些別的東西,有的時候甚至會是…………古怪甚至無用的資訊,在收到守墓人召集的時候,誰也無法確定陵墓
主人要傳達的是什麼,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來自基中的情報一定是真的………………
凡娜仍舊好奇地看著老主:“那你當時帶出來的情報………………
老主數顯得有點糾結:“不是很有用,就………………一句話而………………老主教的迴避震圖很明顯,然而凡娜是個執著的人,她愣是沒察覺老人的態度:
“所以具體的呢
瓦倫丁無奈地看了這個死心眼的審判言一眼,攤開手:“七月二十四日,普蘭德天氣晴,東南風四到六級…………………
fb:......
“你別這麼看著我,有時候就會是這樣的資訊,”瓦倫丁捂著額頭,“異常與異象不可捉摸,這種‘不可捉摸會體現在各種各樣的地方,我正好趕上了比較特殊的………………你要笑的話,能不能轉過身去我都這麼大歲數了……
“抱歉,”凡娜使勁繃著臉,緊接著一邊背過身一邊說道,“不過說實話,我反
倒有點滿算了,聽到一句天氣預報也好過今天這般離奇詭異的經歷————無事發生才是好事,不是麼”
………………哎,我就相信你說的吧………………
上城區邊緣,一座較為老舊的獨棟宅院內,海帶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表情略顯侷促的父親:“………………所以,您前兩天去學生家家訪,中間有好幾個小時都在跟學生家長閒聊,總共就抽出二十分鐘談了一下學生的情況,走的時候還掏了三千多索拉買了一把舊匕首,以及一個玻璃做的假水晶吊墜!”
莫里斯坐在桌子後面,桌子上擺放著一枚紫水晶吊墜,身後的架子上則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收商品,他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表情有些尷尬:
“吊墜沒花錢,是贈品………………
……………….那您把它當成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不是問題更大了!”海帶忍不住捂著腦
門,您哪怕假裝這是精心挑選的呢……
莫里斯認真想了想,無奈地攤開手:“那家店裡實在是找不到第二件真東西,真
沒什麼可挑的………….
氣鼓鼓地又對峙了幾秒種後,她終於沒憋住,自己先洩了氣:“算了算了,反正“這次我沒吃虧啊!吃虧的是那位鄧肯先生,”莫里斯立刻說道,“我買下那把
也不是第一次…………………你怎麼總是當這個冤大頭呢!
匕曲可比市價便宜兩成………………
海蒂本來正搖頭嘆息,突然聽到父親提起的名字之後頓時愣了一下:“那家古董
店的店長叫鄧肯”
“啊,對啊,他叫鄧肯·斯特萊恩。”莫里斯隨口說道,“一直傳言說他是個酒
鬼+賭鬼,但實際接觸之後才發現真是語言害人,那明明是一位風趣幽默又涉獵廣博
的人………………吧你怎麼這個表情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對麼”
海蒂張了張嘴,猶豫一下之後才說道:“唉,最近正接觸很棘手的案子’,正好與這個名字有關,聽到就有點神經過敏。
“這是個很常見的名字,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莫里斯點了點頭,不過緊接著又有點在意,“是什麼樣的案子”
“不是您的專業,您就別問了,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海蒂擺擺手,“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幽靈船長和一個在下城區開古董店的店長能是同一個人麼”
“那必不可能,”莫里斯一聽這個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女兒經常以顧問身份
協助市政廳甚至教會去處理一些危險案件,有時候甚至與超凡者有關,在這方面自然
會緊張一點,但現在他放鬆下來,並將目光落在桌上的水晶吊墜上,“那這個吊墜你
還要不......”
“要!當然要!”海蒂一把抓過了桌上的吊墜,“好不容易您能想起來給我帶一次禮物,哪怕是贈品呢……………”
莫里斯想了想,很認真地提著建議:其實你可以假裝我花了三千多索拉給你買了一個吊墜,而那把匕首是贈品。
海蒂一邊把吊墜戴在脖子上一邊看了莫里斯一眼:“您要真花三千多索拉上這個當,我綁也得把您綁到我的治療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