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說,不代表晏清淵不想跟她說。
見她把自己無視了後,他長腿一邁把她給攔住了:“談談?”
“談什麼。”顏希除了面對聶言深,對其他人都是比較淡然。
“雲柒。”
晏清淵薄唇吐出兩個字。
這半個月來他翻天覆地的派人找,帝都他能找的地方几乎都找了一個遍,結果別說找到了,他連人影和一點點訊息都沒得到。
顏希此刻忽然明白了一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聶言深跟晏清淵都是兩渣男。
“我找了沒找到。”晏清淵難得心平氣和的跟她談,心裡卻恨不得把顏希給收拾一頓,“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顏希給了三個字。
晏清淵隱忍的氣被這三個字給挑起來了:“你別挑戰我的耐心。”
“挑戰了又怎樣?”顏希也一肚子的火找不到發,“你還能打我不成。”
晏清淵:“……”
他就不明白了。
聶言深是欠虐嗎,為什麼要找一個身手這麼好的前妻?
搞的他一個大男人在面對這句話的時候都沒法接!
丟人!
“我不打女人。”晏清淵給自己找補,“我只是來問雲柒的下落,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權利知道她在哪兒。”
“然後呢。”顏希反問。
“你把她藏哪兒了。”晏清淵篤定就是顏希搞的鬼。
顏希並不打算告訴他,也不打算跟他透露過多:“雲柒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我沒有藏她。”
“那她怎麼不見了。”晏清淵情緒逐漸上升。
“這話你應該問你自己。”顏希把話題重新扔回他身上,“她為什麼離開江城,你心裡沒點數?”
“被你唆使的。”
晏清淵固執的認為這一點。
他只是想確認一下雲柒現在的情況,再好好跟她談談,至少得讓她知道她若非要生下現在這個孩子,有多大的風險。
顏希都懶得跟他談了,轉身離開連洗手間都不去了。
晏清淵再次將她攔住,眉眼間帶著固執:“今天你必須把雲柒的下落告訴我,不然……”
“不然如何。”顏希就這麼問了過去。
雲柒現在需要好好養胎,倘若真的告訴了晏清淵,雲柒日後不會有安寧的日子過。
一旦情緒過於激動或者晏清淵又做了什麼腦子有坑的事,對雲柒來說都是二次傷害,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顏家大小姐,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晏清淵忽然話題一轉,眸子裡多了幾分冷意。
這個身份,他也是今晚才得知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打起架來不要命的人,會是顏氏集團那個二小姐的姐姐。
著實離譜!
顏希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是。”
晏清淵被氣到了。
偏偏她說的也沒錯,他的確拿她不能怎樣。
打不過,鬥不過。
現在連之前有的家世也拼不過!
“你如果真想見到她,就再等幾個月。”顏希想著雲柒之前說的離婚的事,說了一下,“她會聯絡你。”
正常情況下,懷孕期間男方不能提離婚,但女方可以。
就晏清淵逼著雲柒去打胎這一點,雲柒去起訴離婚也是穩贏的事兒。
晏清淵壓根就沒往離婚那方面去想,聽著顏希的話只反問了一句:“她願意見我?”
“她需要點時間來考慮和緩衝。”顏希沒有明說。
聞言。
晏清淵自動理解成之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對她心理衝擊太大,她暫時還不想聯絡自己。
這麼想著,那顆提著的心稍微放心了一點。
只要雲柒願意見他,他可以等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幫我照顧好她。”晏清淵視線落在她身上,“若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跟我提。”
“沒有。”顏希說完這話就推開他走了。
如果可以,她很想說一句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別去打擾雲柒的生活。
但她清楚,她要是這麼說了,晏清淵指不定在這兒跟她怎麼懟起來,應付一個聶言深就夠累的,她不想再應付一個。
晏清淵目送她離開,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後,他才拿出手機看著他跟雲柒的微信聊天介面。
這段時間發出去的訊息,每一條旁邊都有一個紅色感嘆號。
他都不知道自己跟雲柒是怎麼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明明之前還沒這麼糟糕。
……
顏希離開後就去了酒店的二樓洗手間,她想過了,之後沒有必要還是不要再來江城這邊了,哪怕是聶爺爺,也儘可能的改為線上聯絡。
她跟聶言深已經離婚了。
從關係上來說,離了婚,她跟聶言深的家人就沒有關係了。
想著這些,她輕吐出一口濁氣,去盥洗槽洗手,接連試了幾個自動感應出水的水龍頭都沒水後,她去旁邊那個開關式的。
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剛碰到開關,一股巨大的水就冒了出來,把她澆了一身。
若不是她躲的快,只怕現在渾身都已經溼透完了。
她看了一下出水比較猛的水龍頭後,找到了酒店工作人員說了一下這個問題。
“非常抱歉女士,給您帶來了不便。”酒店工作人員立刻安排人去處理了,帶著歉意的跟她說著。
顏希說了句沒事。
工作人員就帶著她去了一個房間吹頭髮。
見她衣服打溼了一些,還特意去拿了全新的衣服過來給她換,並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忙把衣服烘乾。
顏希想著明早之後還得穿,也就將外套脫下來給遞給了她。
待工作人員離開後。
顏希那雙淡然的眸子忽然變得很深。
這種高階酒店的水龍頭不會無緣無故的全部壞,尤其還是在舉辦壽宴的這天。
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故意的。
正這麼想著,一股淡香忽然湧入鼻息,讓人忍不住的多嗅兩下,想看看是什麼香。
顏希在套房內找著香味的來源,還沒等她找到,半掩的房門被人推開,緊接著聶言深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是他,顏希的眉心下意識一蹙。
聶言深抬腳走了過來,眸光和平日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傷哪兒了?”
顏希:“?”
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