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溪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但她忽然想起來自己不能開車離開的,萬一跟席漠碰上了,那不是露餡了嗎?
“那就麻煩了。”蘇溪答應了。
她跟週週會合後就一起去玩兒了一會兒。
下午兩點過點她才回去。
至於席漠那邊,從顏希家離開後他就回了自己家,中午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爸打來的。
看到這電話,席漠第一反應是不想接,但怕他那邊搞些什麼事情出來,還是接了:“什麼事。”
“來車站接老子。”席父的話語很不客氣,跟命令一樣。
席漠:“?”
車站?
“我跟你王叔的女兒來帝都了,現在在高鐵站。”席父的嗓門很大,言語間也帶著不耐煩,“快過來接我們。”
“你來這邊做什麼。”席漠真的很不能理解。
“我來看我兒子有問題?”席父說的這話要有多無恥就有多無恥,“你要不過來的話我就打電話報警,警察會打電話給你讓你來接我的。”
席漠臉色有些冷。
以他爸的思想,他是不會主動來帝都的,頂多在電話和微信裡面罵罵咧咧,再在鎮上到處說他有個不孝子。
再者,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再給他打電話這種事,他爸也想不到。
唯一能解釋的,這是王叔家的女兒弄出來的。
“地址。”席漠打算去跟他談談。
“不是跟你說了高鐵站嗎。”席父很沒耐心,只把他當成四五歲時可打可罵的人,“腦子呢!”
“帝都有幾十個高鐵站。”席漠還是那清冷的語調,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露,“我怎麼知道你們在哪裡。”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隱隱約約間,他聽到了他爸跟一個女生的對話。
確定好高鐵站後,他就換了一身看起來比較低調樸素的休閒穿搭,但即便如此,他的衣服也比較貴。
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安語國際上班,作為顏希身邊的特助或者安語國際的老闆,他的穿搭都代表安語國際的顏面。
自然不能太便宜。
跟蘇溪發了一條訊息自己有點事要去忙後,他就開車去了。
席父在高鐵站那邊等的非常不耐煩,只是十分鐘的時間,他就給席漠打電話過去催。
這個電話席漠沒有接。
“席叔,你別太著急。”王義晴安撫著他,“帝都比較大,席漠住的地方距離這兒比較遠的話,過來需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這麼久。”席父顯然不太滿意。
“如果他住的地方距離安語國際總部不是很遠的話,那麼他過來就差不多一個小時。”王義晴還專門查了一下。
席父渾身都帶著不耐煩,但考慮這是別人家的女兒,還是把脾氣給按下去了:“你真的有辦法讓這臭小子跟我回家,跟你結婚?”
“只能試一試。”王義晴也不敢輕易說能成。
席漠是安語國際的總裁,這層身份含金量太多了。
席叔雖然說他工資只有一兩萬,但她可以百分之百保證他不止這麼多。
像這種位列前面的上市大企業,高管的年薪都是百萬起步,更別說席漠是總裁了。
一個多小時後。
席漠來了。
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王義晴頓住了,視線幾乎被他全部吸引了過去。
她想象中的席漠是有點小肚子,穿著西裝給人感覺很成熟的人。
但席漠不是,他長得清冽帥氣,氣質獨特,就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的男主角一樣。
即便此刻只穿著一套深色的休閒裝,也是人群中能一眼被人注意到的存在。
“你來這邊做什麼。”這是席漠開口後的第一句話。
“這是你王叔的女兒。”席父多餘的都懶得說,直接把王義晴給介紹了,“把你手裡的工作先放一放,請個假回去結婚。”
席漠:“……”
席漠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事情了。
他爸這個人發起脾氣來,是不管不顧的,只要他不願意走,他怎麼說都沒用。
“愣著幹什麼,還不買票跟我們回去。”席父脫口而出就是這話。
“我不會回去。”席漠把態度擺的很明顯,清冷的說了話,“我有女朋友,也不會跟你口中王叔的女兒結婚。”
“你再說一遍!”席父的控制慾又來了。
席漠言語一如既往的清冷,氣勢中帶了幾分壓迫感:“再說幾遍都一樣。”
席父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對著席漠的臉就一巴掌揮過去。
這力道,架勢,席漠要是被打到的話,臉上肯定是一個巴掌印。
“我不是二十多年前的席漠。”席漠接住了他的手,很大的力道讓席父的手僵再空中動都動不了,“既然以前把我拋棄了,就別想著現在來干涉我的生活。”
“我要沒拋棄你,你能有現在的人生?”席父臉皮是真的夠厚。
席漠沉默著沒說話,只是把他的手放下。
這樣的他。
席父沒見過。
被他這樣冷漠的眼神看著時,席父的心中生出了一點不易察覺的退縮之意。
“你們好不容易見一面,還是別吵了。”王義晴站出來說了這話,對著席漠笑了笑,“席叔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高鐵過來,到現在還沒吃午飯,要不先找個地方吃飯吧。”
席漠雖然沒說話,還是先帶他們去吃飯。
下午兩點這個點。
大部分飯店都休息沒營業。
席漠只好開車帶他們去開著的飯店吃。
王義晴想跟席漠拉近距離,在上車的時候就去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看到座位上放著一個公文包後,她下意識的想拿起來自己坐進去。
“只有你們兩個人,坐後面吧。”席漠開了口。
王義晴是真不客氣:“沒事,我把這個幫你拿在手裡。”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席漠也沒再說客套話,清冷的嗓音說著,“你還是跟我爸坐後面比較好。”
到了這兒。
王義晴的顏面也有點掛不住。
“晴晴,坐後面。”席父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只覺得餓。
這句話給了她臺階下,她也把副駕駛的門給關上了:“好的,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