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顏希很淡。
顏清語對於這些並不瞭解,她只想讓人幫著姐姐罵渣男:“為什麼?”
“網上大部分人都是隻是吃瓜和熱鬧,自家事自家了。”顏希揉了揉她腦袋,“沒必要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
顏清語腦子快速運轉了一下。
道理她都懂。
可還是會有些情緒。
“我上去打個電話。”顏希看了一下還處於情緒中的顏父,小聲跟她叮囑了一句,“爸那邊你安撫一下。”
“好。”顏清語點頭。
顏希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後,就上樓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打的人,正好是聶言深。
“希希姐。”聶言深接顏希電話的時候,嗓音一下子就變了,跟之前影片中那薄涼的氣場完全不一樣。
顏希捏了捏眉心,眉宇間掠過幾分複雜:“為什麼發那個影片。”
“我不喜歡看到有人罵你。”聶言深說的很認真,“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很好,做錯事情的是我。”
勇於認錯,才是好孩子。
這是希希說的。
“以後別在網上隨便發言了。”顏希想著他現在沒有記憶,多叮囑了兩句,“你是聶氏集團的代表,你的一言一行都可能被人放大來看,知道嗎?”
“嗯嗯。”聶言深繼續乖巧,“聽你的。”
顏希:“……”
聶言深並沒有讓氣氛冷下去,而是自己接了話:“希希姐,爺爺很喜歡下棋嗎?”
“嗯。”顏希點頭,“怎麼了。”
“我不是很會,怕露餡。”
“沒事,你跟聶叔叔說一聲,聶叔叔會想辦法幫你的。”
“他讓我用手機app開高階局作弊。”
顏希:“……”
用這種來作弊,爺爺肯定會發現不對勁兒。
下的時間少可能不會懷疑什麼,但次數過多的話,肯定知道是在作弊。
“今天你先陪爺爺聊天或者做點別的。”顏希也不想大過年的讓老人家生氣,“明天去程於那裡拿一套裝置,他會教你怎麼做。”
“好。”聶言深答應的極快。
“我還有事先掛了。”顏希並沒有要跟他聊太久的打算,“你在家裡乖一點。”
聶言深:“嗯嗯!”
顏希很淡的一聲嗯後,就掛了電話。
聶言深乖巧懂事的臉也在嘟聲後恢復了冷漠,笑容逐漸退去,任誰都看得出來他不高興了。
“這段時間別的沒學會,變臉你倒是悟了。”聶先生就這麼站在那裡,言語間都是散漫,“怎麼,希希不跟你打電話了?”
“要你管?”聶言深對自家爸愈發不喜歡。
聶言深把開了錄音的手機螢幕給他看,拿捏兒子很到位:“現在還要我管我嗎?”
聶言深:“……”
這人,是他的剋星嗎?!
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就跟他過意不去,現在還跟他過不去。
“聶先生,你這麼卑鄙,你夫人知道嗎?”聶言深深吸一口氣,只好心平氣和的跟他對話。
“你變臉這麼快。”聶先生氣定神閒的回他,“希希知道嗎?”
聶言深眸子迅速沉了下去:“你到底想怎麼樣。”
“爸爸來找兒子聊會兒天而已,怎麼搞得好像我要你命一樣?”聶先生語調不疾不徐,進屋之後在他旁邊坐下。
聶言深渾身都抗拒。
這個家。
他最不想待的就是他爸的身邊。
“你想聊什麼。”
“你媽媽想跟你聊聊天,讓我叫你過去。”聶先生說了目的,網上的影片他都讓人處理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自己清楚。”
聶言深剛想懟他一句。
聶先生的下一句話就來了:“你要故意說錯什麼,且不說我,希希都不會原諒你,她跟你媽媽的關係可是很好的。”
聶言深:“……”
每次就只知道拿希希來堵他。
別讓他抓到把柄。
在不情不願中,他還是跟聶先生一起去了。
網上的事情隨著聶言深的影片發出來後討論度也逐漸下降,同時也告訴了眾人,聶言深出事的事情是假的。
謠言破掉。
之後幾天時間裡。
熱搜被其他事情覆蓋,雖然還有人在各個群聊中閒聊此事,但熱搜上已經不見了聶言深的蹤影。
這一日,1月20號。
臘月二十九。
距離除夕只剩下最後一天。
按照之前答應秦以漠的,顏希一大早就換了一身看起來比較體面的衣服,顏父看到的時候頓了一下:“阿酒,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假扮隊長女朋友,見一下家長。”顏希解釋著。
這個事情她之前是跟爸說過的。
顏父頓了頓。
他要不要告訴阿酒:男人讓人假扮女朋友去他家,大機率是真的喜歡這個人?
“怎麼了?”顏希見他久久都沒說話,還略顯複雜的樣子。
“你喜歡你這個隊長嗎?”顏父打算旁敲側擊一下,“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顏希仔細想了一下,她信任隊長,也很欣賞他。
但男女之間的。
好像沒有。
唯一一次對隊長有過其他的感覺,也是上次的蒙面晚會,被隊長的出場裝扮以及氣質和長相給驚豔到了。
那次雖然有種怪怪的感覺,但還沒到愛情的地步。
“沒有。”她也就回答了,“他是我們很好的朋友。”
顏父欲言又止。
這樣的話。
那這個隊長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若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出去了。”顏希化了一個很淡的妝,雖是假扮,但體面還是得有,“隊長已經來了,我外面等他。”
“好……”顏父也沒多管。
十分鐘後。
秦以漠開了他的那輛越野車來。
見顏希穿著一件中長款的白色外套時,他從車上下來,取下了自己的圍巾給她戴上,隨後拉著她的手:“走,上車。”
“隊長,這……”顏希試圖把圍巾還給他。
“你戴著。”秦以漠見她耳朵都凍紅了,關了車門後才從另外一邊上了駕駛座,“我不冷。”
車子一路往前走著。
去的路上,顏希把圍巾從脖子上取了下來。
雖然很暖和,但她向來穿著簡單,還是等下車之後給隊長。
秦以漠今天是一件黑色的大衣,餘光瞧見她的動作時,薄唇抿起一抹無奈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