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跟兒子坦白。”晏母越想越愧疚,晏清淵的那些話像是一下子把她說醒了一樣,“也會去跟雲柒道歉。”
“我看你是瘋了。”晏父沒好氣的說了她一句。
晏母沒再接的話。
之後幾天的時間裡,晏清淵都待在家裡。
每天都會給雲柒發訊息,一會兒問她吃飯沒,一會兒問她帝都那邊的天氣怎麼樣。
他的狀態被晏母看在眼裡。
到第三天的時候。
她找了晏清淵談話,眉宇間有著幾分說不出的複雜:“你這輩子真的非雲柒不可?”
“嗯。”晏清淵應聲,把自己的態度擺的很明確,“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哪怕因此會跟我們決裂?”晏母問他。
晏清淵一頓。
他視線落在自家母親身上,把話說的明白了些:“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我是一個成年人,我比你們更清楚我跟誰在一起未來會更好。”
“如果我們鐵了心不要你們在一起呢。”晏母又問他。
“那我就一輩子不結婚。”晏清淵把話說的很明白。
晏母:“?”
晏母略微疑惑:“雲柒呢?”
“你們沒徹底認可我們的關係之前,雲柒不可能跟我在一起。”晏清淵一字一句道,對於雲柒還是比較瞭解的,“她不想被你們找麻煩。”
晏母對於這話有些不高興:“什麼叫我們找麻煩。”
“不管她願不願意跟我結婚,這輩子我都只會喜歡她一個人。”晏清淵表明態度,“所以你們同意和不同意,結果也差不了太多,頂多就是我在帝都哪天出事需要家人簽字的時候,她沒有簽字的資格,然後我因為沒有親屬簽字而掛掉。”
“呸呸呸。”晏母對於他這個比喻非常不喜歡,“說些什麼胡話。”
“這不是胡話。”晏清淵平心靜氣的跟她談,“是事實,你們也好,十月也罷,都沒辦法陪我度過一生,這個道理您應該比我更明白。”
孩子也好,父母也罷。
都有自己的歸宿。
夫妻才是能一直攜手走下去的。
“買兩張機票,明天去帝都。”晏母也沒再跟他多說了。
晏清淵頓了頓,像是有點沒反應過來:“您同意我跟雲柒在一起了?”
“我同意不同意,你的心不也在那邊嗎。”晏母回答著,經過這幾天的思考也算是想明白了,“既如此,還不如成全你們。”
“謝謝您。”晏清淵整顆心都放下了。
“有一點。”晏母的表情有些嚴肅,視線看向晏清淵的時候多了幾分情緒在裡面,“十月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
“是。”晏清淵回答的很快。
晏母眉心微擰:“你做過親子鑑定了?”
“沒有,但云柒不是那種亂來的人。”晏清淵坦白說,“之前是因為我忘了一些事才會誤會的。”
晏母心中顯然還有思量。
晏清淵也沒多說。
事實上。
就算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他也不在意。
只要是雲柒的孩子,他都會愛她們。
“我們之前是去過帝都找過雲柒。”晏母坦白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晏清淵說,“也說了些難聽的話。”
“我知道。”晏清淵沒多說。
晏母又問了一個最開始的那個問題:“她跟你說的。”
“不是,她從來沒有跟我提過,是十月告訴我的。”晏清淵也跟她攤牌了,“你們跟雲柒說的話,十月在暗處都聽到了。”
晏母眉心微微一蹙,眉眼間帶著幾分複雜。
晏清淵也說了自己的想法:“媽。”
“怎麼了。”晏母回他。
“你們為什麼要讓人在學校散播十月是野種?”晏清淵對於這些事情都很介意,“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對一個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
晏母一臉疑惑:“什麼散播?”
“你們去了一趟帝都之後,十月學校就有人說她是野種,這事跟你們沒關係?”晏清淵把事情說了一下。
“怎麼可能跟我們有關係,我們是在雲柒面前隨口提了一下。”晏母眉心蹙著,愧疚的同時又很疑惑,“但從未在其他地方說過,也沒跟其他人說過。”
“爸呢。”晏清淵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兒。
“你爸的性格你還不瞭解?”晏母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兒,“他的不滿都會表現出來,但不會四處散播這種話,尤其還是說孩子的。”
晏清淵眸子深了深。
他像是想到什麼,問了一句:“周苑意是不是跟你們一起去的。”
“沒有。”晏母搖了搖頭,“她那段時間在帝都交流學習,我們去找雲柒那天晚上,她還特意請假請我們吃了飯。”
晏清淵沒說話。
心裡已經肯定這件事情是周苑意做的了。
“你不會懷疑是苑苑吧。”晏母詢問著。
“我會查清楚。”晏清淵沒有明說,的眉眼間泛著複雜,“你早點休息,我去買機票。”
晏母說了一聲好。
當天晚上。
晏清淵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讓人幫他查周苑意的行蹤以及接觸的哪些人。
剛打完電話,他就收到了聶言深的來電。
“如果我媽問你我在帝都做什麼,你說我來這邊談合作。”聶言深的嗓音透過電話傳過來的時候比以往更加好聽低沉。
晏清淵:“?”
晏清淵有些好奇:“你媽不是挺喜歡顏希的?你去找她孩子,她不應該讓你拍照給她看嗎?”
“按我說的做就行。”聶言深捏了捏眉心。
他媽媽的確喜歡顏希,但現在她在當某些人的助攻。
他不想弄些不必要的事情出來。
“你去帝都,除了去看那兩孩子之外,該不會還在躲什麼人吧。”晏清淵八卦了一句。
聶言深:“……”
晏清淵:“程於口中那個很熱情的女生?”
“你話很多。”聶言深擺明了不想談。
“不是我話多,是你身上八卦太多。”晏清淵說的很認真,心裡的確好奇誰能逼得他躲,“要不你跟我說說你跟那女生的事,我幫你參謀參謀?”
“孩子都上小學還沒領證的人,幫我參謀什麼?”聶言深說了他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