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晴知道他要走,立馬衝過去,一副要衝進他懷裡的架勢。
席漠下意識伸手去擋。
恰在此時。
王義晴自己拿出手機摔在了地上。
摔下去的那一刻,她還故意說了一句讓人誤會的話:“你放開我,我要告你性.騷擾。”
“啊!”
這聲驚呼聲傳出後,她就自己把直播給斷開了。
那些看直播的人和錄了直播影片的人立馬開始了發問和私信,以及關注。
“博主你沒事吧!”
“臥槽,那禽獸把你怎麼了?”
“報警!”
“這人看起來人模人樣,沒想到除了是白眼狼還是禽獸!”
“博主直播的背景我看了一下,好像是帝都某五星級酒店,快給那裡的安保人員打電話!”
“畜生,我祝他一輩子不舉,這種人就該送去切了。”
網上出現了各種討論和謾罵。
換做是其他人被這樣栽贓,只怕早就已經情緒失控還是慌了。
席漠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演戲,隨後朝著那個休息室的某兩處指了一下:“這個地方有監控,是我碰到了你,還是你自導自演,它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王義晴有點慌,但她並不是特別急。
她之前之所以敢預熱直播,再跟席漠談這些,就是她已經想好了退路。
只要她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席叔,席叔肯定會替她做主,再讓席漠放棄追究她的責任。
這樣一來。
她賬號的熱度有了,粉絲也增加了。
那些看了直播和看了影片的人便會知道她跟安語國際的總裁認識,之後就能利用這個一直炒話題。
長期以往,她的收益肯定會翻倍。
“記錄的清楚又怎樣。”王義晴又開始說了,整個人壓根沒意識到她真的把席漠得罪了,“你覺得你發出去會起到什麼效果嗎?只要我說我被嚇到了,以為你是想輕薄我,他們就會信。”
“這個房間的監控是能清晰收集室內語音的。”席漠繼續說,“你剛才的話,他們也會聽到。”
此話一出。
王義晴的臉色瞬間變了。
恰在此時,休息室的門被人開啟。
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在一群人工作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看到席漠的那一刻,顏一珩腳步一頓,整個人都意外了一下:“席漠?”
“一珩哥。”席漠按照顏希之前說的稱呼。
“他們跟我說樓上有人鬧事兒,欺負女生。”顏一珩來這邊視察,中途忽然被人拉來這邊的,“說的是你?”
席漠:“嗯。”
顏一珩是相信席漠為人的。
這麼多年,這傢伙什麼性格他透過接觸也知道了。
“發生了什麼?”顏一珩問了一下。
“她在這個休息室直播,侵犯了我的肖像權和名譽權。”席漠一字一句道,說的非常認真,“剛才朝我衝過來,故意把手機摔了,讓直播間的人以為我欺負她。”
“去把這間休息室的監控調出來。”顏一珩跟手下的人吩咐了一句,“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複製下來發網上澄清。”
“是。”手下的人立馬去做了。
王義晴立馬慌了:“等一下!”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
王義晴抿了抿唇,這次是真的怕了:“可以先不發嗎?我想跟席漠談一下。”
“談嗎?”顏一珩問席漠。
席漠沒給任何機會:“不談。”
“只要你給我機會談,我就想辦法讓席叔回去。”王義晴只想要熱度,不想被人網曝和謾罵,“好不好。”
這條件,席漠答應了。
爸一直在這邊賴著不走的話,的確是個麻煩。
以他爸的性格,他如果不管他,絕對到處鬧。
到時候鬧到警察局,即便他以前對自己棄而不養,一直沒有管過自己,警察還是會讓自己贍養著。
片刻後。
整個休息室只剩下三個人。
王義晴看著顏一珩也在時,坐在那裡有些侷促不安:“這位先生,可以麻煩你先出去一下嗎?我想跟席漠單獨談。”
“這可不行。”顏一珩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萬一你待會兒又說席漠對你怎麼樣怎麼辦?”
聽到手底下那些人說的時候,他還真以為有禽獸敢在他酒店鬧事。
結果。
網路的力量還真是強。
“這兒有監控,我不會。”王義晴臉面有些掛不住。
“你都說了這裡有監控,那我在這裡聽還是去監控室聽,有什麼區別嗎?”顏一珩擺明了就是不給她再霍霍席漠的機會。
有些時候他事情處理不完的時候,還是席漠幫他處理的。
這可是他鐵哥們。
王義晴手指攪動著,滿臉的不安。
席漠眸光冷淡,一字一句道:“說吧,你想怎麼談。”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是我衝動了,我跟你道歉。”王義晴說的比較小聲,心裡在想該怎麼辦,“只要你答應此事就此揭過,我就讓席叔回去。”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負責。”席漠沒有答應她。
“看在我們是鄰居的份上,你就不計較了好不好。”王義晴繼續說著,“我會在網上給你澄清和道歉。”
顏一珩忽地一笑,帶著幾分玩味。
他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覺得這小姑娘心機還挺深:“在我們面前,你就別玩兒這些小心思了。”
“什麼意思。”王義晴覺得心裡壓力很大。
“你想什麼我一清二楚。”顏一珩剛才也看了一下網上的事兒,大概瞭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你要真現在道歉了,網友肯定還會站在你那一邊。
說我們有錢人隻手遮天,欺負你,或者說我們逼迫你出來道歉。”
如果說之前王義晴還抱著一點僥倖心理的話,她現在是真的慌了。
這一刻她才發現。
席漠和顏一珩等人,根本不是那種容易騙到的人。
好像她的所有想法在他們的面前,都是透明的。
“那你們想怎麼樣。”她忽然覺得這件事情被她越搞越糟了。
“把我爸送回去,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唆使他過來。”席漠說了解決方案,“我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王義晴悶在那裡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