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一帆風順的時候或許意識不到什麼。
但此刻聶言深宣告了主權,他對顏希的感情反而在心裡不知不覺間紮了根。
聶慕時忙完回來就看到他焉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的他走過去問了一句:“怎麼了,蔫頭耷腦的。”
“二少。”周晏安心情複雜。
聶慕時:“?”
這樣子,怎麼那麼像失戀?
“你明明知道顏希是你哥的前妻,為什麼不跟我說。”周晏安只覺得難受。
聶慕時一頓:“誰跟你說的。”
“深哥。”周晏安覺得自己甜甜的戀愛就這麼沒了。
聶慕時忽地一笑,整個人漫不經心中帶著幾分玩味。
搞了半天,還是忍不住來宣示主權了啊。
周晏安更氣了:“你笑什麼。”
“是不是前妻重要嗎?”聶慕時隨口一說,眉梢微挑,“還是說,你介意嫂子結過婚?”
“不不不不!”周晏安立馬擺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要是有人直接來問他,會不會去接受一個二婚的女人,他肯定毫不猶豫的拒絕。
可現在,他並不覺得結過婚有什麼。
他只想要甜甜的戀愛。
“深哥跟我說顏希喜歡成熟穩重的,還說顏希是他的。”周晏安有些悶,心情也很低落,“讓我儘早收心,別竹籃打水一場空。”
“嫂子現在是單身。”聶慕時脫口而出,說的也是真心話,“每個人都有追求她的權利,至於最後她選擇跟誰在一起,得看她,不是看我哥。”
聽著這話,周晏安頓時又燃燒起了希望。
不過……
“嫂子?”
“叫順口了,一時沒改過來。”聶慕時大大方方承認,心裡卻在想,也該換個稱呼了。
總嫂子嫂子的叫,貌似不太好。
“想追就追。”聶慕時也不怕被哥揍,說了一句話結尾,“你們追到的機率都是一樣的。”
……
這番話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暫時還沒人知道。
顏希也沒想到因為她車上對聶言深的各種不待見,導致聶言深去了酒店就對她的追求者宣告了主權。
她下了車回了酒店後,就去找了顏父。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顏父幾次三番欲言又止,像是想說什麼,又怕說出來會惹她不高興一樣。
顏希走進了房間,隨口問:“怎麼了?”
“你跟聶言深……”顏父話只說一半。
“他讓我跟他回老宅拿東西。”顏希用最淡然的態度說出來,“沒其他事。”
顏父的心一下子就放回肚子裡。
顏希把手機放在桌上去洗手,她剛走顏一珩的打了電話就過了過來。
顏一珩那邊是忐忑的。
他看著譚秘書給他的聊天記錄,帶著幾分情緒的說了句:“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祁天城給聶言深送女人,聶言深還接受了。
這不是妥妥的渣男行為嗎?
那段時間阿酒跟聶言深還沒離婚吧?豈不是婚內出軌?
“事情太忙一時忘記了。”譚秘書是真忘了,“剛剛切小號才看到。”
顏一珩:“……”
顏一珩很快意識到什麼:“你切小號做什麼?”
譚秘書頓住了。
心有一點點的小慌張。
“因為我剛剛說了你兩句,你打算切小號吐槽我?”顏一珩說的直接,視線就這麼鎖住他。
譚秘書努力保持笑容,心裡卻快哭了:“您可以不用這麼聰明。”
顏一珩:“!”
他的刀呢。
“你最好祈禱待會兒阿酒不會被氣哭。”顏一珩心裡還是擔心的,“不然我切大號去吐槽你。”
譚秘書心裡苦,但他不說。
總裁要真切大號去吐槽他,他的職業生涯也就完了。
“阿酒怎麼不接電話?”顏一珩見對方沒接,又打了一個過去。
顏希洗完手出來就看到有一通未接電話,正打算給顏一珩回過去時,顏一珩就又打來了。
她滑動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桌上,順帶開了擴音,一邊跟接電話一邊剝橘子吃。
“阿酒。”
“嗯。”
“我剛剛聽譚秘書說了一件事。”顏一珩坐在辦公室裡,面前放著的是之前譚秘書小號在群裡看到的八卦。
老實說,他是擔心的。
萬一阿酒接受不了哭了怎麼辦。
顏希一邊吃著,一邊回了句:“什麼。”
“在你心裡,聶言深是個什麼樣的人。”顏一珩打算先打一劑預防針,畢竟這事兒實在是有些大。
他雖然不知道兩人究竟為什麼會離婚。
但聶言深跟別的女人上床這件事,阿酒肯定不能接受。
他問這話的時候,顏父也下意識的抬眸看向顏希。
顏希很自然的回答:“渣男。”
顏父、顏一珩內心os:沒錯!就是渣男!
“那你們之前離婚,是因為他出軌嗎?”顏一珩問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
顏希吃橘子的動作一頓,眸子有了點波動:“為什麼這麼問。”
白景雖然八卦。
但也只是在他們幾個人和她爸之間八卦,不會告訴其他人。
聶言深也不可能對外自爆。
“剛剛譚秘書來找我,跟我說了一件事。”顏一珩還是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說,總覺得對阿酒的傷害比較大,“跟聶言深有關。”
顏希往嘴裡塞水果的動作一頓。
顏父停下了忙事情的動作。
他看了看顏希,又看了看手機,無聲詢問自己可不可以過來聽。
顏希看懂了,點了點頭,順便回了顏一珩的話:“什麼事。”
“這個事情對你的傷害可能有些大。”顏一珩本不想說的,但阿酒有知情權,“但究竟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些人只說送,聶言深接受了。
但最後究竟有沒有進行那一步,誰也不知道。
萬一聶言深是看那個女人可憐,表明上要了,到了酒店就讓人走了呢。
倒也不是他想為聶言深開脫,實在是怕阿酒接受不了。
顏希已經逐漸放下了,就問了:“你說。”
“聶言深可能跟別的女人睡了。”顏一珩試探性說著,最後還補充了一句,“不過只是可能,不是百分之百確定。”
顏希頓了頓,視線落在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