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幾人圍著溫淺上下打量,為首的人摸著下巴冷笑:“你是一中的學生吧,見了哥幾個還不乖乖問好,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溫淺知道這些人。
似乎每個學校都有這麼一幫人,不學無術、抽菸打架、穿著校服卻沒個學生樣,大字不識幾個,霸凌起同學來卻有一套。
她不常來學校。
對這種人一向也敬而遠之,沒想到卻被盯上了。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叫大哥!”
幾個跟班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鬨。
溫淺冷著臉,大哥是絕對不可能叫的,她直接問這幾人想幹什麼,校園霸凌還是攔路打劫,不料為首的混混卻色眯眯一笑:“老子想人財兼收,行不行啊?”
行你個大頭鬼!
溫淺心裡惱火的厲害,面上卻不動聲色,她做出聽不懂的樣子,懵懂地眨眨眼,:“你們別嚇唬我,我只是個窮學生,身上也沒多少錢,不過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把這個月的生活費都給你們。”
幾個混混交換了個眼神,沒想到溫淺還挺識時務,一個月的生活費,想來也不算少了,再加上從那頭得來的錢,足夠他們弟兄幾個瀟灑一段時間了。
“行,快點拿出來!”
為首的中分頭示意小弟上去拿錢,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找他的人說了,不需要動粗,只要三不五時騷擾一番就行。
想想就開心。
騷擾個人就有錢拿,這錢賺的可真容易。
溫淺卻說自己沒帶錢。
“我身上就幾毛錢,你們要是嫌少,要麼就跟我回家取錢,要麼就等我明天給你們帶錢,我家在村裡住,很遠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害怕地低著頭。
中分頭見溫淺還算老實,諒她也不敢放自己鴿子,決定暫時先放過她,等明天拿到錢再說。
“你可別騙老子啊。”
“要是敢騙老子,老子就打斷你的右手,到時候看你怎麼參加高考!”
溫淺嚇得瑟縮了一下。
心裡卻冷笑了一聲,還打斷她右手,本事不大口氣不小,等明天看誰先笑不出來吧……
第二天。
溫淺早早就等在了約定好的地點。
等人的間隙也不忘學習,拿出隨身攜帶的語文書就翻看了起來,剛看了沒幾頁,耳邊就響起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
“呦,來得還挺早啊,錢呢?”
中分頭雙手插兜,自以為牛氣沖天。
溫淺撩起眼皮看他:“錢當然在我包裡,你過來點,我拿給你。”
她將書塞回挎包,做出拿錢的動作。
中分頭不疑有他,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掀起什麼風浪,當下就往前跨了一大步站到溫淺面前,大剌剌地伸出手:“快點,別墨跡,我告訴你啊,至少得給老子十塊錢,不然……啊……”
話還沒說完。
他只覺掌心傳來一陣電流,電得他當場就跳起了迪斯科,扭麻花似的胡亂抖了抖,兩眼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其餘幾個小弟傻眼了。
愣了一下就要揍溫淺。
溫淺舉起手裡的電擊器晃了晃,笑得人畜無害:“還有誰想試試中電的滋味就儘管過來,我保證滿足你們的好奇心。”
小弟們面面相覷。
再看看倒地不起的老大,很識時務地往後退了一步,幾人拖死狗一樣拖起中分頭,拉著就往巷子口跑,還沒跑出去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巷口不知何時站了個高大筆挺的男人。
那長相、那氣勢,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老大都暈了,小弟們氣勢也不太足了。
有人在溫淺和周時凜身上來回打量了一圈,琢磨出點門道,這男人八成是溫淺搬來的救兵,男人之間的對決,有時候都不用動手,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自己和對方絕對不在一個重量級。
當下就有人成了軟腳蝦。
周時凜都不用出手,光憑氣勢就將幾個小混混嚇得兩股戰戰,一個個抱頭蹲在牆角,只有哀聲求饒的份兒。
中分頭在一片求饒聲中悠悠轉醒。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被溫淺電擊的那一刻,立馬就衝著溫淺的方向惡狠狠地罵起來:“臭娘們,你敢偷襲老子,信不信老子廢了你的手!”
話音剛落。
一隻大手突然揪住他的衣領。
中分頭一下子就雙腳離了地,沒等他反應過來,‘咚’的一聲,身子就重重砸在了牆上,疼得他五臟六腑都快碎了。
周時凜一腳踩在中分頭胸口。
“你想廢誰的手?”
“你……你是什麼人……我是這一片的老大!”
中分頭強撐著不露怯,聲音裡的顫抖卻出賣了他,再看幾個小弟,平日裡跟著自己吃香喝辣,大哥長大哥短,此刻卻一個個跟沒骨頭的泥鰍似的,嚇得連屁都不敢放。
“你們還愣著幹嘛,上啊!”
中分頭氣死了。
小弟們卻不敢吱聲,眼看著自己的肋骨都快被男人踩斷了,他只能緩和下語氣求和:“兄弟,你是哪一片的,咱們有話好商量。”
溫淺也扯了扯周時凜衣襬。
“給他個警告就算了。”
總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弄死中分頭,周時凜的命可比他的貴重多了。
媳婦發話了,周時凜收起滿身戾氣,他讓溫淺先去學校。
等溫淺一走,看向幾人的目光就更冷了。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中分頭一愣,一開始還想隱瞞,被周時凜狠捶了幾拳後就全招了,其實他也說不清是誰指使,對方只和他見過一次,還是全副武裝的那種,戴著口罩帽子,他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只知道是個男的。”
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問出來,氣得周時凜想錘爆中分頭的狗頭,看著幾人踉踉蹌蹌互相扶著跑出去的背影,他的眸中一片森冷。
那些人整垮周家還不算。
還要對他最親近的人下手,他……能護好溫淺嗎?
溫淺對此一無所知。
她認為就是校園霸凌,經了這次教訓,中分頭一行人對自己應該會有所忌憚,還有兩個多月就高考了,她儘量讓自己不受外界干擾,專心備考。
周時凜也瞞著她。
只是從那天起就做起了她的二十四小時貼身保鏢,溫淺很是受用,畢竟誰不喜歡和自己愛的人待在一起,就算什麼也不做,偶爾的一個眼神交匯都很甜蜜。
轉眼幾天過去。
今天溫淺沒有去服裝店,因為,周時凜要給她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