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最小的那座金色擂臺，只是肉身被擂臺吸收，力量和靈魂會被儲存下來，或是用來獎勵勝利者，或是重新投胎轉世。
但這個擂臺能力，無法支撐頂級大羅金仙的戰鬥，更適合大羅金仙之下，最後被聖人們丟入了一些小世界內，用來培養有潛力的新人。
為了避免意外，還給它創造了一個器靈用來主持比賽。
其次就是我所經歷的那個紅色擂臺，戰敗者的真名會被擂臺吸收，從而忘記自己的一切。
這個擂臺的上限更高，足以承受聖人之間的戰鬥，諸聖為了解決真名消失的原因，就讓我們以化身參加。
三尸神你懂吧？
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影響自己本體的記憶。”
“所以你們戰鬥的時候都不用自己真名對嗎？”
蔣文明想起之前在神恩大陸的事。
“那倒不是，我們打架用的都是化身。”
“……”
蔣文明心中直呼好傢伙，本以為用假名戰鬥已經夠六了，沒想到你們連人都是假的。
“既然用化身戰鬥，那你們又怎麼會失去真名？”
蔣文明問出心中的疑惑。
“那是邪魔的手段，你們有一種非常詭異的能力，可以消除被殺者的因果，從而讓這個人徹底消失，這就要說到第三座黑色擂臺了。
最嚴重的就是那個黑色擂臺，一旦戰鬥失敗，縱使僥倖活下來，那你在這個世界上將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除了你自己，沒人記得你。
這種規則，簡直和那些邪魔一模一樣，也正因如此我們才會相信擂臺是邪魔們的聖物。”
“從肉身死亡到記憶死亡，最後變成歷史痕跡死亡，從而達到徹底抹除一個人是嗎？”
蔣文明心有所感，這不就是人生經歷的三次死亡嗎？
對壽命有限的人來說或許很容易接受，但是對於長生不老的神明來說確實很難。
尤其是歷經千難萬劫走到這一步，卻被對方直接抹殺掉自己的一切，這簡直比死還難受。
難怪諸神如此忌憚邪魔，因為對方真的可以否定他們本身的存在。
“照您這麼說，這個世界上豈不是有很多失去記憶的生靈？”
鎮元子先前說過，擂臺剛出現時，有很多生靈參與擂臺戰，最後失去了自我記憶。
“確實如此，你們神州的生靈就是因為失去自我記憶，才無法抵擋周邊國家的入侵。”
“我們神州？你不也是神州的生靈嗎？”
蔣文明瞥了他一眼。
“啥？貧道也是？”
鎮元子懵了。
“你該不會連這都不記得了吧？你可是我們華夏的最頂尖的本土生靈之一，嗯，在這裡叫神州。”
“臥槽，真的假的？難道貧道記憶缺失了？”
鎮元子當場破防。
先前還以一副局外人的姿態說神州被欺負得好慘，結果發現那是自己家！
“這種事我有必要騙你嗎？不只是你，就連共工也是我們的人，不信你可以去問問聖人。”
“……”
“他大爺的，好歹毒的邪魔，封我記憶，毀我家園，老道我修行千萬年，就沒受到過這麼大委屈，太欺負人了！”
“大仙您這是要幹嘛？”
蔣文明見鎮元子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走的模樣，連忙喊住他。
“去打架！反正功德都沒了，也不介意重修之前出口惡氣。走，回神州！”
鎮元子說著，腳下升起一團白雲，直接飛上高空。
蔣文明：……
不得不說，失去功德束縛的鎮元子，反倒更灑脫，更符合他心目中紅塵仙的形象。
至少，給他的感覺比之前親切多了。
一個筋斗躍上雲頭，來到鎮元子身邊。
“咦，筋斗雲，莫非你是菩提祖師的弟子？”
鎮元子見到蔣文明的筋斗雲，面露驚異之色。
“從未見過菩提祖師，這門神通是齊天大聖孫悟空教我的。”
蔣文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從未見過菩提老祖。
“原來你是悟空的弟子，怎麼不早說啊，哈哈哈……”
鎮元子一聽是孫悟空的弟子，頓時更熱情了。
“大仙莫怪，主要是我並未正式拜師，不敢以他的弟子相稱。”
“無妨無妨，你既學了道家法術，不如入我道門，儘量別再和妖皇有什麼牽扯，他的因果太大，對你修行有害無益。”
鎮元子此時已經開始拿蔣文明當子侄輩看待，不想他被妖族大因果纏身。
“大仙好意，晚輩心領了，但妖族有恩與我華夏，帝俊冕下更是對我照顧有加，若因為怕擔因果，就這麼獨善其身，縱使真的成聖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痴兒！不過，我喜歡！”
鎮元子聽完他的話，雖然露出遺憾之色，但更多的是欣賞。
難怪那個猴子會傳他法術，這心性簡直跟他年輕時一模一樣。
“也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如今天下大變，前路未卜，或許你能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也說不定，這個東西你拿著，今後若有困難，儘可來找我。”
鎮元子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道靈符。
“多謝大仙。”
“不必如此客氣，你今後就喊我師伯好了。”
隨著鎮元子的這句話落下，天空中陡然電閃雷鳴，一道雷電自虛空出現，直劈雲頭的他。
“散！”
鎮元子手中浮塵輕揮，直接將雷電打散。
“收！”
手中衣袖飛舞，化作遮天蔽日的口袋，直接將虛空中的雷雲給收了起來。
這一手‘袖裡乾坤’直接給蔣文明看呆了。
以前他一直覺得這是一個類似於儲物袋一樣的神通，但現在這個想法瞬間消失。
剛才那可是雷劫！
直屬天道的雷劫！
讓無數想要化形成人的生靈，聞之色變的雷劫！
結果就被他這麼一袖子給收走了？
鎮元子見蔣文明一直盯著他的衣袖看，頓時明白他的想法，撫須一笑。
“想學嗎？”
“想！”
蔣文明跟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不僅帥還實用，誰不想學！
鎮元子伸手在他眉心點了一下，直接以‘醍醐灌頂’之法，傳授給他。
“這門神通攻擊雖然不算什麼頂級神通，但也有自己的特點，好好修煉，將來也能幫你一二。”
“多謝師伯！”
蔣文明朝著他躬身一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