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深意淺的意思

翻身奴隸把歌唱

竇以安一點也不害怕江肆管不住他的拳頭。

他微微揚起下巴問江肆:“你要放下法律動用暴力了?”

米琪:“……”

她並不覺得這種情況下文縐縐地提醒江肆是個律師還有用。

果然江肆被他激怒了,“那你是忘了西塞羅的名言吧?法律在暴力面前是沒有發言權的!”

說著他剛剛揮起拳頭要給竇以安一拳!

米琪見狀,嚇地伸手用力推開江肆。

“江肆你別這樣!”

米琪體重佔據優勢,像一座大山一樣擋在竇以安跟前把江肆推出去兩米遠。

江肆愕然,米琪也跟著愕然。

竇以安站在米琪身後,也很愕然。

江肆詫異的目光隨即變得尖銳,看了看米琪又看了看竇以安,像是恍然大悟一樣:“你們兩個可以啊,什麼時候揹著我走到一起的?真沒想到米琪你還挺厲害的嘛,表面跟我裝的安分守己,實則背地裡早就另有新歡了???”

“江肆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米琪對於他這種賊喊捉賊的行為非常反感,更何況還是在學校門口!“我警告你別亂發瘋!”

“我亂髮瘋了嗎?你陽奉陰違地去找他幫你發律師函,我看發瘋的是TM你才對!”江肆氣急敗壞,也顧不上在外面的形象了!

他一路飛奔回家,心肺跟丟進鍋爐裡煮爛了都!

“我先告知你了呀,你沒幫我,你怕得罪孟達生沒搭理我,你還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惜我做不到!”關於這一點米琪很佔理,她也不由提高了音調,“那我只好找別的律師幫忙了!”

竇以安再一次站到米琪跟前,盯著江肆,“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請你冷靜一點。這裡是學校門口,江律你這是幹什麼呢?”

旁邊的人雖然不敢吭聲,但紛紛投以八卦的關注。

此時隨著一聲鈴聲作響,孩子們噴湧而出。

江肆抹了一把臉,暫時收斂,目光惡狠狠地瞪米琪和竇以安,轉身走向路邊的車上。

米琪一口氣息忘記接上來,差點沒厥過去。

江肆會發飆,她料想到了,這種顛公式發飆她是沒想到的。

“你沒事吧?還好嗎?”竇以安擔心地看著她。

他的聲音忽近忽遠的,米琪緩神搖頭:“沒事。”

“我做你律師的事雖然不能瞞一輩子,但現在……你想好怎麼跟他說了嗎?”

米琪直起身望向不斷跑出來的孩子,在其中找尋言言的身影:“還能怎麼說,他現在不已經爆炸了嗎?”

竇以安皺眉:“他之前有家暴行為嗎?”

米琪側目:“沒有。他是律師,不會知法犯法的。”

竇以安:“情緒失控,他只是男人,不是律師。”

米琪心道:那你剛才還試圖用法律提醒他?

“你怎麼會來?”

“我跟著他過來的。”竇以安頓了頓,“幸好我過來了。”

米琪垂眸,怪不得他剛才出現的這麼及時。

可他的出現,也基本上讓江肆的火氣更大了。

言言終於出現,開心地快步朝米琪過來:“媽媽,我今天在學校……媽媽,你怎麼了?這個叔叔是誰啊?”

言言看出米琪收到驚嚇的蒼白臉色,還有一直跟她說話的竇以安。

“你好,言言,都這麼大了?”竇以安微微一笑,試圖伸手摸摸他的小腦袋,“你五歲的時候我還去過你的生日會呢,你肯定不記得了。”

言言躲開,眨著眼睛繼續打量他。

江肆還在車上等著,米琪這會兒多耽誤一秒等一下回到家就會難熬一秒。

米琪沒有跟言言介紹竇以安,而是快速地牽過他跟竇以安點頭致意:“爸爸在車上等我們,走吧,回家。”

“啊?爸爸今天來接我了嗎?”言言開心地恨不得立刻飛奔而去。

竇以安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米琪被言言帶著快步離開。

他掩飾不住的擔心,但知道自己沒辦法跟過去像剛才那樣幫忙。

米琪回到車上,言言叫了江肆爸爸,江肆一點反應也沒有。

言言捕捉到氣氛不對,擔心地又看向米琪,最後沉默。

江肆的車開的很快,一路飛奔回家。

艾比去接喜喜了,沒在家。

米琪讓言言先回樓上寫作業。

言言擔心地看向米琪,米琪回以一個讓他安心的微笑。

等只剩下她和江肆兩個人,米琪主動出擊:“剛才在學校門口你說的那些話我就當你是失心瘋,你是律師,你應該知道誹謗也是罪。”

“呵,你現在跟我談起法律來了?”江肆怒極反笑,“你覺得你配嗎?”

“我不配啊,所以我主動找專業的人來做這件事。你拒絕了,我再去找的竇以安,有什麼問題?”

“律師沒別人了嗎?除了我就是他竇以安?!”

“你在我面前經常提的也只有他啊,論起來還是你幫我選的。”

“你少跟我繞!”江肆抬手指著繞路的米琪,恨不得戳到她的眼睛裡,“這件事你跟我說的時候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管不要管!你是不是聾了?!你還跑到人家公司跟他叫板,米琪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有本事啊?!嗯?!”

“陸曼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敢得罪孟達生是你的事,我要為她討回屬於她的公道我有什麼錯?!”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江肆沒揮在竇以安臉上的拳頭最終還是打在了米琪的臉上。

米琪睜大眼睛,聽到江肆的質問從模糊變得清晰——

“死人的公道有什麼重要的?!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你讓我被孟達生找到律所來羞辱,你不僅讓我失去了客戶還失去了顏面!你朋友重要還是你老公重要?!你主婦做傻了你……”

“啪!”

米琪回贈他一耳光,堵住他刀鋒一樣的嘴。

“江肆,陸曼的官司我贏定了,至於你。”米琪臉上的火辣辣一點點灼燒視線,她微微眯起眼角,“愛怎樣就怎樣,我不在乎。”

“米琪!”江肆震驚過後,一把拽過轉身想要上樓的米琪。

迎上他暴怒的目光,米琪忽然心裡一點也不怕了:“怎麼?想打我?還是想跟我離婚?”

米琪的平靜讓江肆繼一記耳光後又是猛烈的震懾。

她陌生的不像他認識的那個米琪。

在他愣神的功夫,米琪冷哼一聲推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上樓。

原來,無畏無懼的感覺是這麼痛快爽利!

真的扯下表面那層虛與委蛇,在對方動手後有打回去的勇氣,高高在上的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米琪有種翻身奴隸把歌唱的心情!

言言站在轉角處把他們發生的一幕盡收眼底,米琪看到他時他已經無聲的淚流滿面。

米琪的心立刻從痛快變成痛苦。

狠狠被刺了一刀的痛……

她蹲下身將言言擁入懷裡,對江肆的恨更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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