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窮寇莫追。”
看著渾身是血的老莫提刀追了上去張文祥大喊一聲上前拉住了他。老莫停下腳步,看著虛弱的陸漢忠一臉悲痛,憤恨地說道:“陸憨子,你放心,咱老莫一定給你報仇。”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呼聲,眾人抬頭開視,正是範蔡二人驚慌失措的而來一邊跑著,一邊驚恐地喊到:“狼,有狼。”
老莫哪裡會顧得上這麼多,看到兩個罪魁禍首跑來提刀而上,阿牛本想讓老莫刀下留人,可不等阿牛說話,兩人的腦袋已經被老莫砍了下來。
阿牛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沒再說話,因為狼群已經追了上來,環伺周圍,伺機而動。
天已經亮了,正是吃晚飯的時候,經過一場戰鬥,眾人都顯得有些疲憊,再加上腹中飢腸轆轆,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對抗飢餓的狼群。
阿牛看了眾人一臉陰霾的表情說道:“我們餓,它們也餓,我們疲憊,它們也疲憊。難道我們還能被一群畜生吃了不成?”
眾人知道這不過是阿牛的一廂情願,但是依舊拿起手中的武器,向著勇敢地面向狼群。
嗷嗚……
一聲淒厲的狼嚎聲在清晨迴盪,阿牛一行人早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隨時發出一擊斃命的攻擊。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也許是蒼天有眼,覺得阿牛等人命不該絕,在這溪林觀不過五里遠的地方有一個村子,村子裡的人,大部分都是以採集打獵為生。
清晨。
就在村裡的獵人們剛剛起床準備生火做飯,突然一陣狼嚎聲傳來。頓時,一眾獵人興奮起來,紛紛取了獵弓和砍刀,成群結隊出了門,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作為一名優秀的獵手,學會聽聲辯位是必修的一門功課。而最重要的功課也是保命,這都是題外話,此處不贅述。
等到他們趕到地方的時候,看到昨天還屹立在此處的溪林觀已經化為一片廢墟,而在那廢墟之前,一群身心疲憊的人與一群飢腸轆轆目露兇光的群狼對峙。
眾人看到一群獵人打扮的人出現,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由於經過一夜的戰鬥,極度緊張的身體一旦放鬆下來就有了倒下的跡象。
頭狼見狀再次大聲嚎叫一聲,頓時,狼群向著眾人飛奔而上。散發著腥臭氣味的血盆大口向著眾人的喉嚨而去。
咻咻………
在這千鈞一髮之刻,一道奔雷如電的箭矢飛速而來,正中餓狼脖頸。
只聽得砰的一聲,一隻餓狼砸在地上,喪失行動能力,發出陣陣慘叫之聲。
頭狼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一邊躲避著呼嘯而來的飛箭一邊飛速前進向著阿牛等人攻擊而去。
阿牛提著刀,面色平靜,等待著頭狼的到來。
眼看著頭狼就要一口咬在阿牛的脖子之上,只見一道刀光閃過,撲哧一聲,鮮血撒了一地,一顆榔頭滾到一邊,留下一具無頭狼屍在地上抽搐著。
在頭狼死了之後,那些倖存的餓狼紛紛停下了攻擊,看著眼前的阿牛眾人和緩緩包圍而上的獵人們,心底打起了退堂鼓。
有了第一隻逃跑的餓狼,就有第二隻,第三隻。
接二連三,狼群留下一的餓狼屍體退散而去。
眾獵人圍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戒備著阿牛等人。在狼群危機結束之後,除了阿牛之外,張文祥等人終於堅持不下去,紛紛倒地不起,或是昏迷,或是昏睡。
阿牛看著倒在地上的一行人和一臉警惕的獵人,苦笑一聲說道:“我們是重華集神威鏢局的鏢師。”旋即兩眼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獵人們看著一個個倒在地上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片刻後,一名大約三十來歲的青年走了出來,從阿牛腰間摸出心底身份令牌,看到上面寫著神威鏢局字樣,方才放下心來。
“二郎,怎麼樣?”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開口問道。
那被叫做二郎的青年人將手中令牌對著眾人揚了揚說道:“確實是神威鏢局的鏢師。”
眾人聞聲,都鬆了一口氣,片刻後,二郎看著方才那人說道:“六叔,你帶著他們先去把餓狼的屍體收拾一下,晚上我們開葷。”
眾人聞聲叫了一聲後,紛紛拔出砍刀向著一匹躺在地上的餓狼走去,手法嫻熟地將它們解肢開來,一塊一塊地裝到早已經準備好的口袋裡。
直到夜幕降臨,阿牛等人方才從昏迷沉睡中醒來,看著周圍眾人阿牛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二郎走上前去將手中的身份令牌遞了上去說道:“我們是附近林家村的獵戶,早晨碰到你們被餓狼襲擊,後來你們不知為何都昏倒了。”
阿牛揉了揉腦袋,回憶著一早發生的事情,片刻後,抬起頭看著二郎道了一聲謝,接過自己的身份令牌掛在腰間。
二郎看著眼前渾身是血的少年繼續說道:“你們要到哪裡去?怎麼不見隨行鏢車?”
阿牛說道:“鏢車已經被打壞了,我們是被人一路追殺到這裡的。”
二郎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到村裡吃頓晚飯,休息一晚再走。”
阿牛看著二郎,微微一笑,拱了拱手說道:“不麻煩了,我們還能應付。”
二郎也不強求,說道:“既然如此,告辭了。”
阿牛衝著二郎點了點頭轉身離去。遠遠的,還能聽到四叔對二郎說道:“二郎,他們怎麼說?”
二郎說道:“他們是被人追殺到這的,不願意到我們村裡去歇息,看這溪林觀的狀態,追殺他們的人應該實力高強。”
眾獵人聽著二郎的話,紛紛回頭看了看阿牛等人,心中對他們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沒有多遠,二郎突然停了下來說道:“四叔,留下一些狼肉給他們。”
四叔停下腳步看著阿牛眾人,轉頭看了看身後的獵手說道:“常叔,把你的口袋給我。”
常叔聞聲,從後背將口袋拿了過來,遞給了四叔,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二郎將兩人的口袋接了過來,又拿過自己的口袋向著阿牛眾人走了過去。
“這是今天打下的狼肉,就給你們當做晚飯。”二郎將口袋遞了上去。
阿牛看著他,接過口袋,道了一聲謝,目送二郎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