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墨簫來,心中鬆了口氣,她其實心裡沒底,怕墨簫不願意來。
如今看墨簫來了,心中倒是放下了,不過……他帶著孩子來幹什麼?太后也不是不心疼這個小孫子,只是這樣的場合,帶著孩子總歸是不那麼合適的。
皇帝走到近前,那些貴女們紛紛下跪行禮,墨簫抱著孩子走到太后身邊,微微彎了彎腰:“母后。”
太后臉上帶著笑:“來了就好。”
說罷,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些女子,忍不住提醒:“人都還跪著呢。”
墨簫這才掃了眾人一眼,淡淡的道:“平身吧。”
這些女子這才起身,全都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墨簫。
這位新帝,可是雙手沾滿鮮血的暴君,她們心中既期待著被選中能一飛沖天,也害怕著這位暴君。這種複雜的情緒下,許多人都悄悄地看這位皇帝。
太后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笑著說:“今日熱鬧,你也難得放鬆,過來坐著,和大家說說話看看花。”
墨簫卻道:“不用了,我是帶寧寧來看花的。”
說罷,直接抱著墨承寧走到一邊,將所有人都扔下了。
太后抿了抿唇,看向這些女子,稍微使了個眼色,其中反應快膽子大的,已經邁著步子跟了上去。
其中一人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身後,見那位被稱作暴君的皇帝對自己的兒子輕言細語的,便想著陛下一定疼愛極了這個孩子,若是能討得這個孩子的好感,說不定就有機會了呢?
於是,有一個女子趁著墨成寧站在地上伸手去摘花的時候,低聲說:“小殿下,你喜歡這個花嗎?我幫你摘。”
墨簫的眼神一冷,正要開口,見墨承寧伸手接過了那花,便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那女子見小皇子接了,頓時更加高興,笑眯眯地道:“小殿下還想要什麼,我都幫你摘。”
墨承寧看了她片刻,然後抬手將之前的花扔了,又伸手去摘另一朵。
別人摘得不好,他要自己摘。
那女子神色一僵,尷尬地笑了笑:“看來,小殿下更喜歡自己摘。”
她眼珠子一轉,視線落在墨承寧抱著的虎頭娃娃上:“小殿下喜歡虎頭娃娃?我瞧著這個已經有些舊了,做工也不是很好,我重新送一個新的給小殿下怎麼樣?”
墨承寧:“……”
墨承寧似懂非懂,只知道對方說自己的虎頭娃娃不好。
他霎時間抱緊了自己懷裡的虎頭娃娃,花也不摘了,轉身一把抱住墨簫的大腿,一雙眼睛骨碌碌地瞪著那女子。
那女子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還沒等回過神來,便聽一直沉默的陛下開了口:“滾。”
那女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眼睛含著淚,有些狼狽的告退了。
周圍的女子看到這一幕,頓時打消了湊過來的念頭。
這位陛下,好像真的很兇啊。
墨簫則低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墨承寧,手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乖,你的東西誰都搶不走。”
墨承寧咧開嘴笑了起來,一下子就被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