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段明傑送陸瑤上學,這次,段明傑把她送到了教室門口。
段明傑站在教室,冰冷的視線掃到了坐在最後面的周富強。
周富強心虛地別開了視線。
夏菲菲朝陸瑤揮手讓她過來坐。
陸瑤和段明傑打了聲招呼坐了過去。
見陸瑤坐下,段明傑冷冷看了周富強一眼才離開。
下課後,周富強抱著書離開,那副坦然的模樣,讓陸瑤覺得可笑。
劉聞生和李金山喊來陸瑤,說了這兩天的進展。
“老邢說,周富強去我們宿舍時坐在他的下鋪,被燒的,確實是他下鋪的被子。”
陸瑤:“是誰先發現你們宿舍失火的?”
李金山:“是中醫專業的一個男生髮現的,他說走到了我們宿舍,身邊忽然有人說聞到了煙味,他看了好幾個宿舍,發現是我們宿舍,我領著他偷偷見過周富強了,他說確實是周富強在旁邊說的。”
陸瑤:“你們調查這些的時候,輔導員全程跟蹤嗎?”
劉聞生:“全程都在跟著。”
“那輔導員怎麼說?”
劉聞生沒有立刻回答,猶豫了一會兒問道,“陸瑤,你爹,是京城軍官嗎?”
陸瑤眨了眨眼,“周富強對你們說的?”
劉聞生搖了搖頭,“輔導員說,鄭首長找到了咱們的校長,說他閨女在學校被人綁架,五天之內給他一個說法。”
陸瑤眼神呆滯住了,沒想到鄭叔還找了校長。
李金山震驚壞了,“不是吧,你還真是鄭衛國的閨女!”
陸瑤昂了聲。
“我記得你不是郴市人嗎?”
而且知青下鄉一家人去一個就行,鄭佳佳去了陸瑤就不可能再去了。
李金山撓了撓頭,“你也不姓鄭啊!”
陸瑤被他的猴子動作逗笑了,“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咱們班還有人知道嗎?”
劉聞生看著她,“輔導員沒跟別人說。”
陸瑤點了點頭,“輔導員說接下來怎麼辦了嗎?”
李金山還在震驚中,劉聞生說道,“暫時先按兵不動,因為現在把周富強抓起來,他若是否認也拿他沒辦法,不如再找找證據。”
其實他們都知道,很難找到完整的證據鏈。
“行,這兩天辛苦你們倆了,等結案後,我請你們去我家吃飯。”
李金山指了指她,“必須請客吃飯,我要去你家吃,你親自下廚。”
陸瑤:“沒問題。”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騷動,大家紛紛捂著鼻子跑。
陸瑤朝園遠處看了看,看到周富強沾了一身屎,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乳白色的肉嘟嘟的小動物。
“嘔——”
陸瑤忍不住轉過身乾嘔起來。
劉聞生和李金山胃部也很不舒服,但是沒像陸瑤反應那麼強烈。
周富強一路上罵罵咧咧,一張臉又黑又黃,還時不時捏身上的小動物。
劉聞生忍著噁心,走上前,“周富強同學,你沒事兒吧?”
周富強:“考他孃的,上個廁所這麼不小心,愣是把我撞進去了,幸虧廁所不深。”
不然真的要被屎淹死了!
路過的同學捂住鼻子和嘴看著他,有些同學還缺德地笑。
周富強胸中怒氣更甚,“笑什麼笑!”
這下那人笑得更歡了,拉著人一邊笑一邊跑。
看著他嘴巴周圍都是屎,劉聞生差點吐出來。
“趕緊回去洗洗吧。”
周富強罵罵咧咧地走了,嘴裡還揚言非要報仇。
空氣中瀰漫著屎尿味,周富強走了好大一會兒才消下去。
陸瑤拍著胸脯順氣。
劉聞生關心地問道,“你還好吧?”
陸瑤深呼口氣,舒緩了下,“沒事兒了,他跟你說了什麼?”
“上廁所被人不小心推進糞池了。”
陸瑤:“......”
這個不小心地機率也太小了吧。
三人趕著去上下節課,沒再想周富強的事兒。
下節課,周富強沒來。
誰都沒有懷疑,畢竟誰掉進糞坑裡,都不會有心思上課。
沒有人知道,周富強去洗澡的路上,被一拳頭打暈,兩人給他套上麻袋抬走了。
等周富強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柱子上。
身上的衣裳都被脫光了,渾身被屎包裹著,白色的蟲子在他身上爬著,好多已經爬到了肚子上,很快就會爬到他胸膛上來。
周富強伸手想要捏掉,可是手被綁住了動不了。
腳底下還有一堆屎,他能看到蟲子蠕動的動作。
周富強噁心又恐懼,他想象不到如果這些蟲子爬到他身體裡會怎麼樣。
同學都知道他掉進糞坑裡出來洗澡了,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找他,這是對方精心策劃好的。
最近他只得罪過陸瑤一個人。
吱呀一聲,門開了。
段明傑從外面走了進來。
段明傑反腳踢上門,隨手拎來一個凳子,在周富強不遠處坐下來。
段明傑衝他笑了笑,“感覺怎麼樣?”
周富強皺了皺眉。
他無法想象一個人能笑著說出這麼可怕的話來。
第一次發現,一個男人可以這麼狠。
段明傑勾了勾唇,卻無絲毫笑意,“不說話,就是很滿意了?”
周富強深呼口氣,“綁架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段明傑攤手,“報警啊,我在這等警察過來抓我。”
周富強咬牙。
他被綁在這裡怎麼報警!
“你到底想怎麼樣!”
段明傑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想怎麼樣?”
段明傑態度越是鬆弛,周富強就越覺得害怕。
“我早就說過了,我沒害陸瑤,我是去救她的。”
段明傑點頭,“嗯,對,你是救我媳婦兒的,我相信你啊。”
周富強氣極,“那你還不趕快把我放了!”
段明傑衝他抬了抬下巴,衝他笑笑,“再等等。”
“你沒看見蛆馬上爬到我耳朵裡了嗎,你還在等什麼!”
段明傑:“我沒見過蛆爬到人耳朵裡會做些什麼,就想拉你實驗一下,不會咬你的腦子吧?”
聞言,周富強身子劇烈的抖了下。
想到蛆爬到他腦袋裡,啃咬他,他覺得像在遭受凌遲。
段明傑站起來,指了指他下面,“你這不是癢癢嗎,無非就是缺女人,我給你找女人是犯法的,所以就讓這些小動物伺候伺候你。”
說完,段明傑臉色驟然變冷,“什麼時候伺候好了,願意說實話了,什麼時候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