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夢華:“你憑什麼說過不去了?”
唐修宴放下茶杯,微微有些出神,他的腦子裡是墨簫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他抿了抿唇,嗤笑一聲。
當然是因為九皇子出手了。
太子能安穩的坐這麼多年的太子,是因為墨簫從來不跟太子爭。但是現在,九皇子不知受了什麼刺激,非要跟太子爭上一爭,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太子不是墨簫的對手。
想到墨簫,就不可避免的想起陸九卿……她可真是狠心啊,自己都那樣求她了,她還是把那些罪狀都交給了衙門,她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
這個女人,愛他的時候掏心掏肺,恨他的時候就要置他於死地。
如此愛憎分明。
陸夢華看他出神,伸手推了他一下:“喂,你把話說清楚!”
唐修宴回過神來,看她一眼,淡淡的說:“想活命的話,就不要再和太子有任何牽扯。”
說完這話,唐修宴起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陸夢華站在原地,緊緊的攥著手,好一會兒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沉聲說:“我不但想活命,我還想好好的活。”
她要賭一把。
——
九皇子府。
秋月捧著一沓厚厚的拜帖進門,小心的放在墨簫的書案上。
自麗妃被貶之後,九皇子府一下子門庭若市,許多人想要攀上九皇子。
不怪這些人見風使舵,實在是皇帝貶麗妃的行為太過明顯。
陛下的子嗣中,除了太子,便只剩下九皇子能當大任了。如今,陛下病重,九皇子監國,一改往日暴戾浪蕩的行徑,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短短的時日便將朝堂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種時候,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該站誰。
“這些都是拜帖,殿下你挑著看看?”
墨簫掃了一眼那些拜帖,淡淡的道:“全部不見。”
他沒那麼多空閒的時間和人虛與委蛇。
秋月一頓,伸手將那些拜帖從新拿回來,轉身往外走去。
墨簫的桌案上,擺著一張地圖,此時的地圖之上有些地方已經被紅筆打上了叉,還有很多地方都用紅筆圈了起來。
這些被打叉的地方,都是已經找過的,沒有陸九卿的蹤跡。那些畫圈的地方,都是下一個目標,希望在這些地方中能找到陸九卿的蹤跡。
墨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隨著日子的拉長,他心中的擔憂越來越多。
陸九卿走的時候剛剛開春,如今盛夏已過,馬上就要到秋天了。
半年時間,太長了。
他不知道她的身體如何,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如何……墨簫心中著急,怕自己找不到陸九卿,怕自己不能趕在陸九卿生產之前陪在她的身邊。
他坐不住了,起身出了九皇子府,騎上快馬往風雨樓去了。
陳鳶和楊昱珩成親之後,便和楊昱珩一起住在風雨樓,他要找陳鳶,去風雨樓最快。
去的時候,見楊昱珩正靠在門口打瞌睡,不見陳鳶的蹤跡。
墨簫上前,伸手敲了敲門框,楊昱珩慢吞吞地睜開眼:“誰啊,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