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離開了。”蕭毅塵攏了攏西裝,身上的儒雅氣質很是吸引人,“這是一場有蓄謀的陷害。”
“等等。”
聶言深叫住了他。
蕭毅塵抬眸,等著他後面的話。
聶言深深不見底的眸光看了過去,問了一個直擊心靈的問題:“你對顏希,到底是什麼感情。”
“她需要我是什麼身份,我就可以是什麼感情。”蕭毅塵回答的滴水不漏。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
感情早已超出了普通的感情之上,比友情更深,比愛情更可靠,比親情有多了些其他的在。
倘若阿酒之後必須結婚,他也可以成為她的結婚證上的人。
她若不結,他也可以當她一輩子的朋友。
聶言深聽著他這句話,智商忽然就上線了:“你對她,沒有男女之間的喜歡。”
“是嗎?”
“如果有,以你的性子會不在意她心裡有個沒放下的初戀?”聶言深想起了這些事,眸色一點點加深,“更別說她還有個一直抱著睡的白澤。”
真的喜歡一個人,是有佔有慾的。
更別說是蕭毅塵這樣的人。
“你對喜歡理解的太狹隘了。”蕭毅塵仍舊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淡笑,“只要阿酒喜歡,她快樂,我做什麼都願意。”
聶言深想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點端磊,卻發現毫無破綻。
蕭毅塵對顏希……當真如此愛嗎?
“她奔赴江城跟你閃婚,我不也沒有阻攔嗎?”蕭毅塵知道他在懷疑,還是補充了這麼一句。
他不想讓聶言深覺得阿酒沒人在乎,只有給他危機感,他才會在失去後後悔。
阿酒不應該被辜負。
聶言深是愈發看不透面前這個人了。
蕭毅塵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她跟你閃婚,是對你這張臉一見鍾情,你若對她好,她幸福我也幸福,你若對她不好,她的幸福也可以由我來給。”
“你沒有這個機會。”聶言深幾乎沒經過腦子,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了。
蕭毅塵好心提醒了一句:“後天你們就領離婚證了。”
看著他這幅勝券在握的樣子,聶言深的心裡很不舒。
最終千萬言語也只化作一句:“你對她的心思,她知道嗎?”
“她以為我們是朋友。”蕭毅塵怎會不知道聶言深給他挖的坑,一句話解釋了一切。
他若說知道,聶言深定然會說阿酒是渣女。
他也不跟聶言深多廢話了,該說的已經說了,剩下的就讓聶言深一個慢慢想吧。
聶言深說不出現在是什麼感受,滿腦子都是蕭毅塵的話,他清楚的知道蕭毅塵這張臉,是顏希喜歡的型別。
倘若她跟自己離婚,應該會跟蕭毅塵在一起吧。
一想到這個。
他心裡就說不出的煩躁。
在他跟顏希結婚的兩年時間裡,蕭毅塵似乎也是在他跟顏希提出離婚後才出現的。
這個人,當真那般在乎顏希嗎?
這個問題,他現在註定得不到答案。
想著這次的事,他還是讓人去查,交代完後才重新忙自己的事。
蕭毅塵離開聶氏集團的時候心情還算不錯,想著顏希擔心的事,還是打電話跟她說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經跟聶言深說清楚了。
顏希聽完後也只是很淡的一聲:“嗯。”
“你這反應不太對勁。”蕭毅塵跟她向來是有話直說。
“他信不信已經無所謂了。”顏希已經想開了,“我在想今晚去聶家老宅吃飯的事,去了之後他們應該會讓我等爺爺的生日過了之後再離。”
爺爺跟媽那邊的套路,她都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兒,難以應付是另外一回事兒。
她又不能直接說不去,長輩們待她極好,她現在也不怎麼忙,不去的話顯得沒有禮貌。
“聶老爺子生日多久?”蕭毅塵問。
顏希:“9月15。”
“我記得聶言深16號要去國外出差?”蕭毅塵想著自己之前知道的事,“到時候你旁敲側擊提前問清楚,如果是的話你就拿這個當藉口。”
冷靜期到了三十日內得去領離婚證。
若沒去時效過了就得重新申請離婚,到時候就得再等一個月的冷靜期。
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行。”顏希答應了。
不論如何,她都得在後天去把婚離了,江城這個地方,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電話結束通話之前,蕭毅塵還跟她說了一個事兒:“對了,我跟聶言深說我喜歡你。”
顏希:“?”
她有點搞不懂他的操作了。
“他好像吃醋了。”蕭毅塵又說了這麼一句。
“他吃醬油都不會吃醋。”顏希隨口一句,已經平靜了,“這種玩笑可別在小白他們面前開。”
“知道。”
蕭毅塵笑了笑。
小白他們的八卦能力,簡直能炸翻天。
這通電話掛了後,蕭毅塵開始著手準備回帝都的事了,在江城待了這麼久,帝都那邊也有事情堆積了。
顏希倒是過自己的清閒日子。
最後兩天清閒日子過了,就得過去搞事業了。
要不是自家特助催的急,她都想離了婚後找個風景秀麗,氣候宜人的小島居住一段時間再工作。
中午。
她自己做了點午飯吃。
吃飯的時候想著蕭毅塵說的事,打電話去程特助那裡旁敲側擊了一下,得知聶言深16號的確要出差後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想著雲柒的事,又給雲柒打了一通電話過去,她不想她一個人把所有事情悶著。
晏清淵那個人,她不放心。
電話幾乎是被秒接的。
“雲……”
“顏希救我!”雲柒哭啞的嗓音說的極快,能聽出她話語裡的恐懼,“晏清淵要打掉我的孩子。”
“你現在在哪兒?”
顏希沒廢話,切入正題。
雲柒剛說了一個我字,電話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顏希快速重新撥打了過去,卻發現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此時雲柒那邊。
她逃跑的事情被晏清淵發現了。
晏清淵將她鎖在了車裡,她的手機被關機扔到了距離她最遠的地方。
“逃跑?”晏清淵捏著她的手腕,眸光一片冷厲。
他倒是沒有想到。
這女人昨晚上才答應了他會聽他話,去把孩子打掉,結果今天趁著他去上班就悄悄買了機票想走。
“你放我下去!”
雲柒使勁兒掙扎著,卻因為力量懸殊起不到絲毫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