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希身形一頓,隨後就是和往常一樣很淡然的一句:“沒什麼好談的。”
“我覺得可談的比較多。”聶言深又去給她接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身體也在這時擋住了她的去路,“比如,你的初戀是誰。”
顏希:“……”
聶言深:“你很喜歡他?”
“你在意?”顏希反問。
跟聶言深相處了這麼久,也知道什麼問題能噎住他。
但這次她似乎沒有預料準,聶言深聽到她的話後眸色很深,身形往她壓了壓,低沉的嗓音緩緩道:“我只是好奇是什麼人能讓你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哦。”顏希已經想好回答了。
聶言深:“?”
就一個哦?
顏希背靠著桌子,的桃花眼上有一對捲翹的睫毛:“他跟你一樣。”
聶言深:“?”
顏希:“是個渣男。”
聶言深臉色陡然一黑。
這女人!
“如果你真的對他好奇,可以參考一下你自己。”顏希紅唇微啟,語調輕飄飄的,“你們倆在渣這個事情上,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聶言深眸色愈發的深,溫度逐漸下降。
在顏希以為他要發火時,他又問了一句:“白澤又是誰。”
顏希頓了一下。
白澤是她的陪睡玩偶,按照她抱玩偶的習慣特別定製的。
但她不會告訴聶言深。
“怎麼,不方便說?”聶言深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今晚生的氣多。
“沒什麼不方便的。”顏希就這麼背靠著桌子,跟聶言深對視著,“它是我的陪睡。”
話音落下。
聶言深緊繃著下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陪睡?!
若不是殘留的理智拉著他,他都想將這個陪睡扒光了衣服扔出去遊街!
“我倒是沒想到夫人在跟我結婚之前,私生活這麼精彩。”聶言深這話是磨著後槽牙說的,黑眸中的冷意幾乎凝成實質,“不如把你的陪睡也給我睡睡。”
顏希一怔。
聽到動靜出來的聶慕時:“……”
“怎麼,捨不得?”聶言深被她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
“哥……你什麼時候這麼重口味了。”聶慕時覺得問題多多少少有些為難嫂子了,輕咳一聲主動說了話,“你要喜歡男人可以去找小男朋友,別跟嫂子搶。”
聶言深是真的生氣了,周身都是冷意,“你要還想在江城待著,就給我滾回房間。”
聶慕時果斷閉嘴了。
他自覺的把門關上,都沒偷聽了。
“給我睡嗎?”聶言深重新迴歸這個話題,說的一本正經。
顏希聽的有些面紅耳赤。
她很好奇,聶言深到底是怎麼做到用這張得到造物主偏愛的臉,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跟她談什麼認真的事。
聶言深注意到了她眉眼間的為難,氣息沉了沉,幾乎壓制不住的心中的那股氣:“捨不得?”
“它不適合你。”顏希沒辦法腦補一個身型挺拔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玩偶睡的場景。
聶言深氣的心臟疼。
真以為他睡?!
他就是想看看什麼樣的一個人,能被這傢伙看上。
但凡讓他知道誰這麼不知廉恥,他絕對將他扔出江城和帝都,讓他一輩子都沒機會接近顏希!
“你跟他睡了多久。”聶言深知道自己不該去在意,可只要一想到過去乃至離婚後,顏希都會重新回到那個人的懷抱裡,他就覺得胸口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他都想問問,她有什麼理由說他渣,她自己不也有一個隨時想睡就能睡的人在嗎?
他好歹從未跟她以外的人睡過。
顏希想了一下,那是十七歲時,自己送給自己的禮物。
現在二十四歲,二十四減去結婚兩年就是二十二,二十二再減去十七,五年。
聶言深肺都快氣炸了。
到底是睡了多久,才需要算這麼久!
“這麼難算?”他氣息微沉。
顏希被忽然靠近的嗓音拉回了現實,看著他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臉,下意識的往後退。
卻發現後面是桌子,她退不了了。
聶言深感受著她對自己的排斥和疏離,心裡莫名的煩躁。
顏希也察覺到自己似乎被他帶著節奏走,收斂心神很快回了他一句:“你不是不會在意我的過去?只要我跟你結婚後一心一意就好?”
“你是一心一意嗎?”聶言深帶著情緒。
他沒忘記蕭毅塵問她想一個人睡還是跟他睡時,她脫口而出想跟白澤睡的話,還說白澤抱著舒服。
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讓她結婚兩年都還念念不忘。
他記得她一直都是個顏控。
顏希回答了他的問題:“是。”
“顏希,你才是那個渣男。”聶言深已經不想再追問了,追問的過多心裡越不舒服,“每天晚上跟我睡覺時,都想抱著你的白澤吧。”
這倒是。
顏希心裡說了這麼句。
抱了五年,忽然間因為結婚沒有抱了,真的很難習慣過來。
“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聶言深帶著悶氣說了這麼句,只覺得領口勒得慌,“但你若敢離婚後帶著他們兩個出現,我不保證他們能完好無損的離開我的視線。”
“幼稚。”顏希給了他兩個字。
聶言深跟她本就靠的近,或許被陪睡白澤和初戀弄得心情煩躁,又或者是心中的佔有慾作祟,在顏希說了這兩個字後,他不受控制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有點涼,有點軟。
還讓他壓抑許久的那頭猛獸幾乎從牢籠裡竄了出來。
顏希根本沒想到他有這個動作,唇瓣被溫暖覆蓋的那一瞬間,她腦子當機了兩秒。
她這樣的生澀和懵懂,更加刺激了聶言深關著的那頭兇獸,他單手扣住的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在他即將攻略城池時。
顏希猛地將他推開,氣息有些急:“你幹什麼!”
她的心劇烈狂跳著,臉頰泛著紅,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唇,帶著幾分情緒的桃花眼籠上了一層水霧。
“夫妻間的接吻,你說幹什麼。”聶言深眸色發深,盯著她泛著水潤感的唇瓣,喉結滾動了一下,嗓音有些暗啞。
顏希氣。
偏偏這事兒她也沒法說什麼。
又擦了兩下唇瓣後,她冷著一張臉做了提醒:“你現在有許佳苑了,別拿你親過別人的嘴來親我,我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