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媛睜開眼感受著來自四肢百骸的疲倦與痠疼。
“能解釋下為什麼結婚一年還是處麼?”
朦朧間,她恍惚聽見了周蕩的聲音。
“…”
桑媛緩神片刻,偏頭看了一眼半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他半躺著,一隻手撐著頭,精壯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塊塊分明的腹肌一起一伏。
見此情景,桑媛趕忙拉開貼在身上的被子,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經歷一場海嘯。
周蕩看著沉默不語的桑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好朋友上床,十幾年友誼在這一刻崩塌。
不過周蕩現在有自己迫切想要尋求的答案,於是他又問了一次:
“那個…就趙翌森他不碰你麼?”
桑媛一年前和趙翌森結婚,怎麼想她都不可能是第一次。
桑媛嘴唇緊閉,她太亂了,腦子裡有太多想要捋順的事。
周蕩見狀,舔了舔唇,沒再追問,默默下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
幾分鐘後…
“早餐吃什麼,我給你去買。”
周蕩盯著桑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
桑媛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你先走吧。”
周蕩識相點頭應道:“行,等你緩過來我們再聊聊吧。”
“…”
桑媛:“不聊。”
周蕩立即反駁:“得聊,睡你這事,如果你想,那我會負責,趙翌森那邊…”
他話還沒說完,一個抱枕馬上就不偏不倚地向他襲來。
“滾!”
頃刻間桑媛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在房間裡蔓延開。
“…”
周蕩深深地望著桑媛,默默轉身離開。
周蕩走後,桑媛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她想不通為什麼昨天自己會幹出這麼荒唐的事。
她只記得接到一個她媽的電話,說家裡水管爆了,然後周蕩來了,再然後他們就睡了。
桑媛愧疚極了,她滿腦子都是趙翌森的臉,根本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現在的她,心如亂麻!
-
北洲深冬的風格外的凜冽,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
桑媛裹著一件黑色羽絨服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在路上,她想哭,但眼淚掉不出來。
從她孃家到自己家很近,步行也只要十幾分鍾,但桑媛卻走了很久很久,但該面對的還得面對。
一個小時後,桑媛站在自家門外,哆嗦的手放在密碼鎖上久久不敢按密碼。
桑媛不安地咬著牙,頭壓的老低,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大門忽然開了。
“回來了。”
是趙翌森的聲音,桑媛腿直接被嚇軟了。
“森哥,你...你怎麼…”
桑媛抬眸神色不安地看著眼前身材挺拔的男人,支吾其詞。
趙翌森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半黑框眼鏡,一臉淡定地說:“我怎麼了?嗯?”
最後一個字,他尾音拖的冗長,聽在桑媛耳朵裡就像被是一種極刑。
“我...”
桑媛搖頭,心跳的很快,手緊緊抓著羽絨服的領口。
她非常害怕,害怕趙翌森知道自己和周蕩乾的那件齷齪事。
桑媛臉色蒼白如雪,趙翌森看在眼裡。
“桑媛,進來說。”
趙翌森伸手剛準備碰桑媛,她就嚇的退開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