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先生繼續溫柔的哄她,眸子裡都是柔情:“為什麼不行?”
“他辜負了希希,該讓他吃吃苦頭。”聶夫人脫口而出,隨後瞪了他一眼,說了後面的話,“今晚開始,之後一個月不準跟我一起睡。”
“這可不行,我不在誰跟你暖床。”聶先生纏了上去,隨即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先想想希希跟她爸爸來了之後,怎麼面對吧,畢竟兒子拐了人家閨女還不打招呼。”
“希希的爸爸要來?”
“嗯。”
“那是該好好想想。”
“我陪你慢慢想。”
聶先生就這麼將聶夫人給哄走了。
顏希跟顏父是晚上七點過到的江城,到了之後顏父又跟顏希再三確認了一下:“我真的只需要把這當成一個普通的商業晚宴?”
“嗯。”顏希回答。
她給聶爺爺準備禮物,是因為聶爺爺待她極好。
但從根源上說,她跟聶言深已經離了婚,爸爸跟聶家那邊就是毫無關係。
沒必要過多的去特殊對待。
顏父再次詢問:“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聶家會不會說咱們顏家禮數不到位?”
“不會。”顏希知道他為什麼緊張,索性告訴了他一句話,“我跟聶言深已經離婚,你代表的是顏氏集團。”
聽到這個,顏父心情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不僅冷靜下來了,還對聶家有了點意見。
閨女被他們拐走了,他都不知道!
這一晚。
顏希倒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顏父冷靜過後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阿酒以前在這裡是怎麼生活的?
一個人來到江城,還跟人閃婚。
她是怎麼習慣的?
越想,顏父越精神,以至於到了後面他直接拿出手機給顏希發了訊息:【阿酒。】
顏父:【你在江城這兩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顏希剛準備睡,就看到爸發來的訊息。
她斟酌一下言辭,最終只回了一句話過去:【沒有,我過得很好,你早點睡。】
顏父看著這話,心裡更加愧疚了。
但凡當初厚著臉皮,多有點勇氣,或許阿酒在這兒都會過得更快樂一些。
又或者。
不會出現什麼白月光。
本來想回一句好,但想著阿酒可能已經睡了,也就把手機放下強迫自己睡覺。
……
聶言深那邊還沒睡。
在他跟酒店那邊確認完流程後,打算回去休息時,被晏清淵找上了門。
晏清淵手裡拿著車鑰匙,單手插著褲袋:“喝酒。”
“不喝。”聶言深扔給他兩個字。
晏清淵才不管他喝不喝,拽著他就上了車,心情煩躁的很。
聶言深剛想說明天還有事兒,晏清淵就提前開了口:“少拿明天聶爺爺的壽辰來當藉口,壽辰是晚上的事,待會兒喝點不影響你明天的事。”
聶言深沒開口。
原本爺爺只是想家裡人聚一下就可以了,但最終還是選擇辦在酒店。
但即便如此,邀請的人也不是特別多,除了親人之外,就是爺爺那幾個老朋友,再者就是他們的一些朋友。
合作公司只邀請了顏家。
其餘的都沒邀請。
“有什麼事直接說,待會兒我還得回一趟老宅。”聶言深眸光清冽,說的很隨意。
聽他這麼說,晏清淵也不墨跡了。
他把車靠在路邊停下熄了火,單手靠在方向盤上,側身看著她:“雲柒在哪裡。”
聶言深:“?”
聶言深反問一句:“你問我?”
“不是你跟我說在帝都的?”晏清淵心情有些急躁,這半個月來他心態都有些崩,“我按你說的辦法找了沒找到。”
“那是你自己蠢。”聶言深對他從來不會客氣。
“要不是你前妻把她弄走了,我至於找不到人?”晏清淵心裡有氣。
聶言深將手搭在車窗外,很淡的一句:“是你自己把雲柒弄丟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晏清淵想反駁。
聶言深的話又來:“強逼著人家去打胎,你也是出息了。”
“你為了白月光跟自己媳婦兒離婚,不比我更出息。”晏清淵情緒上頭了,開始往對方身上不停地插刀子。
聶言深周身氣息一冷。
晏清淵還在氣頭上也不帶慫的。
“至少我現在知道顏希在哪裡。”聶言深身上有著未消散的涼意,側眸時語調稍冷,“不像有些人,連自己媳婦兒在哪裡都不知道。”
“不知道又怎樣,她至少在我戶口本上。”晏清淵瘋狂輸出,“不管我找得到還是找不到,法律上她都是我的人。”
聶言深沉默了。
這一刻他突然就很後悔跟顏希離婚。
如果沒有離婚,至少他們的關係是被法律認可的。
可現在……
“那又如何。”聶言深眸光微涼的看過去,說的話沒有絲毫情緒起伏,“你覺得她不會去起訴離婚嗎?”
晏清淵:“……”
聶言深繼續插刀子:“就你強逼她去打胎這一點,這場官司你就輸定了。”
“聶言深你煩不煩。”晏清淵心態崩了,“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嗎?至於往我身上插這麼多刀子?”
他能不知道打官司他毫無勝算?
煩死了。
“如果雲柒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聶言深忽然冒了這句話出來,“你怎麼辦。”
之前因為顏希前後反差的關係,連帶著他對雲柒也沒怎麼多瞭解。
但現在想想。
顏希這樣的人,不可能結交不三不四的人,再者,以那兩次跟雲柒的接觸來看,雲柒也不像是那種會亂來的人。
晏清淵眉心微蹙:“你什麼意思。”
“雲柒有跟你說過孩子是你的嗎?”聶言深問了這麼一句。
晏清淵一頓,但很快就嗤笑一聲,不以為意:“說過啊,但她嘴裡就沒一句真話,那段時間我在國外,怎麼可能跟她有孩子。”
聶言深深黑的瞳眸看不到底,最終只說了一句:“我勸你查一下雲柒的行程。”
“你想說什麼。”晏清淵嗓音微深。
聶言深點到為止:“沒什麼。”
晏清淵還想再追問,聶言深卻冷淡的轉移了話題:“時間不早了,送我回老宅。”
“我是你司機嗎就讓我送?”晏清淵嘴裡罵了一句,手上倒是很誠實的啟動了車子,“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