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先生！饒命！”
數秒不到，呂紅金便承受不住萬蠱噬身的痛苦，開始不斷向李君夜磕頭求饒。
周圍的巡捕以及中海龍衛在看到這一幕後，盡皆被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李君夜的眼神都變了，眼眸深處浮現了極致的恐懼。
這是一個怪物！
李君夜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撤去了自己的內力，而極度的痛苦呂紅金瞬間就平息下來，不過他全身還殘留著萬蠱噬身的痛苦，身體不斷抽搐著。
如果有外人來這裡，恐怕完全不能將這個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中年男子，跟中海皇帝呂紅金聯絡起來。
“其他人，都散了吧。”
李君夜掃了一眼巷子裡的巡捕和中海龍衛們，淡淡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違抗李君夜，全部選擇拋棄呂紅金，慌不擇路地逃離了這個巷子。
在絕對實力下，他們的人數優勢和精良的裝備，已經完全沒有了意義！
呂紅金見李君夜支走了所有人，又是一顫，條件反射地從地上爬起，向李君夜跪了下來：“李、李先生，您要什麼我都給您，只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如今呂紅金徹底被李君夜整怕了，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以乞求的目光看著李君夜，希望李君夜能高抬貴手。
面對呂紅金的乞求，李君夜只是笑笑，看向還呆若木雞的陸小鹿，問道：“陸巡捕，你怎麼看？”
“我？”
陸小鹿微微一震，一臉迷茫地看向李君夜，沒想自己到現在都還有戲份。
李君夜輕笑：“呂紅金如今已是我們的奴隸，只要一句話，我們可以讓他做任何事。以呂紅金的權力和地位，我們控制他改變中海，輕而易舉。”
“亦或者，我們可以現在殺了他，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陸小鹿皺眉：“強迫他人意志，亦或者動用死刑，都是犯法的！”
“哈哈哈！到現在你都還能說出這種話，真不愧是你啊，陸巡捕。”
李君夜搖頭鼓掌，又笑問道：“那我們放呂紅金自由，你覺得以呂紅金和他背後家族的力量，他最後會受到什麼懲罰？”
“在我走後，你覺得他會不會放過你？”
陸小鹿：“……”
“陸巡捕，你和以前的我很像，所以我想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李君夜取出一枚白色藥丸丟給陸小鹿：“這是呂紅金的解藥，有這東西，你可以讓他做任何事，利用這解藥來讓中海變得更好。”
“當然，你也可以堅持自己的正義，給他解藥，讓程式來審判這一切，不過這麼做的後果，也該由你自己承擔。”
“讓我來選擇……”
陸小鹿看著手中米粒大的藥丸，就感覺這像是泰山一樣的沉重！
呂紅金此時也明白，自己的命運攥在了陸小鹿手上，立刻對陸小鹿道：“陸巡捕，今天發生的事我很抱歉，我已經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誤，求你給我解藥，我回去後一定會自首的！”
“你……真認識到了自己錯誤？”陸小鹿問道。
“真的！”
呂紅金向陸小鹿抬起雙手，“你抓了我吧！回去後我會辭掉副城主的職位，把我做的一切交代出來，認罪伏法！”
陸小鹿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心中也清楚，呂紅金現在說的是客套話。
他將解藥給了呂紅金，今後一切可能都不會變，甚至他也可能會被瘋狂報復，最後跌落深淵。
但，他如果利用了這解藥來脅迫呂紅金，那他就是李君夜的從犯，再也對不起他自己這身巡捕皮！
陸小鹿閉上了眼睛，呼吸越加急促，顯然是陷入了某種抉擇。
最後，陸小鹿還是掏出了手銬，將呂紅金給拷了起來，“我還是想做正確的事。”
呂紅金心中狂喜，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李君夜的遊戲，一切結果還是李君夜說了算。
李君夜聳聳肩，攤手道：“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希望你能堅持到底，之後我會離開中海，接下來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說罷，李君夜轉身走出巷子，消失在了夜幕中。
呂紅金見李君夜真的就這麼走了，心裡頓時樂開了花，不過他還是一副洗心革面的面孔，對陸小鹿道：“陸巡捕你放心，接下來我會親自向組織自首，把一切都交給‘法律’來宣判！”
“希望你說到做到。”陸小鹿深吸一口氣，將解藥遞給了呂紅金。
……
巷子外的一棟高樓頂。
李君夜站在天台邊緣，看著陸小鹿將呂紅金等一眾犯人押進警車，眼神無比平靜。
他已經預見到了接下來的一切。
呂紅金會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當庭釋放，而陸小鹿或許會有短暫的平靜生活，但這樣的平靜持續不了太久。
上司穿小鞋，同事排擠，他很快就會在治安署中被孤立。
接下來，他會因為某個小問題而丟掉工作，最後淪落街頭，被一群以前他抓捕過的混混欺負。
而這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隨著時間流逝，呂紅金對李君夜的恐懼漸漸消散，那陸小鹿也該付出更大的代價了。
這中海是呂紅金的天下，而呂紅金不可能讓陸小鹿這樣的刺，一直插在自己心窩。
李君夜注視著陸小鹿的警車遠去，取出了手機，撥打了唐文龍的電話。
“李先生，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
“你在中海的勢力，能對抗呂紅金嗎？”
“李先生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我們軍方和呂紅金屬於兩個不同的系統，但如果硬要比的話，我們倒也能與他互相牽制。”
“好，你們幫我盯著一個叫陸小鹿的巡捕，暗中保護他，但切記……保護程度僅限於保住他的性命，不要給他過多的幫助，也不要讓他發現你們。”
“沒問題！不過李先生，我能問問您這樣做的目的嗎？畢竟以您的實力，要保一個人輕而易舉吧，何必借我們手？”
“我是想要看看，他能不能堅持到最後？”
“什麼意思？”
“就這樣吧，掛了。”
李君夜並沒有和唐文龍說太多，直接掛掉了電話，望向陸小鹿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這世界裡，像你這樣的傻子越來越少了，如果你能堅持到最後的話，或許你真能幫小姨建立一個嶄新的大夏。”
李君夜從天台一躍而下，化作一道幽光，向京都方向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