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希跟他對視著,回了他一句:“想我再賞你一拳?”
聶言深沒說話。
或許是緊張得到了緩解,又或者是因為房間內曖昧的燈光,他只覺得站在他面前的顏希,渾身上下都吸引著他,讓他忍不住的靠近。
自從半年前分床睡後,兩人就再也沒有一起睡過。
更別說談人生這種深度合作的事。
他一步一步朝著顏希靠近,身上帶著一股無形的氣場將顏希包圍。
顏希蹙了蹙眉心,有些不喜歡這種氛圍。
“我還有事要忙。”她開了口。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祁天城將你送給我是什麼意思。”聶言深眸色越來越深,呼吸都跟著沉重起來,“這個時候你覺得我還會讓你離開?”
顏希:“你想跟我做?”
聶言深靠的更近了,都能聞到顏希身上那股清新的淡香,他壓低了嗓音:“是。”
顏希:“……”
正當她打算不搭理人時。
身體陡然被人騰空抱起,緊接著就被放在了床上。
“聶言……”
“別說話。”聶言深高大的身形將她壓下,讓她困於自己的雙臂之中。
這麼近的距離,兩人鼻息相碰。
顏希甚至能察覺到聶言深逐漸升溫的身體,作為一個結過婚,還跟他睡了一年半的人,她太清楚這種反應是什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很不乖。”聶言深開了口,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有好幾次我都想把你帶回去好好教訓一番。”
顏希沒開口,只是跟他對視著。
聶言深看著她飽滿的紅唇,喉結滾動了一下,身上的溫度愈發的高,他眸色愈發的深,低頭朝著她吻去。
顏希偏頭避開了。
每次在這種事情上,都是聶言深主導,他讓自己快樂,讓自己感受那種極致。
但現在,這個人已經不是她的了。
“為什麼躲開。”聶言深嗓音暗啞低沉,響在耳邊的時候帶著蠱惑。
顏希回答的很乾脆:“我不喜歡約炮。”
聶言深一頓。
有那麼一瞬間,他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顏希不相信他不明白。
“我們還沒領離婚證。”聶言深想著程於之前說的話,脫口而出,“不算離婚。”
“我說的是許佳苑。”顏希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直接說了,“你揹著她跟我上床,不怕她知道?”
此話一出。
如同一盆冷水澆在聶言深的頭上。
讓他之前那些慾念消散的乾乾淨淨。
“讓開。”顏希很淡的兩個字。
聶言深眸色很深,終究從床上離開,周身帶著一股低氣壓的坐在外面客廳裡。
顏希不緊不慢的起身。
正當她打算離開時,聶言深帶著壓迫感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去帝鉑餐廳做什麼?”
“跟你沒關係。”顏希懶得搭理。
“帝鉑餐廳是會員制餐廳,你不可能進得去。”聶言深眸光帶著審視,“誰帶你進去的。”
顏希還是那句話:“我說了,跟你沒關係。”
她並沒有想跟聶言深多待的意思,越過他就往外走。
聶言深扣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拽到牆上,單手撐在她臉邊:“顏希,玩鬧也有得有個度!”
顏希:“?”
“之前沒管你,是想讓你知道這個圈子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聶言深氣壓很低,“經歷今天的事你就該明白,這個圈子不是你能混的。”
“這次祁天城若將你送給了別人,你不會像現在一樣還完好無損。”
聶言深一句比一句沉,黑眸遍佈冷光。
顏希帶著幾分挑釁:“是嗎?”
“不信?”
顏希沒表態。
聶言深拽著她去了套房的另外一個房間,開啟了電腦,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緊接著一張張眼睛打了馬賽克的照片出現了。
“這些,全是被那些人玩兒死的人。”聶言深指著螢幕,視線卻看著顏希,“有些犯事的被送進了監獄,有些到現在都還在圈子裡。”
顏希掃了一眼,雖然眼睛打了馬賽克。
但有個女生她以前見過,她幫她報了案,但最終卻因為證據不足沒有將人抓到。
有些人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上是什麼樣,沒人知道。
她收回視線,知道聶言深是關心她,也就回了一句:“我會保護好自己。”
“顏希!”聶言深生氣了。
顏希仍舊很平靜:“我比任何人都在乎我自己,任何傷害我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既然已經選擇離婚,有些事你就不要管。”
“你想讓蕭毅塵管你?”聶言深氣來了。
顏希沒有跟他故意對著幹:“我不需要任何人管我。”
“你就那麼想進這個圈子?”聶言深心底擠壓著火氣。
顏希:“是。”
“哪怕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不錯。”
“行。”聶言深蹭的一下站起身,周身泛著一陣陣的寒意,“要是出了事別哭著求我幫你。”
“放心,不會。”顏希給了他保證。
聶言深更氣了。
他就不明白了,有了那麼多錢,為什麼還執著進這個圈子。
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哪怕你有幾億,幾十億,也有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被人給坑走了。
這次談話後。
顏希跟聶言深鬧得不歡而散。
聶言深是帶著渾身的火氣走的,程特助將酒店房間的門做了賠償後就把自家老闆送去了機場。
這幾天已經把該談的合作都談完了。
至於今天中午那個,若不是為了套話,老闆壓根就不會去跟那些人見面。
“老闆。”程特助察覺到了他心情不好,”真的不在考慮多留一天嗎?“
“閉嘴。”
“是。”
車內氣氛沉悶。
聶言深心情煩躁,閉目養神一會兒後睜開眼下了命令:“讓帝都的人給顏希使點絆子,讓她知難而退。”
“這樣不好吧。”程特助大著膽說。
聶言深眼睛多了幾分涼意:“心疼她?”
“當然不是。”程特助還是很會說話的,“只是覺得您明明還在乎總裁夫人,為什麼要離婚?這麼擔心直接帶回江城不是更好?”
“開你的車。”聶言深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